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蒼松原本還有這僥倖的，現在聽到這話，再看慕歸晚的神情，哪裏還不知道，慕歸晚已經知道了真相。
他怔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幾秒才慚愧地出聲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
聽到這話，慕歸晚回視過去，神情也有些愕然。
按照她的預想，她以爲燕蒼松會狡辯，會否認。
卻不想，這人是直接承認了，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憤怒。
“所以，您從頭到腳，都知道小嫿兒是我的孩子，顧顧和盼盼他們是燕北爵的孩子，我當年沒有背叛燕北爵！”
慕歸晚質疑完了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搖頭道：“不對，不只是您，燕爺爺也是知道的吧。”
如此倒是能說得過去，當年她傳出那樣的醜事，燕爺爺和燕叔叔爲什麼還一如既往地對她那麼好，甚至又是給錢，又是讓人照顧她。
燕蒼松被說得臉上愧疚不已。
“抱歉。”
短短兩個字，包含了不少情感。
可惜，慕歸晚並不能接受，冷笑道：“燕董事長覺得這區區兩個字，就能抵消我所有的委屈和怒氣嗎？”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燕蒼松擡眸看過去，對慕歸晚的憤怒絲毫不意外。
畢竟換誰知道自己一直是被冤枉，而且孩子還被人偷偷調走，還能不生氣，他都得誠心誇一句聖人。
慕歸晚聞言，盯着燕蒼松一字一句道：“條件我們等會兒說，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小嫿兒又是如何出現在燕家的？！”
“這一天還是來了。”
他輕輕開口，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慕歸晚聽的。
慕歸晚沒有接話，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
顯然，她沒有開口的意思。
沒辦法，燕蒼松只能繼續說下去，“告訴你真相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過往不究，就當是看在過去我和老爺子照顧你情面。”
他是故意提起老爺子，希望能讓慕歸晚念念舊情。
因爲他摸不準現在慕歸晚的脾氣，在得知真相後，是不是還能平靜下來，不報警。
不說這次慕歸晚被綁架的事情，就是當年的事情，慕歸晚本是無辜，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慕歸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擡眸直勾勾地看着燕蒼松。
燕蒼松也看着她，雖然眼神愧疚，卻佈滿了堅持。
最終，慕歸晚率先打破沉默，哂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纔是那個受害者，燕董事長剛纔的話，是不是太過不切實際了？”
話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情面？我已經看在過去的情面，救了您，我們之間，現在是屬於兩清，誰也不欠誰，不，是你們燕家現在欠我了！”
話到最後，慕歸晚一字一頓地盯着燕蒼松說。
燕蒼松被這些話說得羞愧不已，到底過不去心坎的那塊良知。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