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感性來說,她作爲燕家未來兒媳婦,應該在此刻維護林菀。
可是她的理智,讓她做不到不管三觀,無條件的去維護一個施害者。
最終,她只能這麼說,“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另外不管你與我未來婆婆有什麼恩怨,那都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作爲晚輩,沒有任何立場來置喙,你也不必如此挑撥我與我未來婆婆的關係,她是好是壞,我心裏自是有一杆秤。”
眼看自己的挑撥沒有成功,時善染看着慕歸晚有失望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她忽然看向燕北爵,沉聲道:“你爸看人眼光不怎麼樣,你倒是挺有眼光,和你媽一點都不像。”
燕北爵見狀,本就緊蹙的眉頭,再次緊緊蹙起,眼中的不耐已經快溢出來了。
正當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時善染再次話鋒一轉,語氣堅決帶着不容挽回道:“你剛纔提出的條件,並不令我滿意,當然,我也知道你爲什麼拒絕,但是誰叫你母親毀了我一次兩次,還來毀我第三次,這次你母親父親欠我的,若是你不同意,我只能明天找記者爲我這些年受的委屈出頭了。”
聽到這話,燕北爵臉色頓時漆黑得猶如鍋底。
從剛纔的話中,他已經聽出了另一層含義。
“我母親是又做了什麼嗎?”
慕歸晚雖然沒說話,可和燕北爵一樣,聽懂了時善染話中的隱藏,心中忍不住腹議了起來。
時善染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直接說了,“大概在四個月前,你那好母親突然跑到我家來,當着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還有兒媳說我勾引她丈夫,猶如一個潑婦,本來我和我丈夫就沒什麼感情,當初結婚,是因爲中了你母親的算計,現在經過她這麼一鬧,我被淨身趕了出來,我兒子兒媳也嫌我丟人,與我單方面斷絕關係,而你的好母親依舊不肯放過我,放話我賴以生存的行業,封殺我。你說,我不該找你父親負責嗎?”
燕北爵,“……”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母親竟然做了這些事。
慕歸晚更是想不到,內心也是一陣無語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時善染對着沉默的燕北爵和慕歸晚,再次挑眉質問。
她覺得說了這麼多,燕北爵應該是不會再拒絕她的條件。
事實上,燕北爵也正在考慮。
因爲在他感覺,自己要是再次拒絕,這個女人會真的找上記者,到時候他母親就是丟臉丟到全國去了。
但就這樣答應,讓他很不爽。
已經很久他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了。
許是看出了燕北爵的爲難,慕歸晚突然出聲道:“這件事到底是上一輩的恩怨,善染前輩不如給我一天時間回去商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