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學資深發燒友新王李且爲殿下,是不會就此放過徐明秋的,大戰在即,殺害負責守衛城門校尉,是一件很掉士氣的事情。
萬一沒有處理好引起譁變,那還守衛什麼北明州,直接開城門投降算了,最起碼還能躲過一次屠城。
“兄弟啊!你殺十個校尉五哥我也沒意見。眼下大戰在即,北域人就在城外面晃悠。今日剛收到線報,外出探查情況的斥候,已經全部被殺了。此時殺校尉,可是要動搖軍心的。”
爲了把自己摘出來,把自己美化成一個爲國爲民皇子,新王接着說道:“他們是自願加入軍隊保家衛國的。別說本王了,就連大夏國兵部都沒有這個權力。”
新王的這段話,很明顯就是捧殺,給徐明秋挖了一個大坑,等着徐明秋跳進去。
本王容易嗎?好不容易忽悠了一羣人,北上抗擊北域部族。爲了訓練他們,爲了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寧可丟掉一座鹿城,也在所不惜。
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番成績,讓你一刀就乾沒了,你說你怎麼賠本王。
如果你非要把東籬的三十萬大軍交給本王,本王也能勉爲其難地答應,畢竟都是爲了國家的安穩。
徐明秋聽不出來嗎?他聽得出來,而且他比新王想到還要多,因爲他手中有賬本。
殺你一個校尉,你就想換取老子的依仗,想要我爹給我留下的三十萬大軍,想得美。
“哎呀,是弟弟魯莽了。五哥,我真沒想過這件事,當時就是太沖動了。這樣,我認打認罰,五哥你說怎麼辦吧!”
徐明秋突然性情大變,新王很明顯地感覺有些情況不對。他也知道東籬三十萬大軍是徐明秋的護身符,如果真的逼着徐明秋交出三十萬大軍,他真敢帶着三十萬東籬鐵騎馬踏京都,然後把刀架在他父皇同文帝病懨懨的脖子上。
咬牙切齒問道:“就問你服不服,不服一對一,單挑啊!”
畫面不是太過於美好,新王殿下不敢再聯想下去,因爲他想做那個拿刀的人。殺的自然不是同文帝,而是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兄弟言重了。這樣,你現在就書信一封,調動一部分東籬大軍北上抗擊北域部族。也不是五哥沒有本事,而是我這羣烏合之衆,還需要時間訓練一些。如果東籬軍能加入,或者他們能幫着訓練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復鹿城。”
新王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彷彿已經忘記身處什麼地方,彷彿已經忘記了徐明秋剛殺了他的人。在他看來,無論東籬大軍是不是歸他指揮,徐明秋是否真的和他一條心,那都是什麼問題。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天下百姓都看到的結果。
徐明秋已經和新王殿下站在了一起,他們爲了大夏國的安危,一起抵抗南下入侵大夏國的北域人,他們纔是爲了國家和百姓的人。
如果這件事被大夏國朝堂上的大臣們知道,那就更好玩了。
什麼,徐明秋和新王站在一起了。
朕,還是錯看了老五,沒想到他能說服徐明秋。快,傳朕的旨意,傳位於五皇子,朕要讓賢。
徐明秋起初不明白新王心中的想法,故意用拿捏不準的語氣說道:“調動東籬大軍,會不會引起朝堂不滿。我可是人人口誅筆伐的存在。而且,那兒有什麼東籬大軍,不都是國家的軍隊嗎?陛下的旨意,我的書信好用多了。”
新王以爲徐明秋會直截了當地拒絕,亦或者同意他的意見,象徵意義調動一些軍隊北上。萬萬沒有想到,徐明秋會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然後搬出他的父皇。
搞得厚黑學精英實踐派的新王殿下,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明秋,我的弟弟啊!都什麼時候了。你是從北邊過來的,北域部族的有多少人,他們有多麼悍勇,你比本王都清楚。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磨磨唧唧,別說北明州了,恐怕整個大夏國都岌岌可危。”
面對新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講述,徐明秋臉上掛滿了憂愁,怎麼都下不定決心。
“他們死了就死了,軍心纔是最重要的。本王身後站着那麼多人,他們可都睜着眼睛盯着本王。如果你不能給一個合適說法,不能平復他們的內心……”
這一次,新王沒有給徐明秋留面子,語氣一如既往地中肯,言辭中透着一股子威脅。翻譯過來,就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你殺了我名下的校尉,本王可以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計較。那些將士們,他們能不計較嗎?本王能保住你一時,可保不住你一世啊!
萬一他們對你做出些什麼事情,等我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你自己的安全自己掂量一下。
本王不是在逼你,而是在告訴你徐明秋審時度勢,東籬大軍北上之後,也是一種威懾力,最起碼能夠保證你的安全吧!
聽着新王殿下的話,徐明秋的表情沒有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好似意識到了事件的問題所在。
“行,我寫一封書信試試看。但,我個人的意思是,這封信一式兩份,一封送到東籬,一封送到京都。陛下總得知道這件事吧!”
徐明秋這麼做就是太逗大夏國內部的問題。你同文帝不是重病了嗎?那好,我就讓你知道,我和你的兒子攪合在一起,而且我還要調動蟄伏多年東籬軍。
如果你沒抗住被氣死了,和我沒一點關係。
如果你是裝病的,那麼我就等着看,你是如何處理你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的。
徐明秋這麼做正中新王的下懷,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徐明秋和他站在一起,而且爲了他調動蟄伏多年的東籬大軍。
書信寫完之後,八皇子命人八百里加急將兩封信送出去。
被徐明秋突然打斷,從送信的將士手裏奪了過來。
“等會,我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