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張倩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周先生您考慮得周到,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是直接去找朱玉生問嗎?”
我搖頭說道:“不用,現在問他,他也不會說的!那人很會繞彎子。”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跟朱玉生又有什麼淵源呢?”
我沉吟了一會,說道:“朱玉生把王玉都給供了出來,那隻能說明他隱瞞的那個人比王玉還要可憐。”
聽到我的話,張倩瞪大了眼睛:“比王玉還要可憐?那,那朱玉生這個畜牲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呀?”
“我想,或許還有很大的隱情吧,這個隱情對朱玉生來說,可能纔是最重要的。”
張倩想了一下,隨後不可思議的搖頭說道:“連王玉都不孕不育了,還有什麼比一個女人失去孩子更重要呢?”
確實,女人的天職就是哺育後代,如果一個女人連孩子都不能生了,那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周先生,那麼說,朱玉生故意隱瞞的真相,是不是比這個還要重要?你說說,還有什麼比懷不了孩子更重要的?難道是,他揹負了人命?”
張倩的話很尖銳也很犀利,人一旦做了虧心事,便會尋找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加以漂白,寧願承認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敢揹負人命。
畢竟人命這東西,那是一輩子的心裏陰霾!
朱玉生那麼狠的事都敢搬出來,不排除是人命啊!難道他真是揹負了人命?
可是我沒有看出來呀,揹負人命的人一般都會眼神渾濁,並且雙臉氣色變微白。
他沒有,這說明他沒有揹負人命,可這是什麼呢?
我琢磨了一下,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就別胡亂琢磨了。”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呢?那朱玉生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會說。你說吧,這種人咱們還幫他幹什麼?一點也不真誠,妄自我們還忙前忙後,到頭來還得去揣摩,真是活受罪!”
張倩抱怨着朱玉生,我看了她一眼,她連忙說道:“周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隨口抱怨。”
“沒事!”我笑了笑,說道:“我們或許還得去他另外一個養豬場看看!”
張倩嗯了一聲,說道:“我聽您的安排。”
我摸出手機來給朱玉生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周老闆,找到王玉了嗎?”
他語氣裏面帶着幾分期待!
“找到了……”我淡淡的說道。
我話剛說完,朱玉生突然變得急切起來:“周老闆,你可別聽王玉那賤人胡說八道啊,她就是一個瘋女人。那賤人最會騙人了,當初騙我騙的好慘,我猜她肯定騙你們了,是吧?”
聽着電話那頭朱玉生激動的情緒,我刻意把電話拿遠了點,然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朱老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之間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
“不知道。”
“不知道?”朱玉生有點懵,他額了一聲問我:“那,周老闆,那到底是誰在背後害我啊?”
“不知道。”我不想跟他繼續廢話,直接問道:“我們想去你第二個養豬場看看,或許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個養豬場沒什麼異常啊,去哪兒看什麼?”
“我之前說過,第一個養殖場不是結束,只是開始。你背後害你的人衝着你來的,自然另外一個養殖場也不會落下,何況第一個養殖場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想要讓你徹底失去一切,那剩下來的養殖場也會這樣,雙管齊下才能讓你傾家蕩產!”
朱玉生啊地一聲,顯然被嚇得不輕,急忙說了地址。
掛了電話,我們便照着朱玉生的提供的地址,趕往他第二個養豬場。
朱玉生的第二個養殖場與第一個養殖場離得不近,繞了很遠的路,我們纔來到這個養殖場。
這個養殖場也在半山腰,我們剛停好車,準備上山,便看到一個人從山上下來,那是個中年男人,男人手裏拿兩根棍子,也不知道去幹啥來,他邊走邊抱怨:“這些人也真是的,採了草藥也不知道把土填平,害的老子摔了好幾跤!”
一邊說話,男子一邊拍着自己屁股上的泥土。
“周先生,是不是這個養殖場也會出問題啊?”張倩若有所思地問了句。
“問問不就知道了。”
“大叔,請問一下,您是剛從山上下來嗎?”
“廢話,沒長眼睛嗎?”男子沒好氣地說道:“我從上面下來,不是從山上下來,能是從哪下來啊!”
“媽的!好好的一個山頭,硬是被人挖的坑坑窪窪的,要說採草藥吧,也不像,真不知道這座窮山頭有什麼好挖的,是不是喫飽了沒事幹!”
看來,如我所料,那個人又到這裏來了。
“大叔,那些坑是什麼樣子的?你看到挖坑的人了嗎?”
“要是讓我看到挖坑的人,老子不弄他。”
這大叔年輕的時候,八成是個社會人,看他的樣子,兇得很!
“對了,你兩瞎問什麼?你們也是來挖草藥的嗎?我可給你們說好了,如果挖坑不填平的話,你們就給我小心點了。”
“大叔,我們不是……”
我急忙攔住張倩,隨即笑呵呵地說道:“好的,大叔,最近你看到有其他人挖草藥嗎?”
“看到了,咦,你問這幹啥?”
“沒啥,就是想問問他長什麼樣?”我望着大叔問。
大叔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額了一聲,把自己的大拇指跟食指搓了一下,說道:“這個,這個我還真有點想不起來。”
我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他,問道:“現在,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