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域到東洲,一直緊咬着他們不放。
而北域部族聯軍只知道他們大夏國的軍隊,軍隊的人數並不多,卻又名爲炸藥的大殺器。一度認爲,這支來無影去無蹤的大夏軍,是來自大夏國京都的禁軍。
沒想到,他們今晚會在這裏出現。
真可謂冤家路窄。
北域部族的運糧軍,只是負責人與核心隊伍是圖神山的人,剩餘的人來自各個部族,其中以三大部族的人爲主。可以說,他們和當下的大夏國軍隊有着血海深仇。
一戰拿下鹿城的他們,會在一支僅有一萬左右軍隊身上喫癟,心裏是又怒又氣。
北域部族運糧軍的護衛們,看到爆炸的火光,聽到了爆炸的聲音,知道那一支讓他們又氣又怒的大夏軍來了,揮舞手中的武器,玩兒命的追趕。
這一邊,意識到上當的北爲中,那可是在玩兒的逃命。因爲他知道,北域部族手裏刀不是小兒過家家,也不是他們混街面時的打架鬥毆,他們可是真的砍人,而且還是一刀一個那種。
至於他們自己,除了能欺負欺負什麼本事的老百姓,只剩下逃命一條路可以走。讓他們拿着刀和北域部族對抗,別說能不能打贏,有沒有膽子就是第一個大問題。
於是,各種罵街話,就從北爲中的嘴裏噴涌出來。同樣騎着馬,緊隨其後的老六,一直在心裏咒罵僅比他快一個馬身的大當家。
他們在這邊玩命地跑,龍華趁亂回到隊伍中。吳忠看到龍華回來,哈哈大笑拍手稱快道:“龍叔的計謀就是好,不但幫世子出了一口,還能引走大部分北域士卒。就是他們跑的太快了,要是能被的北域人全部殺了纔好。”
“我倒是希望他們跑得快!”
“龍叔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跑得慢,輕而易舉被北域人給殺了,那麼追殺他們的北域士卒就會折返回來,那樣我們將會面臨前後夾擊的情況,搞不好……”
在下面的話,龍華沒有說,懂的都懂。
“也對!”吳忠點頭應道,看着黑夜中的雪地上,有好多黑色的點在快速移動,心中默算着距離。等了好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大喊一聲道:“兄弟們,我們苦苦尋找一月的北域運糧軍就在眼前,喫下他們,大功一件。只要把他們搶奪我鹿城百姓的糧食全部燒到,哪怕死光了也無所謂。”
在這句話的鼓舞下,將士們瞬間感覺心中有一股子勁在衝,不斷地刺激着他們感官,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北域蠻人,爲死在他們刀下的鹿城百姓報仇。
“衝!”
一萬多名悍不畏死的將士們,拿着他們最擅長的武器,同他們最信任的兄弟們衝了上去。
北域部族這邊,剛開始有點懵,想着哪裏又冒出了那麼多人,沒有一會就反應過來,同樣抽出武器,迎上衝向他們的大夏國軍隊。
“龍叔,幫我開路,先放幾把火打亂的北域人的節奏。”吳忠砍翻擋住他去路的北域人,又被好幾個北域士卒圍住。
他很清楚,北爲中那夥人堅持了多久,想必用來多久就會被北域士卒追上。而且他們的人數太少,戰鬥力幾乎爲零,扛不住的北域士卒的一波攻擊,一旦徹底被斬殺了完了,追擊的北域士卒返回,吳忠他們就沒有退路。
龍華說到底是一個五品強者,哪怕儒修善於修身,罵街,寫寫畫畫,那也是一個五級強者。他出面,輕而易舉地斬殺了擋住吳忠去路的北域士卒,很快就爲吳忠清掃一條通往運梁馬車的道路。
“兄弟們,跟着我喫,把口子給他們撐大。”吳忠揮舞着手中的刀,大喊一聲,率先衝殺上去。
有他這個主將,悍不畏死地身先士卒,跟在他身後的將士們,一個個就像打雞血一樣,玩命地衝上去,將擋住他們去路的北域士卒一個個砍翻在地。
這一邊,負責指揮北域運糧士卒的首領,看出了吳忠他們的企圖,用北域的語言喊道:“把他們給我頂回去,他們有炸藥,不能讓他們靠上糧車,否則進入東洲的兄弟們都會被餓死。”
一場拉鋸戰就此展開,吳忠不但帶着人衝上撕開的口子,北域士卒不斷將口子壓制住,殺到最後,雙方基本上都在拿人命去填充口子。
其中,龍華出手好幾次,剛開始時候沒什麼大問題,優勢都是站在他們這邊,直到北域部族這邊了祭司高手出現,龍華能夠出手的機會越來越小。
直到,他徹底的被牽制住,再也沒有辦法幫助吳忠一下。
“吳忠別心疼東西了,能炸多少糧車就炸多少,追擊北爲中的北域士卒快回來了。反正我已經進入的大夏國內,炸藥可以從的東籬再弄一些過來。”
好在有龍華的提醒,已經殺紅眼的吳忠,這時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沒有炸藥的給我頂上去,有炸藥的一個別留,都給老者拋過去。”
一時間,十幾個手持炸藥的士卒,被十幾名的士卒保護在中央,毫不遲疑的摸出火摺子,點燃炸藥的同時,用喫奶勁兒向前丟去。
剎那間,一陣陣火光炸現,一聲聲爆炸聲響徹黑夜,北域士卒被炸得人仰馬翻,有的則被炸懵了。
看着不少運梁車被毀,不少馬匹是和北域士卒被炸死,還有一部分沒有炸到的運糧車完好無損,吳忠又看向身旁不斷倒下兄弟們,心一橫。
“撤,撤!”
好在追擊北明州的北域士卒還沒有回來,否則他們真的很難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