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她就率先離開了這瞬間寂靜的茶會，留下一羣貴夫人面面相覷，視線古怪的看向楊夫人。
林菀看楊夫人的眼神也古怪了起來。
楊夫人想說什麼，可大家都沒給她機會。
隨着林菀離開，茶會現場就剩楊夫人和谷晴。
“啪”的一聲脆響。
谷晴捂着臉偏向一旁，耳邊是楊夫人咬牙切齒的質問，“說，是不是你給那個姓慕的說了什麼？！”
“我沒有。”
谷晴低着頭搖頭。
黑色的長髮遮擋了她的面色。
只見她被頭髮遮擋的雙眼充滿了恨意。
楊夫人沒發現，再次厲喝，“還說沒有，要不是你說的，她怎麼會知道你兩次流產的事情？！”
顯然，楊夫人是不相信慕歸晚的醫術真能那麼厲害。
谷晴咬着下脣，難得一次堅持道：“慕小姐的醫術真的很好，她都能檢查出來其他夫人的陳年舊病。”
“也有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楊夫人依舊不肯相信。
而且她越想那些夫人走之前的眼神，越生氣。
她辛辛苦苦經營了十幾年的形象，快要毀於一旦了。
谷晴瞧着楊夫人依舊冥頑不靈，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小聲道：“可是慕小姐給我檢查的症狀，和我去醫院一樣，媽，我想接下來去醫院治療，不然以後我可能真生不了孩子。”
“生不了，我就讓我兒子換了你，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生不出兒子，也好意思去醫院看病！”
谷晴看着她臉上的趾高氣揚，眼底的恨意快要掩飾不住了，死死攥着拳頭。
“可是，可是如果不是你兩次推我，害得我摔倒，不得不把五個月的孩子引產，我怎麼可能虧空身子，虧得這麼厲害，人家慕小姐一眼就看出來了！”
話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悲憤還是恨意，谷晴整個人都在顫抖。
結果楊夫人卻是一臉谷晴活該的表情，“我好聲好氣告訴你，去引產，咱們楊家只要兒子，你不聽，不去，那我只能用我的辦法讓你引產，是你自己不聽話，所以落得這個下場也是你自己活該！”
聽到這話，谷晴手指甲直接摳破了手心的皮，她死死咬着下脣，纔沒有讓自己發瘋。
倒是她這沉默不語，有些嚇到楊夫人。
畢竟老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算了，算了，你既然想去醫院檢查，就去吧，不過不能在北城，我楊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這話剛說完，一道輕慢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慕歸晚去而又返，看着氣氛緊張的婆媳兩人，道：“楊夫人這是在訓斥自己兒媳婦嗎？不是說你們感情很好嗎？”
楊夫人對上慕歸晚戲謔的眸子，莫名有些心虛。
她不答反問，“你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手機落下了，所以回來取。”
慕歸晚說完，就朝她之前坐的地方走去。
沒一會兒，就見她從沙發靠枕裏摸出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