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慕歸晚站在門口敲門。

    下一秒,房間裏傳來沙啞的聲音,“進來。”

    慕歸晚推門走進去。

    房間開着燈,亮如白晝。

    傅玉森佝僂着身子,背對着慕歸晚坐在牀邊。

    “你們是兄妹,我一直抱有很大的希望,你們一個掌管公司發展,一個研發產品,傅家的未來,只會越來越好,可現在你們大了,我的話對你們不管用了,現在你師兄眼睛瞎了,接下來是不是該你了?”

    蒼老而平靜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慕歸晚站在門口,看着傅玉森消瘦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師兄他不是不聽話,他只是想代替師傅把這件事做個解決,當然,這個意外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但我看過師兄的眼睛,只要有合適的眼角膜,還是可以恢復視線的。”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傅玉森身邊。

    傅玉森側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這次能治好,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想師兄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下次。”

    慕歸晚眨眨眼睛,再次開口。

    傅玉森繃着臉,沒說話。

    他不說話,慕歸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玉森纔打破沉默,說道:“路易的事情,我已經跟你師兄說了,你們兩個誰都不許再插手了,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們要是再不聽我的話,就別認我這個師父!”

    “師父……”

    慕歸晚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傅玉森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傅玉森態度不容置喙道:“你要是不贊同,我現在就不把逐出師門,以後你就和我傅家沒有任何關係。”

    沒辦法,慕歸晚只能閉嘴。

    晚些時候,她從房間出來,就立即聯繫king。

    不過電話不是king接的,而是景宴。

    “歸晚,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老闆睡了。”

    “睡了,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慕歸晚嘆了一口氣。

    雖然景宴現在和king在一起了,但是傅家的這些陳年舊事,能不讓她牽扯進來,還是不要把人牽扯進來。

    想到這裏,她轉移話題,詢問道:“他情況怎麼樣?”

    “應該還好吧,身上的傷已經癒合了大半,至於眼睛上,上了藥,現在就能看圈內能不能找到匹配的眼角。”

    景宴輕聲開口。

    慕歸晚聽出她低迷的情緒,安慰道:“只要有匹配的眼角膜,我一定還你一個明朗的老闆!”

    接下來兩天,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就是苦了慕歸晚。

    因爲king受傷,景宴直接請假,貼身去照顧了。

    所以她現在是一個人幹三個人的工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醫院那邊,林菀在住院兩天後,發現燕蒼松這次離婚的態度是認真的,甚至都讓人給她送來了離婚協議書,是真的害怕了,立即從醫院出來,打算去找燕蒼松服軟,讓燕蒼松收回協議書。

    她先是回了燕家老宅,詢問管家關於燕蒼松的行程,結果得知燕蒼松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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