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逢外出尋醫問診的範永封回了滄州,聽聞此事便是打聽來。
“你是說連逸仙的病去了時家後真是治好了?”
下屬恭敬回聲:“回董事的話,滿滄州城的人都知道這事!”
聞言,範永豐欣喜一笑。
“真是尋了這麼些年,原來解藥就在眼皮子底下!”
“去,傳我命,邀請時家老爺子來府上就診!”
“是!”
這邊,
時府濟濟一堂,忽然管家來報。
“時老爺,京通集團的人求見!”
聞言,時天和臉上一沉。
京通集團!?
“見!”
滄州頂尖的企業集團,財力了得!
不過時天和之所以去接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範永豐有着京城的關係!
這層關係是之前他做州守的時候知道的。
能有着京城這層關係,那范家祖上恐是與上尊有着牽連。
所以,無論如何,時家要得罪范家,不是明智之舉!
到了中堂,範永豐派來的屬下拜見。
“時老先生,近來安康?!”
時天和笑應:“繁文縟節就不必了,直說來意無妨!”
範信點頭“範董事聽聞連家主當日於壽宴上覆發暗疾,得高人相救!如今生龍活虎,可喜可賀啊!”
一說,範信愁眉。
“不幸,範董事的千金與連家主所患的暗疾一樣,所以今日特訪老先生,懇請先生施以援手,酬金一切!由老先生開口!”
一說,周旁的時雪怡冷笑:“只可惜那高人不在哦!”
不巧,給範信聽見,眼裏遲疑。
“難不成,救治連家主的,另有其人?”
時雪怡聽罷,臉上錯愕一陣趕緊解釋。
“不不不,沒有沒有!”
她怎不知自己爺爺好面子的緊。
就這般,迫於無奈之下,時天和礙於自己的老臉,硬生生的被架出了時府。
可時語柔擔憂自己爺爺恐不會鬼門十三針,出什麼意外,遂是跟隨前往,準備看明情況,回家後也好給顏元青說明。
範府!
此時,爺孫倆可算是被請君入甕,範永豐是禮貌有加,一路邀請二人入了屋內。
范家也是氣派宏偉,十幾畝地大的莊園,也可真是算上財大氣粗。
入了範永豐女兒的臥室,只見裏面掛滿了各式藥瓶儀器。
範箐兒正是臥倒在牀,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一見着自己的女兒,範永豐便是忍不住垂首哀嘆。
“時老,您菩薩心腸,可是得救救我女兒啊!”
時天和如今是進退維谷,只得應允。
“範先生儘管放心!”
時天和近前,一查看狀況,臉色頓時陰沉。
可是比連逸仙還要頭疼啊!
不止舌苔,甚至於周身都有黑色斑紋,猶如梅花點點。
密密麻麻,看着好不駭人!
這時,時天和纔是明白過來,這真是傳說中的僵血之症?
纔是想起那日在壽誕之上,自己真是錯怪了顏元青,心頭不禁懊惱。
又想到他年紀輕輕竟會鬼門十三針!
這等本事,三年前自己爲何不知?
當即便是下手準備醫治。
可那知時語柔好奇,一不小心碰掉了一個插座。
啪——
一瞬間臥室警報聲齊齊響起!
砰——
時天和還未動針,外面就涌進了一羣人!
...
這時,時家上上下下,皆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他們剛得來消息,時語柔不小心拔掉了范家小姐的造血機器,如今范小姐垂危!
時天和還有時語柔正是被扣着呢!
揚言若是找不出救治范小姐的人,那就要他們爺孫倆陪葬!
“他大伯,不妨你去試試?”紀春雁臉色急色,嘗試建議。
時成仁聞聲,臉色霎時驚駭,趕緊擺手道。
“紀妹!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們時家的狀況,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咱們老時家醫術最高只有老爺子!老爺子都辦不妥,治不好的病,你讓我去?去送死啊?!”
“那...?”
紀春雁又是將眼光投向了時語柔二嬸一家。
華夏蘭見之色變,趕緊推脫。
“我說,紀大妹子!可別看我家,誰家醫術精湛,你們該是有個分寸的吧?”
一時間,時家上下推辭。
縱然是知曉範永豐可能會傷害兩人,但他們依舊選擇明哲保身!
有時候,親情?不過如此!
忽然,門被推開了,顏元青他聽說自己老婆時語柔出事了,便是準備來問問。
一進門,衆人像是找着了發泄點!
“好啊,你這害人精可算是來了!”
“要說這事都怨他!”
“要不是他在壽宴上拿着什麼狗屁鬼門十三針救了連逸仙,那范家會找上咱們時家嗎?”
二嬸華夏蘭罵罵咧咧。
顏元青倒是一愣,時語柔與時天和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只是他心裏氣!
氣的是,身爲中醫世家,救死扶傷的事竟然用來推卸責任?
可笑!
“就是,他二嬸說的也是!要不然咱們老爺子也不會騎虎難下,被迫前去施診!”
“再說了,這禍事是時語柔惹起來的,跟咱們也沒什麼屁關係啊!時語柔是這廢物的老婆,要去擔責,也是他自個兒去!”
他們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責任給推個乾乾淨淨。
巴不得,他們現在不姓時!
覺得詩語柔和顏元青這時候都是外人,他們進火坑纔對!
都知道範家在京城有關係,誰想惹着這麼大尊佛?
顏元青聽見這些話,只覺心裏不盡寒冷,也是嗤笑一聲。
“所以,你們不如趕緊改姓吧!”
“姓什麼時?辱着你們了!”
冷冷的掃視了衆人一眼,顏元青哼了聲。
“語柔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也不需要你們的虛情假意!”
說完這句,顏元青摔門轉身離去。
留得後面的人罵罵咧咧。
“呸!沒禮數的玩意。”
...
倒是紀春雁看着遠去的身影,頗有幾分後悔之意。
後悔壽宴時候,羞辱了他!
起碼,今晚她是看出來了,顏元青可是比任何人在意時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