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對得起菩薩這個稱呼?”
唐麟忍不住嘲諷。
面如菩薩心如魔。
女子並未在乎唐麟的嘲諷,道:“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如果不及時救治,你活不了多久的...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會攔着。”
“這裏就是這樣,沒有積分,受了重傷也只能等死...別指望這裏有好心人,每個人都自身難保,物質匱乏,不會有人會想着用自己的積分去救別人。”
“礙於規矩,我不能殺死自己的客人...不然,你現在早死了,你的積分便是我的了。”
唐麟冷笑連連,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我現在有多少積分?”
女子道:“六千三。”
“好,我需要一杯清水,還有療傷藥,需要多少積分?”
女子道:“加上之前的那杯清水,一共是三百積分。療傷藥是...”
“等會,一杯清水不是一百積分嗎?”
“之前那杯清水,是尋常一杯清水兩倍的量,收你兩百積分,算是便宜的了。”
唐麟嘴角抽搐了幾下。
“行,說吧,療傷藥需要多少積分?”
女子道:“療傷藥只需要三千積分。”
“三千?你怎麼不去搶呢?”
“就是這個價,你可以選擇不要。”
唐麟:“......”
“好,一共三千三百積分是不是?”
“不,是五千三百積分。”
唐麟大怒,“你會不會算賬?怎麼多出來兩千積分?”
“多出來的兩千積分,是你的救命錢。”
“什麼救命錢?”
“我讓人把你帶進來,難道不值兩千積分?你若留在外面,現在命都沒了。”
我他媽?
唐麟都快氣炸了。
女子繼續說道:“我猜你可能需要一套乾淨的衣衫...要不要?算你便宜點,一千積分就行。”
唐麟兩眼冒火,“這樣算,他六千三的積分,一分不剩。”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吸血鬼。
唐麟恨不得現在把她先奸後殺,如果身體允許的話。
“我願意我五千三百積分,換取一杯清水和療傷藥。”
女子看着唐麟額頭上的數字,“確定不需要一件乾淨的衣衫?”
“不需要。”
唐麟咬着後槽牙說道。
“行吧,顧客至上,你說了算。”
“吉露,去取一杯清水,還有療傷藥來。”
那雌豹一般的女子離開了一會,然後端着一杯清水,另一隻手拿着一個小小的瓶子回來了。
“吉露,伺候這位公子喝水。”
“不用了。”
唐麟急忙道,“我自己喝。”
他喵的...他怕這個傻女人,又潑他臉上。
唐麟強忍着鑽心的疼痛,接過水杯,小口抿了起來,水實在太少了。
叫菩薩的女子笑道:“公子需要人幫你上藥嗎?只需要五百積分。”
“不需要。”
唐麟怒道。
媽的,他就剩一千積分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吸血鬼,不把他吸乾不罷休。
“你後背滿是刀劍創傷,沒人幫你,你自己沒法上藥的...五百積分,你買不了喫虧,買不了上當。”
唐麟接過藥瓶,打開看了一眼,裏面是綠色的藥液,藥味刺鼻,一看都不是什麼好藥煉製的。
“這麼少?”
唐麟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藥液的效果了,關鍵是太少了。
叫菩薩的女子笑道:“足以塗抹全身傷口,當然前提是你能自己塗抹後背,要是沒塗對地方,浪費了,自然是不夠用。”
唐麟強忍着怒氣道:“果然,做生意的人心都髒。”
“公子確定不需要我們幫你上藥?”
唐麟盤算着,後背傷口不少,自己又看不到,藥就這麼點,萬一浪費了,他可沒有積分再買一份療傷藥了。
女子笑着說道:“公子,別爲難自己了...只是花點積分而已,吉露幫你上藥,只需五百積分,我幫你上藥,九百積分就行,給你留一百。”
唐麟咬着後槽牙道:“我他媽謝謝你,謝謝你全家。”
他看向吉露,道:“她會上藥嗎?”
這雌豹一般的女子,看起來傻乎乎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菩薩道:“放心,上個藥而已,她可以的...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什麼?”唐麟頭皮發麻,“她以前沒給人上過藥?”
“沒有。”
唐麟無語了,得虧問了一嘴,不然這五百積分算是白花了。
“你來給我上藥。”
形勢比人強,唐麟不得不屈服。
菩薩笑道:“樂意效勞。”
“我願意花九百積分,讓菩薩幫我上藥。”
唐麟咬着後槽牙,花了九百積分。
六千三的積分,眨眼就剩下一百積分了。
黑店,太他媽黑了。
菩薩拿出一把剪刀,朝着唐麟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剪開你的衣衫啊,都被血沾到肌膚上了,總不能硬撕吧?”
“不用。”唐麟直接拒絕。
這女人,簡直太黑心爛肺了,他現在的衣服好歹還能穿,要是剪爛了,這女人肯定會趁機向他兜售衣服,畢竟剪刀隨身帶,肯定沒安好心。
他現在已經沒有積分買衣服了,現在的衣服被剪爛,只能光屁股跑了。
“喂喂喂...你幹什麼?”
唐麟急忙拉住褲子,這女人一上來就拖他褲子。
“幫公子上藥啊,你的腿上和屁股上都是傷,不脫褲子怎麼上藥?”
唐麟緊緊地抓着褲子,騙自己積分就算了,還想騙他身子,門都沒有。
“我能換人嗎?讓那個白臉書生給我上藥。”
女子點頭,道:“當然可以,但他是另外的價錢,你得再付五百積分。”
“我,我我我我尼瑪...”
“你先給我後背上藥,其他地方我自己來。”
女子點頭,“只上後背的話,積分可不退。”
“趕緊的,別廢話!”
天使面孔,魔鬼心腸,他現在氣的想殺人。
女子笑道:“忍着點。”
說話間,猛地將唐麟的衣衫掀了起來。
“啊...”
唐麟疼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因爲身上的血幹了,衣服跟傷口粘在了一起,這樣猛地一掀,差點把他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