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慕歸晚頭疼的時候,她身後傳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就看到King帶着安琪走了過來。

    “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師父他怎麼樣了?”

    King說着,擔憂的看了眼病房。

    慕歸晚嘆了一口氣,如實道:“你知道的,那位在現場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這會兒師父誰也不讓碰,怕是要等兩天才能緩過來。”

    聽到這話,King和旁邊的安琪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雖然現在天氣不是太熱,可兩天的時間,屍體還是會有味道。”

    安琪小聲的提醒。

    King看了她一眼,抿脣道:“我進去看看。”

    慕歸晚見狀,也跟着進了病房。

    她有些不放心。

    一進去,King就看到坐在病牀邊雙眼放空的師父。

    這樣的傅玉森,就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慕歸晚都沒有見過。

    “師父……”

    慕歸晚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她又安慰不出口。

    倒是King,只是掃了牀上的女人一眼,就對着傅玉森道:“她死了。”

    “是啊,她死了。”

    傅玉森輕輕接了一句。

    而他這樣子,讓King和慕歸晚都很不是滋味。

    慕歸晚給King遞去眼神,示意King好好安慰一下師父。

    雖然她是師父的親傳弟子,可這種家事,還是身爲侄子的King來做最好。

    King也明白慕歸晚的意思,上前來到傅玉森的面前。

    “之前二十年,你都認爲她死了,現在她真的死了,其實跟之前沒什麼變化,不是嗎?”

    說話間,他雙手放在傅玉森肩膀上,讓傅玉森被迫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

    傅玉森眼神從迷茫到憤怒。

    他用力推開King,痛心疾首的叱罵,“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來,躺在牀上的,是你母親,你親生母親。”

    “師兄……”

    慕歸晚瞧見King被推得整個人往後踉蹌兩步,撞到牀頭櫃上,關切的上前攙扶他,並且小聲勸說道:“你別說那麼直白的話刺激師父,他現在接受不了這些。”

    “你別管。”

    King說着,掙開慕歸晚扶着他的手,來到憤怒的傅玉森面前。

    卻不想,傅玉森這時候直接一巴掌煽在他臉上。

    那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病房,可見力道有多大。

    慕歸晚和安琪都驚呆了。

    King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微微蹙眉,然後擡眸看着面前喘着粗氣的傅玉森,薄脣輕啓道:“現在有沒有氣消一點,沒有的話,這邊臉我也給你打。”

    說話間,他再次把另一張白皙的臉頰湊到傅玉森面前。

    慕歸晚看到他這動作,是又好氣又無語。

    這哪裏是勸啊,分明是火上澆油。

    傅玉森立即擡起手,就想再打King一巴掌。

    只是他的手揚起了來半天,卻始終沒有落下。

    King見狀,眸色閃爍了下,接着重新站好,繼續道:“她是我母親不假,可她的心裏,眼裏,只有我父親,爲了我父親,她把傅家幾百年傳承下來的家業給敗了,爲了我父親,她對你趕盡殺絕,把我父親的死,怪在你身上,認爲是你拿着傅家的絕學不肯幫她,救她的丈夫,或許在你心裏,你會自欺自人的想,她是被尤金那一對兄弟給騙了,她還是你妹妹,是你唯一的親人,可在我心裏,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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