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着,這裏正是大夏國的烽火臺,說明我們已經進入大夏國的領土範圍。
徐明秋獨自一人來到烽火臺的地基旁邊,看着地坑中的殘缺屍體,看的少可憐的磚塊,感覺少了點東西。
“莫許啊!不要悲傷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們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那就讓我們向前看,向前走,爲大夏國的百姓們,爲了戍邊的英雄們,報仇雪恨。”
莫許愣住了,愣愣地看着徐明秋的側臉,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自家世子。在他的印象中,徐明秋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是一個喜歡躺平,毫無作爲的人。
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莫許總覺得自家世子是屬豬了,而且還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豬。只要你不逼着他急,他就那麼無所事事的晃着,就那麼什麼都不幹地待着。
哎,你說氣人嗎?
可是,此時此刻的他,感覺徐明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懶得,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莫許,世子說得對。英烈的們爲了百姓,爲了責任戰死了,那是他們最高的榮譽。而我們還活着的人,帶着他們的榮譽和對百姓的責任,繼續走下去,然後報仇雪恨。”傅海站在徐明秋的右後側道。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報仇雪恨!”莫許突然明白了什麼,默默的唸叨着。
徐明秋在說完第一句話後,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地看着地坑底部,想着到底少了什麼東西,完全沒注意到傅海和莫許的交流。
更沒有注意到莫許的表情和心理活動。
“你們沒感覺到,少了什麼東西嗎?”徐明秋問道。
“確實少一些東西,到底少了什麼東西?”莫許道。
爲由傅海早就看出來少了什麼東西,脫口而出道:“少了磚頭。”側身向後看去。“後面那座烽火臺,很明顯是一座因老舊坍塌的烽火臺,眼前有一座,應該是正在使用烽火臺。”
徐明秋恍然大悟道:“確實是磚頭不見了,他們回去哪裏了?明顯是北域部族聯軍把磚頭給帶走了。他們想在北域建立城牆嗎?”
“可信性不大,北域人就算有了磚頭,也沒有修建的泥瓦匠,除非他們把整個鹿城的人押往北域做奴隸,否則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什麼?他們要把整個鹿城的老百姓全部當做奴隸?”莫許震驚道。
看着莫許這副模樣,徐明秋不想搭理他,傅海更不想搭理他。
“北域部族聯軍應該另有安排。根據我們從北門部族得知的情況,圖神山的目的就是帶着整個北域的人,到東洲躲災禍。屠城,趕走,都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必要把人當做奴隸帶走,然後在全族遷移過來。”
幾人商量了好一會,也沒猜錯其中原由,休息片刻後,再度出發。
如果這個時候,心境沒有控制好,再因沒有參照物迷失方向,很容易發生意外。
他們三人兩個武者,一個蠱師不假,說到底還是凡人一個,能力再強也不能和大自然抗衡,最多比普通人死得稍微晚幾天罷了。
不過,他們三人走在官道上,很快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官道的寬闊和平整不用多說,和沒有路的雪地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奇怪的是,他們三人一點異常都沒發現,平靜的太過詭異了。
“我想往年的時候,一定有很多走商和商隊。眼下大夏國和北域大戰在即,路上沒有人可以理解,爲什麼連一個逃難的都沒有。”
“世子啊!你這就想多了。往年,我們和北域開戰的時候,一連幾個月都沒有人出城,因爲北域的騎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鑽了出來,搶殺一番後揚長而去。這裏的百姓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有一旦戰事發生之後,就不會有人出來。”
徐明秋聽聞莫許的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說道:“你說得不假,也在理。但你有沒有想過,眼下鹿城已經失守了,所有的百姓都死了嗎?總有一兩個還活着的吧,他們人那?”
“嗐,肯定是逃難了。”莫許回答道。
徐明秋皺着眉頭不再說話,他是真的不想理會莫許這個憨憨。
莫許這人很奇怪,有的時候很聰明,一點就通不說,還能把事情辦的十分的漂亮。有的時候,十分的憨,除了能把徐明秋給氣死之外,真沒什麼別的本事。
“莫許你能少說一句嗎?世子想說的是,鹿城被攻下有三天了。有當天逃走了,有躲起來逃走了,有藏起來等着大夏國收復鹿城之後,再次返回家園的。
問題是,我們腳下不是鹿城的地界,至今還沒看到與鹿城之間的分界碑。那麼,我們腳下的屬於哪座城池,暫且不管,它是不是北域部族聯軍的下一個目標。、
如果是,應該有大量的百姓外逃,地面上盡是腳印。如果不是,就麻煩了。它說明北域部族聯軍根本就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這幾個字,不斷的圍繞在莫許的耳邊,他的雙眸警覺的掃視四周。
“你是說,有伏兵的可能性很大?”
傅海沒有回答,只是摸摸的點頭。
“有沒有伏兵都不用緊張。記住,我們只是三名過客,和國戰,大夏國,北域部族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明秋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爲有傅海這個五轉百煞在場。遇見小股部北域士卒,以他們三個人的能力,隨隨便便的就能收拾掉。
如果遇見北域部族大軍,他們人數少,很容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