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人可能就只能等死了。累了一晚上,我困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放鬆下來,一下覺得特別疲憊,伸了伸腰,便想去休息。
“等一下。”吳昕嚴肅的說道。
“怎麼了?”我疑惑的看着他。
“好像你忘了一件事吧?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全部完成。”
我想了想,好像是沒完成,我拿了個凳子認認真真的坐在他面前。他拿岀陰陽契約,在上面寫道:“閆彥與xx年7月16日至7月18日,在陰陽藥店購買藥品如下:掩息丸兩枚,售價10年報酬,引魂香一根,售價20年報酬,洗怨聖水一桶,售價50年報酬,總計80年報酬。”
吳昕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如無異議就請簽字吧。”
“什麼?”他說的報酬可是讓我在他那個破藥店裏白打工,說白了,就是讓我去他那裏做女僕,還壓榨我一輩子的光陰。
“你,你這是趁人之危,你那破藥哪有那麼貴,還有你不是說給小寶那顆掩息丸不是見面禮嗎?”我氣憤的道。
吳昕可能對我的反應瞭如指掌,他正經的說道:“我的藥,天下少有,更是千金難求,見面禮也是要錢的,如果你真想試一試違約,我不阻難你,祝你好運。”
說着他作勢就要收起陰陽契約書。
“等等,誰說我要違約的,做生意不就是要討價還價的嘛。”我可記得他說過,如果違約將抹除一切存在,我可一點都不懷疑這事的真實性。他說的抹除,不一定就是死亡,有可能比死亡更加可怕。
“那你到底是籤還是不籤呢?”吳昕不耐煩的說道。
我下定決心後說道:“我籤,但是既然我的報酬是替你打工,打工嘛,就應該有工資的嘛,不知道工資多少,福利如何。”
吳昕摸了摸下巴,說道:“工資一月200元,包喫包住,不能再加了啊。”
“200~”我臉上的肌肉跳了跳,這果然是史無前例的低薪。
最後我不情不願的在陰陽契約上籤上了我的姓名,這次交易就算完成了,只是我的貸款有點長。
第二日,我收拾好衣物等東西,給大伯家告別,小寶以後就住在大伯家,每月我得定期交生活費,小寶還得靠我養,就藥店那點工資,算了吧,看看能不能找點其他兼職做,反正一般吳昕的藥店是沒生意的。
臨走前,小寶拉着我的手說道:“姐,你真的要去大叔那上班,那可是偵探啊!等我長大了,我也要跟着你們一起做偵探。”
我摸了摸小寶的頭說道:“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吳昕在車上等我,我也不做耽擱,與他坐上了前往遂江市的一車。
第二次來到黃錢公寓,這裏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少,現在大白天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除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吳昕的一樣藥店。
一個乾瘦的道士,孤零零的蹲在藥店門口,看到我們回來,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他對我們招手,笑道:“吳老弟,你可算回來了,這回我找你,可是有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我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這劉道長,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吳昕發這麼大的火。
“吳小哥你消消火,哎呦,這次我找你真的是發大財的機會,哎呦,別打了,啊!”
最後吳三口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裏還掉了一顆牙,吳昕這才罷手。
“說吧,來幹嘛的?”
吳昕打開藥店的門,進去後,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張破舊的椅子上。
劉三口捧着他那腫成豬頭臉,笑着說道:“小吳兄弟,哥哥找到一個發財的機會,知道林氏集團嗎?搞房地產的那個,遂江首富啊!昨天他們來找到我,說林家少爺生病了,想找我們這些道士看病。”
我在一邊自語道:“生病了就去找醫生啊,找道士有什麼用?”
這時候劉三口大概才注意到我,驚訝道:“咦,這不是閆家丫頭嗎?你怎麼在這,你家的事還沒解決嗎?”
我沒好氣的說道:“託你的福,我現在是吳老闆的助手了。”
劉三口一臉微笑的說道:“好,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說重點。”吳昕不耐煩的說道。
劉三口陪着笑臉,說道:“只要把他們家少爺治好了,他們就給一百萬的報酬,一百萬啊!你知道我的,我抓鬼可以,治病我不在行呀,只要我們倆合作,這一百萬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我們五五分,怎麼樣。”
吳昕不爲所動的說道:“小彥,送客。”
“請吧,劉道長。”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三口不死心的說道:“四六分,你六我四。”
吳昕甩手,讓他快點滾,劉三口下定決心叫道:“三七分,我三你七。”
看見吳昕又要去拿掃帚,劉三口連忙跑岀門去,臨走時,不忘在我手上塞了一張名片。
“改變主意,打我電話啊!”
我看着吳昕感覺奇怪,一百萬啊!難道他就不動心,反正我是動心了,如果我有一百萬,還愁給小寶交不上生活費嗎?
“老闆,如果你賺錢了,會不會給我漲工資呢?”我試探着問道。
吳昕看着我說道:“會,當然會,但是劉品介紹的生意咱不接。”
好吧,我算是知道了,吳昕不是給錢過不去,而是給人過不去,也不知道劉三口以前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爺。
藥店就這麼大,我上二樓去瞧了瞧,用一個詞形容,不堪入目啊!裏面就一架牀,滿地的垃圾與髒衣服混在一起,破舊的電扇掛在牆上要掉不掉的,桌上還有喫剩下的方便麪沒丟,幾隻蟑螂在上面爬來爬去。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
“老闆,我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