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慕歸晚明天又要走,錯愕了幾秒,“這麼快嗎?難道你不打算去見見你親生父母?”
慕歸晚睫毛輕顫了一下。
其實在回國的時候,她就有思考過這件事,要不要去見她的親生父母。
但是最後,她決定還是暫時不去了。
畢竟不管是慕孟珩還是慕月薔,都因爲她進了監獄。
哪怕她其實是被動的,老兩口應該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件事。
再來就是,她聽說慕天朗因爲公司破產,怒急攻心,都吐血住院了,現在身體都還沒有恢復。
要是她再去說這件事,只怕人會挺不住。
“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時間也不夠,過兩天我要參加一個國際醫術比賽,這件事很重要,容不得有一絲差錯。”
慕歸晚說到最後,神情十分嚴肅。
燕北爵見狀,到底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慕歸晚心裏有數。
一時間,書房沉寂了下來。
慕歸晚乾脆下逐客令,“要是沒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再看女人臉上的冷漠,燕北爵心裏有些難受。
隨後他想到父親還有陸景川幫他出的主意,眼神閃爍了下。
“我查到這件事,第一時間的,就是來找你,你就這樣讓我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燕北爵故作邀功的樣子,看向慕歸晚。
慕歸晚哪裏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麼主意,無語的看過去,道:“那你想怎麼樣?”
話說完,她又不等燕北爵開口,淡淡道:“這件事就算你不來通知我,我也能查到,只是早晚的問題,更何況,我知道的比你告訴我還要早。”
但慕歸晚就是不想看到燕北爵一副爲了她做點什麼,就邀功的樣子,藉此跟她談條件。
燕北爵被這話噎得無話可說,再次敗北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景宴就聽到動靜,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燕北爵這麼快就走了?”
景宴來到書房,靠在門框上,一臉八卦的看向慕歸晚,好奇道:“他過來跟你說什麼事?”
慕歸晚沒好氣的看過去,“這麼好奇,剛纔怎麼還走得那麼積極?”
聽到這話裏的幽怨,景宴眨了眨眼睛。
“我這不是給你們製造獨處的機會嘛,誰知道這個姓燕的,這麼不給力。”
她無辜的攤了攤手,還不忘嫌棄燕北爵。
慕歸晚見狀,語噎了下,不過卻還是如實說了燕北爵過來的目的,“燕北爵查到了我和慕長嶽的事情,以爲我不知道,特意過來告訴我。”
“原來是這樣。”
景宴一下失去了興趣,撇了撇嘴,打算離開。
慕歸晚叫住了她,“你等等。”
“幹嘛?”
“剛纔燕北爵告訴我,慕長嶽打算接受京都慕家的總公司,你幫我盯着他,在我沒回來之前,想辦法破壞這件事。”
慕歸晚眼眸沉沉的對着景宴開口。
慕長嶽毀了她的人生,她怎麼能讓慕長嶽如願!
景宴瞧着好友臉色的冰霜,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