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怒目地看過去,呵斥道:“陸景川,我看你是真瘋了,想讓你爺爺凍死在這裏!”

    陸景川聽到這話,脣瓣已經抿成了一條線,卻依舊堅持道:“已經走到這地步了,該喫的苦已經吃了,換作是爺爺,我也相信他老人家也想得到一個結果,而不是半途而廢。”

    聽到這話,周芳氣得胸口劇烈的跌宕起伏,雙眼冒火光地瞪過去。

    當然,她也看出來了,自己兒子是鐵了心的要相信那姓慕的話,索性放棄遊說,咬牙道:“我說了,我不同意,光晨,去叫人進來,把老爺子帶走!”

    陸光晨沒有動。

    他雖然不贊同兒子的抉擇,但就像他之前想的一樣,這件事是陸景川一手促成的,他要陸景川自己抉擇。

    “你怎麼說?”

    “爸,我堅持。”

    陸景川目光堅定地看過去。

    四目相對,陸光晨神色諱莫,但還是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除了考驗兒子,他其實也抱着一點萬一的心裏。

    萬一這莫名的治療對老爺子有用呢。

    倒是周芳看着自己丈夫不幫着自己,臉色很是難看。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卻被丈夫給阻止了。

    沒辦法,她只能不甘心的碎碎念,“我看你們一個個都被那姓慕的女人給迷惑了,竟然相信這麼荒唐的治療,要是老爺子最後病沒治好,又出新的毛病,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麼後悔!”

    “行了,你別在這裏說喪氣話,還嫌大家心情不夠沉重?”

    陸光晨呵斥住不停產出影響情緒的話。

    畢竟別看他是聽陸景川的,但心裏對這個治療,對慕歸晚很不滿。

    而顧安然站在旁邊,把陸家人所有情緒都看在眼裏,知道這些人對慕歸晚或多或少都有了怨念,忍不住在內心冷笑了起來。

    如果陸老爺子因爲慕歸晚的治療方案出了什麼事,她甚至都不用想,也能猜到,陸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慕歸晚。

    甚至這些人撕碎慕歸晚的心有。

    再來如果陸老爺子出事,陸景川也會和燕北爵鬧出矛盾。

    嚴重點,可能整個陸家也會記恨上燕北爵。

    無他,誰叫慕歸晚是燕北爵介紹給陸景川的。

    當然,最重要,也是顧安然最在意的一點,就是燕家長輩要是知道因爲慕歸晚,燕陸兩家近百年的交情毀於一旦,只怕是恨不得慕歸晚消失,覺得這個女人最大的禍害,更別說同意燕北爵和那賤人在一起了。

    她越想越激動,心裏更是生出了一股邪惡的念頭。

    反正陸老爺子的情況本就不好,如此良機,她不好好利用一下,真的白費了這個機會。

    而且她也不是要老爺子的命,只是讓老爺子情況變得嚴重一點。

    思及至此,顧安然不動神色地活動起身體,佯裝很冷道:“不行,太冷了,我得走一走。”

    她說完,就在冷凍庫裏走了起來,其實是在暗暗打量整個冷凍庫的結構。

    冷凍庫其實不算很大,四周還擺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貨物。

    顧安然走了一圈後,發現冷凍庫的四面牆上有幾個排氣循環的風扇。

    她猜測這個風扇是爲了調節氣溫的,因爲轉動得非常緩慢。

    沒多久,她就證實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因爲她在一處隱祕的牆上,找到了風扇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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