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驚愕，後者則是一言難盡。
林老爺子也不再理會他們，對着林菀質問道：“你現在知道錯了嗎？以後還會不會再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不會了。”
林菀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會。
話說完，她悄悄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眼中有着祈求。
燕蒼松又怎麼會聽不出這番對話的用意，眼神微閃道：“爸，這件事不是你這麼處理的。”
“那你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說，你想怎麼處理？”
林老爺子明顯不樂意的對峙過去。
燕蒼松再次啞然，更是覺得頭疼。
燕北爵也看出了一些苗頭，蹙眉道：“外公，你不想讓他們離婚是嗎？”
“難道你想？”
林老爺子沒好氣的看過去。
雖說對自己這個優秀的外孫，他心裏是一百個滿意，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對着外孫就有很大的意見。
父親都要跟母親離婚了，他這外孫不知道着急，還有心情跟人結婚，真是涼薄。
燕北爵再次被噎到，眼裏滿是煩躁之意。
慕歸晚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撫他。
燕北爵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涌上來的怒氣壓下，纔再次開口，“外公，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林老爺子再次發問。
燕北爵皺起了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你們不是帶我母親離開的嗎？”
燕北爵聽到他這話，眉頭再次蹙起，朝燕蒼松看了過去。
燕蒼松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讀懂了其中的含義，輕輕搖頭了搖頭。
林柏豪臉不紅心不跳道：“誰說我們來帶走你母親的，雖然你父親在發佈會上說會離婚，但到底夫妻這麼多年，難道還有過不去的仇嗎？更何況你母親做的那些事，都是因爲太過愛你父親了，我覺得也是情有可原，是不是嘛。”
“這話我不認可，我既然已經把事情做出來了，話也放出去了，就一定會做到！”
燕蒼松面色沉沉，語氣堅定的開口。
接着他不等林柏豪再說什麼，繼續道：“如果說時善染的事情是因爲我，那麼歸晚當初的事情是因爲什麼？難道不是因爲她的私心，北爵和歸晚生生錯過了五年之久，三個孩子缺失了父母陪伴五年！而且我父親到死都帶着遺憾！”
說起這件事，林柏豪和林老爺子就氣短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客廳的氣氛變得僵凝。
慕歸晚瞧着眼前的一幕，心知這樣下去，只會讓兩家的關係越來越糟糕，就湊近燕北爵的耳畔輕聲說道：“看樣子，你外公是不想讓燕叔叔和你母親離婚，你們再這樣僵持，我覺得也沒有意義，不如一人退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