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去的事情,燕蒼松心中有愧,便對燕北爵說道:“既然歸晚讓你出去,你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吧。”

    燕北爵聽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依舊沒動。

    他還是不放心,想留下來。

    燕蒼松見狀,又繼續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出去,難道你不想我趕緊好起來嗎?”

    聽到這催促的聲音,燕北爵眼裏劃過一抹無奈。

    “我可以離開,但我希望你最好,好好治療我父親。”

    走之前,燕北爵不忘對慕歸晚警告。

    慕歸晚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他,對着門口喊道:“蘇靈,進來給我幫忙。”

    “是!”

    蘇靈頷首領命,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好和離開的燕北爵擦肩而過。

    慕歸晚見狀,不忘對着燕北爵的背影提醒道:“記得隨手把門關上。”

    燕北爵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到底什麼都沒說,帶上門消失在門外。

    很快,辦公室裏就只剩慕歸晚和蘇靈以及燕蒼松三人。

    蘇靈詢問道:“慕總,我需要做什麼?”

    “你把醫療箱裏的酒精和鍼灸包拿出來,用酒精把銀針都消毒了,一會兒我要用。”

    慕歸晚聲音婉柔地回答,同時也在暗暗調節自己的情緒。

    別看她剛纔對燕北爵不假辭色,其實內心根本不平靜。

    明明她早已經決定忘掉這個男人,早已經將那份心思親手斬斷,可爲什麼她在重新面對那男人的時候,心還是會慌,會疼。

    特別是她親眼看到那男人把溫柔給了別的女人,就感覺胸口的疼痛蔓延了全身,甚至疼得她無法呼吸。

    燕蒼松不知道這些。

    他瞧着蘇靈都有事在做,就自己坐着不知道該做什麼,再次詢問道:“歸晚,我要做什麼嗎?或者需要我脫衣服嗎?”

    記得北爵之前給他說過,第一次治療的時候,歸晚讓人脫了他上衣。

    而慕歸晚聽到他的聲音,也從自己的思緒中緩神過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依舊還有些波動的內心,死死壓着,才緩緩開口,聲音疏離客套。

    “燕叔叔把上衣脫了吧,然後放輕鬆身體,一定要放輕鬆,不然若是肌肉太硬,銀針扎不進穴位。”

    “我知道了。”

    燕蒼松頷首,開始脫掉上衣,然後放鬆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他對着慕歸晚說道:“我好了。”

    慕歸晚聞言看過去,發現燕蒼松身上的肌肉線條的確很柔和,沒有緊繃的感覺。

    她點頭道:“很好,把左手給我,我先給您診診脈,看看您體內現在是什麼情況。”

    燕蒼松依言遞去左手。

    慕歸晚開始認真把脈。

    幾分鐘後,她有讓燕蒼松遞來右手。

    一番診脈後,她心中有了結果,鬆開燕蒼松的手,淡然道:“肝臟部分的病變已經控制住了,不過還積壓在內裏,需要排除,你才能徹底治癒。”

    “沒關心,你儘管放手治療。”

    燕蒼松十分信任的開口。

    慕歸晚頷首,“我會盡力的,您繼續保持這個放鬆狀態,我做個簡單的消毒,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話說完,她轉身走到旁邊的醫療箱面前,拿起裏面的免洗消毒液開始給雙手消毒。

    燕蒼松瞧着她熟稔的動作,忽然感嘆道:“沒想到五年不見,你就成了大名鼎鼎的神醫,說來,我還沒感謝你千里迢迢從歐洲趕回來救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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