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幾秒，纔開口說話，“你有幾成的把握？”
“十成是沒有，不過六七成倒是有。”
慕歸晚也沒有說大話。
雖然她沒有治療過這樣的病人，但是曾經師父給她的古籍案例卻有一例治療方案，耗時三年，終於讓人恢復正常。
想到這裏，她繼續道：“我師門曾經有一案例，耗時三年，把人恢復正常，但那時候是中醫盛行時期，藥草豐富的前提下，我說六七成把握，是因爲如今有些藥草絕跡，需要唐夫人耗時去找，或者給我時間研究出替代品。”
聽到這話，原本還驚喜的唐夫人瞬間猶如潑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如果你找不到代替的藥方，是不是我兒子就沒辦法恢復正常？”
她緊緊盯着慕歸晚，在心中衡量着這個女人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慕歸晚也不在意她質疑的語氣，淡定道：“唐夫人問得好，我之所以說只有六七成的把握，便是因爲我擔心沒有代替的藥材，至於貴公子的情況，自然也是不能百分之百恢復正常，不過卻也不會像現在，如同幼子，什麼都不懂，至少我能提高他的心智，就是反應會比較慢些。”
這話一出，要說唐夫人不心動，那是假的。
這些年，她做夢都想兒子恢復正常。
只是……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唐夫人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要你相信我的話，而是你現在只有相信我的話。”
但她說的也是事實。
這些年，唐夫人雖然看着放棄了尋找名醫，但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放棄，只是每次尋訪的結果都不好。
唐夫人沉眸思索了幾秒，就果斷地做出了決定。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說能讓我兒子痊癒，只要能提高他的心智，讓他能分辨好壞，生活自理，我都算交易成功。”
“唐夫人乾脆，那我的條件便是，冤有頭在有主，誰拿了唐夫人彩禮，唐夫人就找誰討要彩禮，或者要人。”
慕歸晚也說出了自己條件。
其實這麼算下來，還是她喫虧。
因爲她除了出口氣，就沒得到什麼好處，還要費時費力去治療一個病患。
當然，慕歸晚不會這麼想。
能讓慕家喫癟，她就是喫虧也樂意。
誰叫慕家這次的事情，把她噁心壞了。
正當慕歸晚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唐夫人嫌棄的話，“要人就算了，你那妹妹還不如你，我擔心她來了後，以後我兒子頭頂一片草原。”
“……”
慕歸晚沒說話。
顯然，這位唐夫人是知道慕雨柔當初做的事情。
唐夫人繼續道：“我會找慕家要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治療我兒子？”
她說着，眼神有些急切地看向慕歸晚。
慕歸晚也理解她的心情，坦然迴應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睡醒了，就開始吧，到時候我會給貴公子做個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