飄天文學 > 大夏世子爺 >第二百四十九章:審問
    徐明秋被四名祭司押入祭司大帳內,一看大帳內的陣仗,頓時就笑了。

    大帳內站着十幾位祭司,身上穿着的獸皮衣服各式各樣,頭上插着數量不等的羽毛,有幾位穿着斗篷,有幾位沒有穿斗篷。

    無論他們有沒有穿斗篷,在北門部族生活有幾日的徐明秋,根據他們頭上插着的羽毛數量,得知了他們的修爲等級。

    其中等級最差的都和傅海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換一句話,這些祭司中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弄死徐明秋。

    穩坐大帳祭司寶座上的人,正是差點被徐明秋非禮成功的北門初。

    眼下北門初換了一身白色皮毛的衣服,具體是什麼野獸皮製作的徐明秋看不出來,但從皮毛顏色和光澤度上看,就知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衣服。

    比起北門初身着的白色皮毛衣服,披掛在她身上的五色相間大袍,插在她秀髮中的兩根羽毛,着實讓徐明秋大喫一驚。

    這也讓徐明秋明白,一個時辰前在他的大帳中發生的一切事情,想想都絕對後怕。

    二羽大祭司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是徐明秋有生以來,經過的最強大的一種存在。

    還好當時北門初沒有動殺心,否則我都不知道會死上多少次。

    暗自猜想到這裏,徐明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這麼強大,爲什麼不直截了當殺了我?還有就是,她的年紀和我不相上下,爲什麼會強大到這一步?難道這只是一種虛張聲勢的手段,還是因爲北門初只享受大祭司的待遇,本人根本沒有到達大祭司的實力?

    胡思亂想之間,徐明秋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雙眼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讓在場的祭司們倍感歧視。

    “喂,瞎看什麼瞎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摳出來。”

    “敢無視我們大祭司。但一個褻瀆大祭司的罪名,殺你個千百次都不爲過。”

    “大祭司,這種東洲人品行最壞,留不得!殺了算了,我倒要看看,族長是要圖神保佑全族,還是要這個身份不清,來歷不明的東洲人。”

    衆祭司看不慣徐明秋的一貫作爲,你一句,我一句,核心只有一點,殺徐明秋爲大祭司出氣,安撫部族內的人心。

    無端的質問和咒罵接踵而至,徐明秋收回思緒,平視北門禾。在體內沒有古怪藥茶的作用下,徐明秋的眼神很清澈,不帶有一絲一毫的骯髒情緒,平靜得有些過分,平靜地讓北門禾無地自容。

    北門禾在幾十萬人口的北門部族內,絕對能稱得上部族中的族花。論述身材高挑豐滿,大小各異,各有千秋,雖說女人獨有的特點,都在她的身上爭奇鬥豔,相互之間又配合完美。

    也不單獨突出某一個特點,也不故意掩蓋某一處缺點。

    這樣說吧,從長相和身材來說,唯一能挑出的缺點就是,她有着北域人獨有血統形象,就是皮膚髮黑一點,很像小麥色。

    這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配着上那一身有着北域風情的獸皮衣服,就成爲了一種變相的加分項。

    這也是徐明秋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認真地去看北門禾。

    我靠,原來異族風情還可以這麼美。

    之前徐明秋說用“泡”來解決北門初的問題,那是因爲他真的沒招了。確實因爲喝了有問題的茶後,纔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身爲男子漢大丈夫,徐明秋固然可以一推二五六,將整個事情推得乾乾淨淨,就算北門初還是不依不饒,徐明秋佔着一個“理”字。

    無論你怎麼說,怎麼質問,我就一句話。那不是我本意,都是茶葉的問題,如果非要找人負責,你就去找北門熊三,殺也得先殺他。

    徐明秋想搞定北門初的目的還有一個。

    那就是爲自己多設立一張底牌,好在日後的鬥爭當中贏得更多的北門部族族人支持,畢竟他們對圖神的信仰,遠超於對部族族長的命令。

    “大祭司,事情的經過你比我還清楚。不知道在場的其他祭司們,清不清楚?”

    徐明秋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挑明瞭自己現在清醒了,而還知道一個小時前發生了什麼。你有膽子和其他祭司把話說清楚,我就有膽子說出全部的經過。

    如果你和其他的祭司們含糊地說了一些什麼,並沒有點明我對你做了一些什麼,我也會守口如瓶,隻字不提。

    “你這是在和我玩兒貓抓老鼠嗎?徐明秋你也太小看我們祭司了,我北門初能坐上這個位置,不是因爲我用了什麼手段,而是因爲其他祭司對我的信服。你信不信,哪怕我什麼都不說,單說一句殺了你,你就會死。”

    嗯?

