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着眼睛享受徐明秋撫.愛的北門初,突然一驚,小麥色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緋紅,睜開眼睛的瞬間欲要掙脫徐明秋的懷抱。
徐明秋不是一個飢不擇食的人,但他也不是一個送到門口,一口都不喫的人。
兩人在不動用修爲的情況下,徐明秋逐漸佔據了主動權,愣是將北門初死死地攬在懷中,直到她不再反抗爲止。
你既然不反抗了,那就說明你默認了。只要你默認了,那麼一切都會變得水到渠成。
於是乎……徐明秋一口吻了下去。
這一吻,北門初徹底地淪陷了,成爲了徐明秋手中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知道是二人進展的速度太快,還是因爲已故的老祭司們不滿他們二人,在已故祭司祭臺亂搞男女關係,祭臺上的蠟燭全部熄滅了。
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已故老祭司們,對徐明秋褻瀆他們的譴責。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炮彈上膛,不得不射。
於是乎……
“停,停,蠟燭熄滅了,亡故的老祭司不高興了。”
“他們不是不高興,而是不想打擾我們,所以才吹滅了蠟燭走人的。”
於是乎……一個時辰後。
辦完事後,徐明秋沒急着穿衣服,而是先找北門處拿來火源,點燃了祭臺上的蠟燭。蠟燭點燃之後,北門初慌忙地拉起衣服,將自己給掩蓋起來。
“呃……”徐明秋正要開口,藉着灼灼燭光,看到地上一抹紅色。
他決定不說了。
北門初一臉幽怨地看着徐明秋,一副你咋就不知道剋制點的表情。說到底,表情是表情,眼神是眼神。而她看徐明的眼神,完全是一名北域女子看丈夫的眼神。
曖昧已過,剩下的便是理智。
是時候談論點正事了。
北門初告訴了徐明秋許多有關北域的事情。
有關北門部族的事情,其中一小部分,是徐明秋知道的,一大部分是徐明秋不知道的。
這一大部分,幫了徐明秋很大一個忙。特別是在他二進北域的時候,讓徐明秋幾次逃離鬼門關。也讓他明白了,爲什麼南山部族見到血脈好的男人,兩眼就放光。
“按照你這麼說,大汗部族出兵大夏國,既出人,又出力,這個叫大汗拓雷的功不可沒。根據這個角度去猜想,他表面上的目的是爲了圖神山對整個部族的掌控力,實際的目的是爲了成爲大汗部族下一任族長。”
“我也是這麼想的。當時考慮,我和他成親,等於北門部族和大汗部族聯姻。無論結果如何,北門部族都會得到一方的支持,無論是圖神山還是大汗部族,都是一個穩賺不陪事情。”
聞聽此言,徐明秋有些不高興,那手又不老實了。
狠狠地捏了一下,以示懲戒。
北門初嬌羞地嗯了一聲,推開徐明秋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剛做完壞事!”
“不!這步棋看似不錯,實際上有着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這個大汗拓雷是如何同時說服他的父親和圖神山的。阿初你看……”
聽到徐明秋叫自己阿初,北門初甜甜地笑着。
“圖神山的目的是爲了繼續掌控北域,所以纔會想盡辦法拆分南山部族,對吧!”
北門初點點頭,認真乖巧地聽徐明秋分析情況。
“大汗部族爲了培養自己的大祭司,派出了族人的兒子。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的目標不一樣,是如何在攻打大夏國的事情達成統一意見的。就算圖神山不斷施壓,大汗部族也不會不計後果吧!
還有南山部族,也派出了一些人加入了討伐大夏國的大戰中。以南山部族被圖神山強行拆分的事情來看,南山部族會和圖神山一條心嗎?”
“這一點我也想過。南山部族不加入不行!他們的西邊是圖神山,北面是大汗部族,東面是萬里懸崖,南邊是東洲。而且,他們的部族拆分成了十幾個中小部族,面臨的第一危險是安全。”
“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之前你也說過了,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發展規劃。你們是文明發展,學長棄短,不加入紛爭,不製造紛爭。高築牆廣積糧,練強兵守家園。南山部族的發展規劃是,多生多育,先以數量取勝,再以質量定地位。
大汗部族哪?我第一,我爲王?與各個部族交好,與圖神山交好,用內耗內卷的方式,削弱其他部族和圖神山的實力。”
削弱?
北門初品味着徐明秋的用詞,突然感覺,一扇封閉很久的大門被打開,所有的事情變得豁然開朗。之前那些想不明白,想不通的事情,在此刻全部變得清晰起來,甚至不用費腦子去想,謎底答案主動浮現在眼前。
她一拍腦門道:“難怪,大汗部族身爲北域第一大部族,對任何一個弱小於它的部族,都是以禮相待,從不和任何一個部族鬧矛盾。”
講到這裏,北門初又聯想到圖神山。
“他們是在利用圖神山,削弱圖神山,看似北域第一大勢力對圖神山俯首稱臣,那只是在做樣子,目的就是爲了麻痹圖神山。”
徐明秋拍手稱讚,對北門初翹起了大拇指。
其實,北門初前面的那段話,和徐明秋心裏想的一樣,總覺得大汗部族裝孫子,一定有原因的。至於後面的這段話,徐明秋一點都沒想到,或者說他還沒有想清楚。
當着自己的女人的面兒,承認自己是一個笨蛋,沒想到這些事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徐明秋自然不會主動承認。
“真棒,不愧是我的女人,一點就通。”
“誰是你的女人,當着我的面兒還敢亂說。”
“嘿,穿上衣服就罵娘,剛纔你在我懷裏親自說的。”
兩人爭了幾句嘴,最後徐明秋以老流氓本質,完勝頭一次經歷男女之事的北門初,這才落下帷幕。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北門初提醒道。
“是啊,是時候和老先知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