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又是血脈!”

    聽到夜鴻軒的話,夜冷安冷笑着出聲,“你們夜家這是多高貴啊!一直都在強調着血脈,這麼高貴的血脈,卻幹着這樣齷蹉的事情,現在還想要把這件事情給遮掩下去。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臉面,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的啊?”

    一句句挖苦的話,讓夜鴻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但是還是不死心,“夜冷安,你——”

    只是,他纔剛剛開口,就直接被夜冷安給打斷了,“夜家主,你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想要給我洗腦了。也別想要用道德來綁架我,因爲我沒有道德。”

    說完,夜冷安便拉着皇甫瑞凌,直接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夜鴻軒和連夢竹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的心裏此刻是五味雜陳的。

    尤其是夜鴻軒,此時更是無比擔憂,他幾乎都能夠想象,在這件事情被爆出來以後,夜家即將要面對什麼樣的風暴了。

    在恢復了平靜以後,夜鴻軒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還呆愣在一旁的連夢竹了,他快步朝着書房走去,一路上,也吩咐了下人,馬上把家族裏面的長老全部召集起來。

    事到如今,他雖然身爲家主,可是卻也沒有辦法一個人決定這件事情的了。除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必須把家族裏面的長老全部召集起來商議,看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了。

    連夢竹回過神以後,就發現丈夫早就已經不在身邊了。此時,她正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裏,一陣風吹來,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她此時的心情很亂,今天夜冷安說的字字句句都在她的腦海裏面不斷迴響着,一時間,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所堅持的一切,到底是對是錯。

    恍惚間,連夢竹來到了夜晚晚的房間。當看到躺在牀上的夜晚晚的時候,她眼裏沒有了往日的憐惜,帶着一絲絲的複雜。

    沒錯,晚晚是她養大的孩子,可是同時這也是連子欣的親上女兒。當她一直在養育教導着晚晚的時候,連子欣是不是在心裏在嘲笑着她的愚蠢呢?當她一次次爲了夜晚晚而傷害到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是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在看着好戲呢?

    一想到這些,她再次看着夜晚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如往常一樣帶着憐惜和溫情了。

    “母親,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夜晚晚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面的連夢竹,眼底全是疑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母親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這樣的變化,讓她的心裏感覺很不踏實,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之中而已。

    夜晚晚的聲音,讓連夢竹回過神來了,她緩步來到夜晚晚的身邊,然後開口詢問道,“晚晚,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我現在還是感覺渾身不舒服。”夜晚晚看向連夢竹,語氣中帶着一絲的幽怨,“母親,父親呢?他不是說,會幫我想辦法的嗎?現在怎麼樣了啊?”

    雖然連夢竹的改變讓她的心裏有些不安,可是現在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身體。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示弱來換取連夢竹的憐惜,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催促着。

聽到夜晚晚的話以後,連夢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隨後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即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開口道,“這件事情,你父親那邊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夜晚晚還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在看到連夢竹的臉色不是很好以後,她也不敢繼續揪着這件事情不放了,就怕會惹來反感。

    過了好一會兒以後,她纔看着連夢竹的臉色,然後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母親,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怎麼覺得,今天外面有些亂呢?”

    這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切的感受。

    本來她也是想要出去看一下的,只是因爲身體實在是不允許,就連牀都下不了,就更別說是出去看一下了。

    聽到夜晚晚的詢問以後,連夢竹愣了一下以後,隨即眼神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你不需要管太多。現在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聽到了連夢竹的話以後,夜晚晚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隨即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母親,我知道了。”

    連夢竹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神情有些晦暗不明,然後突然開口道,“晚晚,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回答,那就不回答也可以的。”

    聽到這樣的話,夜晚晚心底閃過一絲不是很好的感覺,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母親,你問吧!”

    連夢竹的目光落在夜晚晚的臉上,然後開口了,“晚晚,你和夜冷安的事情都已經爆發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有沒有想過要見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呢?尤其是你的親生母親。”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夜晚晚整個人馬上就愣住了,隨即臉色一白,然後伸出手,抓住了連夢竹的衣袖,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急切,“母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啊?”

    她不知道爲什麼母親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很不安。現在的她已經修爲全無,就是一個廢物了。甚至她的身體,現在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如果她想要繼續活下去,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留在夜家。只有夜家纔有這麼多珍貴的藥材,能夠讓她更好的活下去。甚至,她想要恢復修爲,也只有夜家這邊纔能有辦法。

    如果她離開了夜家,那她就真的會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離開夜家。

    因此,在聽到了連夢竹的問話以後,她的心裏就感到無比的慌亂,就怕被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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