    徐明秋沒有想到北門初的態度會這麼強硬,和記憶中的溫文儒雅,做人做事都禮讓三分的模樣大相徑庭。

    不愧是一個大部族的大祭司,沒有點手段,還真不一定能管控住這麼多人口的部族。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大祭司既然已經起了殺心,而且在場的其他祭司們修爲都遠超於我,我還有什麼話要說。如果說得不錯,你們祭司纔是北門部族的核心力量,纔是對抗強敵,對戰異獸的唯一力量。”

    徐明秋的表情始終平等,看似從容不迫地慷慨赴死,實際一直在觀察在場每一位祭司的表情,力求找到他們的弱點,加以利用實現自救。

    可悲的是,其他祭司對徐明秋的恨意不比北門初的少。

    他們對徐明秋的恨意只有兩點。

    第一徐明秋是東洲人,東洲向來與北域不和,從古至今不知道打過多少次大仗。

    第二因爲北門長薇,她本應該是上一任大祭司,很有可能在壽終之前成爲一名一羽期強者,成爲北域最頂級的戰力天花板。

    好景不長的是,北門長薇被徐之坤愣是給忽悠走,離開了,生活了二十年的北門部族,成爲一名他們最後的東洲王妃。

    你說氣人不。

    現在好了,對徐之坤的恨意還沒有完全消退,徐之坤的兒子,同樣是東洲人徐明秋又來了。還和當代北門部族大祭司之間不清不楚。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敢問上一句,就是怕發生類似北門長薇的事情,當代大祭司在跟着東洲人跑了。

    到那時候才叫,想哭都找不到墳頭。

    是不是更氣人。

    所以,這些擁護北門初,爲了北門部族未來發展考慮的其他祭司們,什麼都不求,只求徐明秋一死。

    之前不辦理徐明秋的事情,那是因爲他沒有犯錯,怕得罪族長,怕引起祭司和族長之間的矛盾。

    現在好了,徐明秋犯錯了,而且還是被北門初抓了個正着。

    不管結果是什麼,北門初既然心生斬殺徐明秋的想法,說明她和徐明秋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樣既沒有負擔,又能用實實在在的事件說話,壓得族長沒辦法爲徐明秋辯解。

    這樣好的機會,去哪裏去找。

    “大祭司一切都是個誤會,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你和我單獨在大帳的時候,殺我的機會何止千萬,可是你沒有動手,說明你的良知不認可你那樣做。

    打罰你隨意,想借他人之口殺了我,請你將整個事件說清楚,否者我親自來說。”徐明秋在大帳內轉了一圈,幾乎和大帳內的每一個人都對視過眼神。

    徐明秋和別人對視眼睛,不是爲了挑釁他們,更不是爲了激怒他們。而是讓他們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心中清澈的一面,好爲今接下來的事情做好鋪墊。

    “看什麼看,在挑釁我,我以圖神的名義發誓,一定會向你發出格鬥的邀請。”

    邀請二字不是因爲他懂規矩,亦或者被徐明秋桀驁不馴的眼神蟄伏,而是因爲上一任老族長設定的禮貌用詞和用語。

    當時老族長爲了讓他們講文明,講禮貌,逼迫全族在圖騰柱下發誓,又揹着死後世世代代遊蕩於北域之地,成爲北域各部族唾棄的存在。

    徐明秋聳聳肩,一副無所謂地說道:“決鬥和不決鬥有什麼區別,你可是五羽白袍祭司,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七重武者,想殺我還用得着找決鬥這個藉口嗎?”

    他被徐明秋懟的啞口無言,氣的臉都紅了,指指點點徐明秋半天,只是在重複一個“你”字。

    很快,徐明秋舌戰羣祭司,有着北門部族最頂尖力量的十幾名祭司們,在徐明秋口吐蓮花的表現下,很快便敗下陣來。

    有幾個被氣得差點動手殺了徐明秋,幸運的是,北門初沒有因爲徐明秋自殺式的挑釁失去理智。一直在安撫大帳的其他祭司們。

    “你們別上當,沒看明白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們嗎?”

    剛開始徐明秋以爲北門初一直沒有說話,不是被徐明秋的之前的話嚇住了,就是被徐明這種不怕死的氣勢震懾住了。

    回來徐明秋才明白,是他把事情想的簡單了,是他把年齡相仿的北門初想的太過單純了。

    怎料到,北門初一開口,便是奪命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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