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出身的他,卻沒有上過一次戰場,唯獨這一次上戰場,帶的還不是家中的精銳東籬軍。
這不由讓他想起了上一次,南下剿匪的事情,本是一次歷練的好機會,卻因爲家中有事沒有參加。
想想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提到東籬王徐之坤最後一次上戰場後,被北域部族的士卒絞殺,徐明秋感覺有些不太尋常。就是徐父代領的是不是東籬軍,好歹也是一支上過戰場的軍隊,怎麼着也是十萬大軍。
爲什麼一點……
徐明秋想着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發生在到董鳴雷身上的問題。
董鳴雷就是因爲神祕異獸的香氣,導致十萬大軍潰不成軍,變成了北域部族和圖神山的傀儡軍隊。
徐老頭也遇上了同樣的問題,他們是不是也成爲傀儡了。
徐明秋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給莫許,希望他這個倖存者能夠回答其中的疑問。
“世子,我並沒有聞到什麼香氣。你也知道,別看我的修爲在軍中數得上號,混一個校尉不是問題。問題是,我人不行,不會來事,不會阿諛奉承。一直在底層混着,而且慢慢的被邊緣化。”
“那?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到當時大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
莫許歪着頭想,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當時有一對北域騎兵孤軍深入,正好和外出的巡邏兵撞在一起,大戰一觸即發。後來傳令兵回來說,那支軍隊有那個部族的族長,王爺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便帶着人過去在支援,讓後面的大軍跟上。
我們那隻軍隊是被邊緣化的軍隊,其實就是後孃養的。等我跟着校尉到達的時候,王爺已經不見了,前去支援的大軍也都陣亡了。
後來,校尉見大勢已去,便不再有所留戀,帶着我們開始撤退。就在這時,遇見了一直埋伏在周圍的北域騎兵。最後您都知道了。”
莫許說很含糊,徐明秋只聽出了個大概,沒聽出一點東籬王是被出賣的感覺。到有點狂妄自大,把自己給作死的感覺。
忽然,徐明秋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問題。
那就是,那名前來報信的傳令兵。
他說的是,一支孤軍深入的北域騎兵,隊伍中還有一名部族族長。
北域人的勇猛不用多說,單單孤軍深入就有點不可思議。北域人性子直,不喜歡拐彎抹角。可是他們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這裏駐紮着大夏國的十萬大軍,還搞一個孤軍深入,這不是找死嗎?
還有就是,明明知道對方不是傻子,不會傻不拉幾的孤軍深入。爲什麼老徐頭打了一輩子的仗,這麼顯而易見的漏洞看不出來。
“莫許這些都是你聽說的吧!”徐明秋篤定的問道。
“是的。世子,我可以發誓的,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莫許有些急。
“我沒有說不相信你。”徐明秋解釋道,然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邊。“無論我的猜測哪一個是對的,老徐頭都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如果他真的要犯下這樣的錯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徐明秋眼睛微眯,眼神銳利,在月光的照射下,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那就是,老徐頭有着不去不可的理由。哪怕,他知道自己會死,也要去。”
“知道自己會死,也要出?”莫許重複着徐明秋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在王爺陣亡之前,曾經有一個人來過軍營。他的穿着很怪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從那人離開之後,王爺就變了。變的不愛說話,不喜歡見人。”
怪人?有多怪?行爲古怪?還是着裝古怪?
“着裝很一般,穿着一身黑袍,看不到臉。也說不出來哪裏怪異,就是感覺怪異。”
莫許回答含含糊糊,讓徐明秋一時半會弄不清楚中狀況。說道怪異,他首先想到了北門部族的老先知,他可是對徐之坤帶着恨意的。
北門部族的頂樑柱,本應該成爲大祭司的北門長薇,被徐之坤給挖走了,成了自己的妻子,成了徐明秋的孃親。
他來找徐之坤麻煩,肯能行很大。
於是,徐明秋就將老先知的樣貌描述給莫許聽。
“是不是,他這個樣子的!”
莫許撓撓頭,努力回想着之前的記憶,不太肯定的說道:“感覺上有點想,就是少了一些東西,少了那個詭異人標誌性的東西。”
大祭司一般用羽毛表示自己的想修爲,難道老先知有什麼特殊的羽毛嗎?
“他的頭上有沒有插着什麼羽毛?”徐明秋問的。
“到時候沒看到,或許因爲時間太長我記不住了。”莫許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的感覺,和傅海的父親很像,低低矮矮的佝僂着身子,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對,就是那種感覺。”
這一下輪到徐明秋犯愁了。
那誰比較不行,非要拿他比較。他確實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人物。問題是,傅恆當時在東籬。哪怕他當時就在北域,也不用藏着掖着。
況且,傅家父子對徐家一點外心思都沒有,否則他們也不會拼命的護着徐明秋的安全。
就算不親自動手,隨便爲他人制造個機會,讓別人把徐明秋給殺了,既輕鬆有簡單。
“你這個比喻等於沒說。你讓我怎麼參考,傅海他爹是弄死徐老頭的罪魁禍首。”徐明秋很無奈的看了莫許一樣。
莫許也因爲大錯比方,摸着後腦勺尷尬的呵呵笑着,希望一處掩蓋自己的尷尬。
徐明秋看着莫許的,不說話,臉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