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確都是慕歸晚小時後的照片，有爬樹的，有下河的，有上山的。
而且每一張照片，慕歸晚都笑得很開心。
燕北爵看得有些詫異。
他怎麼都沒想到慕歸晚小時候，竟然這麼活潑。
慕長嶽坐在旁邊，臉上掛着笑，和藹地看着燕北爵，但其實他的思緒早已經飄遠了。
剛纔兩小隻問他關於慕歸晚和燕北爵的過去，他除了發現兩小隻的不同之處，同時還品出了更多的信息。
燕北爵應該是真的對慕歸晚重新生出了興趣。
而慕歸晚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一個字，倔。
這丫頭五年前被燕北爵那般羞辱，心裏只怕對這件事耿耿於懷，輕易不會接受燕北爵。
至於兩個孩子的立場，從他們親近燕北爵，慕長嶽就看出來了，他們其實是希望燕北爵和慕歸晚在一起的。
不然這兩個孩子也不會找自己詢問過去的事情。
想到這裏，燕蒼松又想到自己原本的計劃，忽然覺得有些不妥。
聰明的人，不應該把利益只放在一個籃子裏。
“顧顧盼盼，你們想不想參觀參觀你們媽咪生活的地方，雖說你們媽咪在這裏住的時間不長，不過還是有不少好玩的東西保留至今呢。”
慕長嶽引誘着兩小隻。
原本沉浸在看相冊的燕北爵聽到這話，立即眯起眼眸，朝他瞥去了一眼。
兩小隻倒是沒有多想，站在燕北爵身邊搖了搖頭道：“下次再去吧，今天看看媽咪小時候的照片就好。”
之前兩次在別人家都有着不愉快的經歷，讓他們有些抗拒這件事了。
卻不想，他們剛拒絕，耳邊就傳來他們爹地輕柔的聲音，“去逛逛吧，看看你們媽咪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至於照片，晚些時候拿回家看也無妨，是不是慕董事長？”
最後一句話，燕北爵轉眸看向慕長嶽。
慕長嶽自然是配合地點頭，“的確，照片你們可以拿回去看。”
兩小隻皺了皺眉頭，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遍。
隨後顧顧對上自家爹地的眼神，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那好吧，我們去外面逛逛。”
他說完，就拉着盼盼作勢離開。
盼盼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拉得有些懵，“哥哥，不是說看照片嗎？”
“不看了，我們出去玩。”
說話間，顧顧已經拉着盼盼走出客廳。
燕北爵瞧着他們消失在玄關處，就收回視線，看向慕長嶽，一邊放下手裏的相冊，冷漠道：“慕董事長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慕長嶽見狀，也不扭捏，回視道：“剛纔我和顧顧他們在樓上閒聊，聽聞燕總在追求我們家歸晚，可是真的？”
四目相對。
一個神色激動。
一個眼底蓄滿了寒光。
後者屬於燕北爵。
因爲他太清楚兩小隻就算是閒聊，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慕長嶽故意用兩小隻作伐，想來試探他的態度，或者更準確地說，試探他和慕歸晚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