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歸晚聽到黑衣人的話,眼底緊張和猶豫。

    因爲沒人比她更清楚燕北爵的狀況。

    她現在扶着燕北爵後背的手,入手的觸感,是粘稠溼潤。

    這些都是因爲血浸溼了衣服。

    “別聽他的!”

    燕北爵察覺到慕歸晚的情緒變化,聲音低沉的開口。

    慕歸晚微微側頭,就看到男人蒼白的側臉,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虛弱。

    旋即,她眼角餘光掃到他們身後大橋下湍急的河流,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

    只見她再次看向燕北爵,目光堅定道:“你相信我嗎?”

    四目相對。

    燕北爵衝着慕歸晚溫柔一笑,道:“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慕歸晚知道,他這話的意識是什麼。

    “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們從這裏跳下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話到最後,慕歸晚說得十分認真。

    燕北爵定眼看着她,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幾乎是這話落,慕歸晚就扶着燕北爵轉身朝圍欄跑去。

    黑衣人也看出了他們的打算,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一邊大喊,一邊快步上前,想要阻止。

    “給我攔下他們!”

    “該死的!任務完不成了。”

    慕歸晚看着衝上來的黑衣人,揚起手忽然灑出一包藥粉。

    這些藥粉是她平時製作的毒藥,是她關鍵時刻,用來防身用的。

    比如現在。

    黑衣人根本沒想到慕歸晚這裏還有後手,再加上風向不利於他們,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沾染上了慕歸晚的毒粉,霎時間發出慘烈的叫聲。

    等他們後面的人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慕歸晚和燕北爵已經越過了圍欄,手牽着手跳下了大橋。

    不遠處的安琪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

    “小姐!”

    慕歸晚只隱隱聽到模糊的聲音,整個人就掉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再加上慣性的力道,她在入水後,就被水壓給弄暈了。

    燕北爵和她的情況差不多。

    大橋上,黑衣人趴在欄杆上往下眺望,卻沒有發現慕歸晚和燕北爵的身影,氣得咬牙,狠狠用力捶打着欄杆。

    “老大,現在怎麼辦?”

    一個手下走過來詢問。

    被叫老大的黑衣人面色陰沉道:“我回去跟老闆彙報,你們其他人分五組,按照河流的上下游,給我沿途搜查,必須把那姓慕的女人找到抓回來。”

    伴隨着這命令落下,原本和安琪纏鬥着的其他黑衣人立即撤離。

    安琪和手下也沒有追擊這些人,而是來到之前慕歸晚跳橋的地方查看。

    橋下除了湍急的河流,什麼都看不到。

    這讓安琪臉色無比難看。

    她想到剛纔那些撤離的黑衣人,咬着後牙槽道:“他們肯定會去上下游搜查小姐,你們跟着他們,必須在他們找到小姐之前,把小姐帶回來。”

    “是!”

    安琪身後的手下頷首領命。

    而安琪也沒有閒着。

    她打算去找自己老闆,彙報這邊的情況。

    然而不等她上車,就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king來了。

    原來king在得知慕歸晚遇襲後,就在公司坐不住,趕了過來。

    但因爲這邊大橋混戰,造成城市好幾條主幹線堵車封鎖,讓他廢了好大的勁,才通過警方封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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