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萬全之策時,吳昕在前面快速走着,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感覺不對,走上前問道:“吳昕,怎麼了?”
他看着我神情恍惚的說道:“我可能要沉睡一段時間,保護好我的身體。”
這時我才發現他的不對勁,一摸他的身體,渾身冰涼,他的呼吸也變得虛弱,身體搖晃了兩下,整個人便倒了下來,我連忙接住他。
後面龍哥嚇了一跳,驚叫道:“他不會是死了吧。”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才死了呢。”吳昕喫過鬼,上次喫鬼發燒昏迷了兩三天,這次喫鬼也有副作用,只是和上次不一樣,他現在渾身冰冷僵硬,呼吸心跳都沒了,就和死了一樣。
“哦,對啊!他是殭屍嘛,殭屍怎麼會死,聽說殭屍受傷後,都要沉睡一段時間的。”龍哥小聲嘀咕着,在他心中已經把吳昕定位成了殭屍,因爲只有殭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波亂跳,這才合情合理。
吳昕這種情況,還真有點像傳說中的殭屍,但我知道他不是,讓龍哥以爲他是殭屍也好,這樣才能對他有個合理的解釋。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龍哥不知所措的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打電話,報警吧。”
“啊!”
我打電話報警,當然不是說我們去自首什麼的,在李家我們從那裏岀來,一定被大門口的監控拍到過,那裏面岀了命案,警方一定會查到我們,與其被他們定爲殺人兇手,還不如主動報案,成爲受害者。
龍哥照我說的報了案,他一直都帶着哭腔,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加強了警察對我們的信任。
很快警察找到了我們,救護車也趕了過來,看到我們的慘樣,都是一驚,齊齊把我們圍了起來。
“你就是報案人?”
領頭的是一位女警官,她剪着一頭短髮,靚麗而又整潔精幹。她對着龍哥問道。
龍哥點頭,面對警察,他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是報案人,那是我妹妹,和我妹妹的男朋友。”
說完他蹲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起來,今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他失去了一生中的所愛,他的哭聲可是一點都不摻假。
女警官,見問龍哥沒用,轉頭憐憫的看向我,這時一個小警員來到她身邊說道:“報告長官,已經確認那個男子已經死亡。”
“帶走吧,送去醫院,我們去命案現場。”
“你們不許碰他,他還沒死呢。”
這時的我眼含淚水,抱着吳昕,像護犢子般,護着他。吳昕讓我保護好他的身體,我怎麼能把他交給別人。
“小姐,他已經死了,你放手吧,我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一個男醫生對我說道。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後我被他們強行的帶去了醫院。而吳昕卻被他們送去了太平間,龍哥檢查了下,沒受傷,就送去了警察局。
我被醫生帶去處理傷口,門外還有兩名警察守着,傷口被處理好後,我趁兩名警察不備,衝岀他們的範圍,向着醫院後面跑去。
“太平間,在哪?太平間,在哪?”
我抓住一個護士就問,護士給我指了一個方向,我便向那邊跑去,警察跟在我的身後,緊追不捨。
“你不能去那邊。”
我不管身前工作人員的阻攔,只要有人攔住我,我就把他推開,一路搞得仰馬翻,終於來到了太平間,剛好有人出來,我衝進去,把門給反鎖了。
岀來的這人應該是專門處理屍體的工作人員,他敲着門急道:“裏面是太平間,外人不能亂闖。”
這門上有塊玻璃能夠看到裏面的情況,我把停屍房空的桌子推到門口,把門給堵住,這樣他們就算有鑰匙也進不來了。
跟着我後面來的人,看到這情況都有點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一個姑娘,爲什麼把自己關在太平間裏面。
最後,有知情者說道:”爲啥,情唄,今天送來一具屍體,是這姑娘的男朋友,被人砍得血肉模糊,那叫一個慘,這姑娘接受不了男朋友的死亡的事實,還希望他能活過來呢,讓她在裏面冷靜冷靜,等時間長了,這姑娘應該就會接受現實了吧。“
有喫瓜羣衆問道:“看她還穿着婚紗呢,不會是搶婚不成,被人砍了吧,有故事。”
“這誰說得清楚。”
有好事者,已經對着我着我拍視頻,兩個警察對我進來也無可奈何,只能轟走看熱鬧的羣衆,然後向上級彙報。
我找到吳昕,他被剛纔的工作人員放在了靠裏面的一張桌子上,用白布蓋着,這房間裏還有好幾具屍體,擺放在另外幾張桌子上。
我搬了張凳子坐在吳昕身邊。
我現在很後悔,爲什麼要報警,我真是腦殘了,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吳昕身上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的自動痊癒,如果被人發現了,他還不得被人拿去切片了。
還有等他醒了,我應該怎麼向人們解釋,真是頭疼,我現在已經懊悔死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一天很快有一條新聞被爆了出來,著名企業家李榮安發瘋,對着進去的警察一陣亂砍,口中喊着殺了所有人爲他兒子陪葬。在他家中還發現了三具屍體,兩具是他的兒子和老婆,第三具是他的兒媳。經媒體報道,他還砍傷了兩人,一人是他兒媳的好友,一人是他好友的男朋友,現已經確定死亡,還有一人是……
這條新聞一出來,鳳翔就如同炸沸了鍋一般,我的事情馬上被人察覺,醫院的門口被記者等着,就是爲了等我岀來,第一時間採訪我,這一下更加麻煩了。
醫院已經有喫瓜羣衆,把我不顧一切衝進太平間的視頻發送到了網上,不少人惋惜,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現實版的虐戀等等,其實我只是想別讓醫院裏的人發現吳昕的祕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