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說明白了,你不是應該去抓北爲中嗎?”
“還有一件事,這件事沒有依據,想了想,還是告訴你爲好,做好準備也是好的。”
徐明秋看到新王沒有要拒絕的意思,直接開口道:“最好這幾日不要在外放斥候勘察周圍的情況了。”
“這是爲何!”
“我覺得,北域部族會在這幾日中下手。”
“何以見得?”
“知覺!”
“明秋,知覺這個東西說說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城外還有難民,北源城是他們最後希望,如果關閉城門,就等於把他們送到鬼門關的門口。”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給我建議。”
“王爺殿下,您是不是忙糊塗了。這麼多天來,你外放斥候探查到任何一個北域部族的族人了嗎?”
徐明秋的這段話,把新王給問住了。兩軍交戰,外方斥候勘察敵軍的情況,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兩軍斥候意外的撞到一起,然後分出一個你死我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爲什麼徐明秋會問出這樣的話,探查不到敵軍也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別繞彎子,有話直接說。”新王催促道。
“北源城和周邊的幾個城池,哪一個不是清清楚楚地標記在地圖上。但凡北域部族領軍的將領有點腦子,不會看地圖嗎?這個說明,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兒,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那好,我問你,爲什麼北域部族知道我們在哪兒,也不來攻打我們?”
“那是因爲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鹿城是前車之鑑,你北源城比鹿城能強到哪裏去。”
“這……”
“再問五哥,就算打北源城和周邊幾個城池,派斥候探查一下總是要的吧,哪怕北域部族外放的斥候死了,與我們的斥候相見了,也無所謂。爲什麼一個北域的斥候都沒有發現,這不很說明問題嗎?”
新王被徐明秋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着徐明秋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神也很迷茫。
“你也不知道吧!”
“對,我也猜不透。不過,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北域部族傾巢而出,抱着不拿下大夏國誓不罷休態勢,糧草就是他們第一大問題。鹿城內有多少糧草夠他們消耗。遲遲沒有動靜,那是因爲糧草出了問題。如果不是糧草的問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徐明秋突然看向門口,看着逐漸黑下來的天。
“北域部族的斥候已經進城了,而且還在不斷地傳遞消息。”
這一句話聽得新王不寒而慄,如果往日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和徐明秋據理力爭,宣揚自己治軍多麼多麼嚴格,手下的人多麼多麼服從命令。
眼下,前一晚剛殺一分部貪張王法的軍官,又一個北爲中叛逃,搞得他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只要交錢就能進城規矩下,不知道放入北源城內多少人。
北域部族騎兵都進城了,新王這邊可能什麼都知道,然後就成爲北域部族的俘虜,以皇室第一俘虜的名號名垂青史。
“多謝你建議。我決定,有棗沒棗摟一杆子再說。”新王對着門口大喊道:“來人啊!”
“王爺!”
“傳我命令,務必在今晚之內,調查所有城內百姓,有可疑者一律抓捕,有妄動者殺。”
徐明秋沒想到,新王的命令如此果斷。轉念一想,內心很認同他的做法,哪怕錯殺一個,也要保住全城十幾萬老百姓的命。
這一晚註定是一晚不眠之夜。
告別之前,徐明秋建議新王從現在開始關閉城門,最好埋伏下可靠的將士,等着北域部族狗急跳牆奪門。
“五哥,明秋走了。無論情況如何,後天早上我一定返回。我想,等城內沒有消息傳出去後,北域部族會有所動作。到那時有可能的話,我會安排大隊人馬返回北源城,親自帶着幾個將士,去探查北域部族的情況。”
這一次,徐明秋真的離開了,帶着1000騎兵奔向吳老三指出的方向。
爲了不出亂子,莫許在抓捕到吳老三的時候,保證抓捕消息沒有外泄,他和王班頭兵分兩路。莫許負責將吳老三送回來,王班頭負責帶着解救被北狼幫圈禁起來的你難民。
於是,就有了徐明秋審問吳老三的名場面。
剛開始吳老三看到徐明秋的時候,笑得前仰後合,認爲是北狼幫爲了營救他,派徐明秋過來通話。畢竟徐明秋的身份難民,還不是北狼幫的人,辦事容易多。
誰知道,徐明秋直接命令傅海把北狼幫師爺的屍體帶了進來,像丟死狗一樣丟在吳老三的腳下,當時吳老三就給嚇壞了。
再怎麼說,吳老三都是跑江湖的,喫的就是刀尖舔血的這口飯,一口咬定不認識,和自己沒關係。像他這種人,根本用不着徐明秋使絆子,用陰招,又命令傅海把胖胖的李大龍給帶進來。
指着李大龍,看着吳老三道:“他靠山是某一個皇子,我殺了兩個。你靠山是知府,我殺了好幾個。除了老實好和我合作,你還有別的路能走嗎?”
看到自己最大的靠山都成了階下囚,吳老三徹底地沒轍了,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給交代。
北狼幫有一個祕密據點,那裏放着很多有價值東西,是北爲中爲了揭竿而起準備的。誰了得,他還沒有準備後,北域人就殺過來,只能臨時調整計劃,一邊賺錢,一邊學習軍事打仗基礎,一邊瓦解策反新王的人。
剛加入新王的大軍,一切正在有條不紊地發展,誰又了得,他們的事情竟然泄露了,只能帶着人倉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