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慕歸晚在市區的一家六星級酒店裏見到燕北爵。

    只是她看着面前憔悴的男人,忍不住發出驚疑的聲音,“燕總,你這是?”

    也不怪慕歸晚如此喫驚,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憔悴的燕北爵。

    此時的燕北爵,眼下是一片青黑,以往光潔的下巴,此時也是長滿了胡茬。

    他看着面前詫異的女人,眸色幽沉,道:“你之前聯繫我,讓我不要帶三個孩子來歐國,雖然你有合理的藉口,但依我對你的瞭解,你就算再忙,也不會冷落顧顧和盼盼,所以我猜測你說謊了,你可能在這邊遇到了麻煩。”

    聽到這話,慕歸晚心中狠狠觸動了下。

    “所以因爲這個懷疑,你連夜從國內出發來找我?”她像是在求證,朝男人複雜地看過去。

    “是這樣。”

    燕北爵回視着慕歸晚。

    而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慕歸晚的心緒直接亂了。

    看着沉默不語的女人,燕北爵沒有忘記之前被忽視的問題,“你現在住在哪裏?”

    聽着男人帶着質問的語氣,慕歸晚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打算再隱瞞。

    只是回答的時候,她下意識把大老闆改成師兄。

    “我住在我師兄那裏。”

    “師兄?”

    燕北爵微微一愣。

    顯然,這是他沒想到的答案。

    慕歸晚瞧着他難得擼出來的呆滯,嘴角不由上揚,露出狡黠的笑容,“難道我沒告訴你嗎?我頭上的上司,也是我的師兄。”

    “……”

    燕北爵沉默。

    他可以肯定,這話慕歸晚沒有說過。

    當然,他也看出來了,慕歸晚剛纔那番話其實是故意的。

    對於突然調皮的慕歸晚,燕北爵眼裏浮現出幾分無奈和寵溺。

    至於那什麼師兄,他打算暫時放下。

    因爲他有種直覺,就算他去問慕歸晚,慕歸晚可能也不會跟他多說。

    所以他話鋒一轉,詢問道:“你在這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話一出,也不等慕歸晚回答,燕北爵又補充了一句。

    “你不要說什麼沒事,若是沒事的話,你不會阻止我帶孩子他們過來。”

    “看來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燕總,我這邊的確是出了一點意外。”

    慕歸晚見燕北爵已經看穿了,索性也不再隱瞞。

    她停頓了下,也不等燕北爵追問,就直言道:“前兩天,我剛到歐國,師兄給了我一張上古藥方,是我師父在外面雲遊時,無意中在一個古墓中拓出來的,原本我們以爲只是普通藥方,卻不想隔天國際上的幾個大勢力的人就在尋找這個藥方。”

    “偏偏這個藥方上的古字,我們一個字都看不懂,所以沒辦法知道這個古藥方的效果是什麼,更是不敢做多餘的動作。”

    聽着女人清脆的聲音,燕北爵眉頭緊緊蹙起。

    而他也知道了慕歸晚現在的處境,詢問道:“所以現在你們重要的事情是,想辦法弄清楚藥方上的字體,然後確定藥方的功效,來判斷哪些勢力是爲了什麼來找這個藥方?”

    “沒錯,現在重要的是弄清楚藥方的功效,可惜我不認識懂古文字的專家,也沒有可信任的人。”

    慕歸晚點頭承認,隨後越說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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