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覺得之前顧安然跟她說的那些話,只怕是危言聳聽。

    畢竟慕歸晚如今已經結婚,有了丈夫,而且丈夫看起來有錢有權,怎麼可能還會惦記北爵。

    這樣一想,林菀被顧安然說的那些話是徹底放下了。

    而且她甚至心裏還有一個隱祕的想法。

    若是當初慕歸晚有現在的這個能力和財力的話,她當初也不至於排斥這個女人!

    當然,出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慕歸晚有錢有權,她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兒子頭上染上顏色。

    就這樣,兩人繼續閒聊。

    慕歸晚打着十二分精神應對着林菀,就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功虧一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茶水添了一杯又一杯,話題也慢慢從慕歸晚那不知名的丈夫轉移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上。

    林菀佯裝嘆息道:“當年你和北爵的婚事,也是可惜了。”

    聽到這話,慕歸晚一顆心立即警惕了起來。

    她淡笑不失禮貌地回答道:“也沒什麼可惜的,都過去了,而且我們不也挺好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裏卻泛起了漣漪,無數委屈涌入心間。

    明明她的孩子是燕北爵的孩子,卻生生被說成了野男人的孩子。

    一想起這件事,她內心就非常不舒服,臉上的笑容也冷了幾分。

    特別是她看着林菀這架勢,還想說以前的事情,乾脆直接打斷道:“這以前的事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燕夫人我們不如聊聊其他的吧。”

    許是這次慕歸晚表達得十分明顯,林菀微微愣了下,眼裏劃過一抹暗流,便笑着點頭附和了。

    “你說的沒錯,這些陳年舊事,沒什麼可說的,我們來說說其他的。”

    她說完,故意停頓了下,像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話題。

    慕歸晚也不開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剛纔一直忙於應對林菀的那些刺探的話,她是高度緊張,都顧不上喝水。

    這會兒話題既然已經挑破了,她也放鬆了幾分,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正當她細細品着茶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林菀探究的話,“那我們來說說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這話一出,慕歸晚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下,便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擡眸看過去。

    “不知燕夫人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她不解地開口。

    林菀就說了,“這次你救了你燕叔叔,我作爲長輩,都還沒好好謝謝你,這可不行,我可得好好報答你,要不然我和你燕叔叔就要天人永隔了。”

    原來是因爲這事,慕歸晚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了,“燕夫人不必如此,我剛纔就說了,這次回來救燕叔叔,也是爲了償還以前在燕叔叔這裏欠下的人情,而且我也不缺什麼。”

    聽到這話,林菀並不意外。

    “瞧我,又給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五年前的你,這樣吧,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用得到燕家,你就給我說一聲。”

    她說完,也不等慕歸晚開口說什麼,就自導自演地開始飆戲,故作頭疼的嘆息。

    當然,慕歸晚看着她的做派,也很配合地詢問道:“好好的,燕夫人怎麼嘆氣了。”

    “這還不是這一家子的事都要我來操心,前段時間,你燕叔叔病了,我是各種燒香拜服,如今有你在,你燕叔叔這身體啊,我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可我還要操心北爵的婚事,還有小嫿兒的病情,感覺這一天天都是事,可我一天天又像什麼事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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