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眸看過去，心裏說不上難受，但也不舒服。
燕北爵察覺到她的異樣，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下的一隻手，然後衝着宋曉雅譏諷道：“怎麼，這纔多久，你們就想過河拆橋？當初可是你們自己提出，只要慕歸晚撤案，你們就帶着慕月薔不再出現在她面前，現在不說你們沒做到你們承諾的事情，還想得寸進尺，真當我們是沒有脾氣的？”
“難道慕月薔是你們的女兒，晚晚她就不是了？”
“你們沒養育晚晚一天，不說彌補，這道德綁架倒是熟練的很。”
伴隨着這些話落，慕天朗夫妻被說得面上無光，既後悔，又惱羞。
慕歸晚瞧着他們臉上的神情，再看了眼身邊維護自己的男人，心中泛起了甜蜜。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還真是不賴。
“既然這頓飯不是真心道歉，也就沒繼續下去的必要。”
說話間，慕歸晚拉着燕北爵站起身，冷着臉掃視了一圈慕天朗夫妻，繼續道：“另外，你們可以寵着慕月薔留下來，但是我絕對不會放任一個對我有危險的人存在，我們走。”
最後的話，是她對燕北爵說的。
慕天朗和宋曉雅壓根沒想到慕歸晚氣性會這麼大，飯也不遲，直接走人。
“歸晚，你等等。”
“歸晚——”
他們想把人叫住。
但慕歸晚根本不理會，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慕天朗頹廢的重新回到包廂，對着妻子很是不滿道：“你說你，爲什麼要那麼說歸晚？原本我們就和歸晚這孩子沒什麼感情，你現在弄的，只怕以後歸晚都不待見我們了。”
宋曉雅忍不住爲自己辯解，只是聲音在慕天朗的注視下，小聲了不少。
即便如此，慕天朗也聽到了全部，沒好氣的瞪過去，“你想要姐姐妹妹和和氣氣的，那也要有感情，你覺得月薔和歸晚有感情？”
宋曉雅被說得啞口無言。
慕月薔在旁邊更是心生不滿。
她撅起嘴，故作委屈的開口，“我覺得媽媽也沒說錯什麼啊，我都道歉了，姐姐還不依不饒的，哪有做姐姐的這麼跟妹妹計較。”
“你閉嘴！”
幾乎是慕月薔的話落，慕天朗就呵斥了過去。
他看到慕月薔就來氣，要不是這個孽女都不跟他們商量，直接說出要留下來的話，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這樣！
越想越氣的慕天朗，也懶得跟這拎不清的母女廢話，直接命令道：“喫完飯，你們就跟我回京都，把東西收一收，明天我就帶你們出國！”
另一邊，離開的慕歸晚和燕北爵，也沒有走遠，而是隨便找了個餐廳，重新用餐。
畢竟他們剛纔幾乎都沒喫什麼東西。
看着對面胃口還不錯的小女人，燕北爵不由笑了，打趣道：“我原本還擔心你會心情不好，喫不下東西，現在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他們對我來說，只是有血緣的陌生人，我又沒對他們抱有期待，自然不會有失望，不失望就談不上難過。”
慕歸晚知道燕北爵想說的是什麼，淡淡的開口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