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關於楚楚粉店投毒案的宣判就出來了,周大軍的包子鋪被查封,痛打50大板,遊街示衆,蹲大牢一年。

    同樣遊街示衆的人還有高柳,她本身就沒什麼產業,也沒法查封什麼,不過也捱了50大板,同樣也是蹲大牢一年。

    兩個人的惡行被官府張貼在公示欄裏,這麼以來,那天上吐下瀉的客人們知道了原委,心中的怨恨都發泄在這兩個狼狽爲奸的人身上。

    打板子的地方在縣衙大院,兩個板凳,周大軍和高柳分別趴在板凳上,隨着衙役手裏的棍子高高的舉起又狠狠的落下,兩個人都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人羣把縣衙大院圍了個水泄不通,海安鎮難得有這麼大的新聞,能現場看人打板子,很多人都趕來看熱鬧。

    50個板子打完,周大軍和高柳的屁股都一片血肉模糊,嗓子都喊啞了,趴在板凳上奄奄一息。

    打完板子還要遊街示衆,人羣更興奮了,海安鎮還沒有出現過遊街的犯人呢!

    剛纔還圍在縣衙大院的人現在紛紛都跑了出去,追着囚車跑。

    囚車裏,周大軍和高柳穿着囚服,手上拷着鐵鏈,脖子上帶着枷鎖。

    路兩邊的人羣紛紛向囚車扔爛菜葉、砸臭雞蛋,沒一會兒兩人便蓬頭垢面了。

    那些被害的上吐下瀉的人,更是狠勁兒的往囚車上扔他們的爛鞋子,鞋底抽在二人的臉上,不一會兒兩人的臉都被抽腫了。

    藍楚楚自然也看到了這些景象,以往有人犯了事兒也沒見有這麼大的動靜,這次怎麼處理的這麼迅速,還這麼高調,彷彿在告訴所有人,楚楚粉店是被陷害的,是這兩個臭蟲害了大家。

    朱掌櫃是個**湖了,他一看就知道是藍楚楚身邊的那個男人的手筆,看男人的氣質,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而商夜寒看着小北,說了句:“做的好”

    ……

    楚楚粉店又重新開業了,大家都消除了對粉店的誤會,剛好這件事又幫店宣傳了一把,大家爭先恐後的涌入店裏,今天的火爆程度比開業那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說是那兩個臭蟲害了大家,也損害了店裏的利益,但是畢竟是在自己的店裏出的事,藍楚楚決定給今天來喫飯的客人打8折,原本10文錢一碗的粉,現在只收8文錢。

    大家見藍楚楚如此仗義,都對楚楚分店的好感度大曾,藍楚楚就藉此又營銷了一把。

    從此,楚楚粉店名聲大噪。

    丁香興奮的說:“小姐,咱們店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了呢,連帶着西街的一些店鋪生意都好起來了,大家都很感謝咱們呢,見到咱們店裏的店員都客氣多了”

    藍楚楚笑笑:“你只要有本事,大家都會尊敬你,但凡你落魄點,很多事情、很多人的態度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丁香似懂非懂,呆呆的看着藍楚楚,“小姐,我覺得你最近變了”

    “哪裏變了?”

    “變得越來越愛笑了,變得越來越美了,都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會自帶一種光環,我覺得現在小姐的頭頂上就有一個光環”

    藍楚楚笑罵:“我看你是和小北經常拌嘴拌多了,嘴皮子也利索了,看來你和小北很合得來啊!”

    丁香聽藍楚楚說到自己頭上,急得一跺腳:“小姐,說你呢,怎麼扯到人家頭上了……”

    說罷便一溜煙跑了。

    ……

    粉店的生意基本上道了,店裏又招來了個新員工,也是個年輕的女孩,叫韓慧嬋,大家相處的十分和諧。

    藍楚楚在她們當中選了白嫣爲主管,白嫣最爲年長,這段時間觀察下來,白嫣也十分細心,每天幾乎都是第一個來店裏,最後一個走的,而且就住在後院裏,有什麼事也能夠及時的處理。

    這天天氣很好,藍楚楚和商夜寒策馬去郊遊,當然丁香和小北作爲各自的貼身丫鬟和侍衛,也跟着去了。

    秋日的風光似一副潑墨山水畫,風一吹,樹上的葉子像一隻只蝴蝶,慢慢地,慢慢地,落在地上,給大地鋪上一層金色的地毯。

    藍楚楚和商夜寒背對背的靠着,仰着頭,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藍楚楚看着遠處連綿起伏的羣山,突然就有了感慨,若是餘生能安穩的和他生活下去,倒也是很好的選擇。

    商夜寒也有自己的心思,若是自己也只是個閒散的富貴公子,這一切該多好,前幾日宮裏又來信了,催他回去,也催他早該成親了,可是他覺得在這裏很安心,很幸福,他捨不得離開她,他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還要告訴她,自己非她不娶。

    小北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他心疼自己的主子,想要和楚楚姑娘真正的在一起,要克服的事情太多了,不說別的,宮裏的尊卑貴賤那麼森嚴,藍姑娘一個民間的女子,註定要受到各自阻礙。

    丁香倒是沒心沒肺,每日能和小姐在一起,能和小北吵吵架,拌拌嘴,她就覺得十分幸福了,這和之前那個剛從怡紅院裏出來的膽怯的尤大丫判若兩人。

    秋日的太陽總是落得早些,晚霞染紅了西邊的半邊天。

    藍楚楚和商夜寒共乘一騎,踏着夕陽,朝着月湖村悠悠的走去,丁香和小北遠遠的跟在後面。

    ……

    遠遠的,藍楚楚看到姜氏的身影,她走的很快,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最後迅速的進了一片樹林裏,就是上次的那個樹林。

    藍楚楚對於此事覺得很鬱悶,偏偏每次去粉條廠的時候吳大保都會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讓她覺得很尷尬。

    她想提醒吳大保,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好,總不能她帶着人去捉女幹吧,又或者直接說你媳婦兒跟別人通女幹?那不是直接當面打吳大保的臉嗎?

    商夜寒自然也是看到了姜氏,“要不我們繞路走?”

    藍楚楚想想,繞路也好,眼不見爲淨。

    回到家,簡單的吃了晚飯,現在丁香都已經自覺的和小北一起喫飯了。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現在進空間的次數都少了,都不敢大但的作弊了,每次從地窖裏往粉條廠運紅薯的時候,小北和商夜寒都要下地窖去幫忙,都被藍楚楚想辦法攔着了,只讓他二人在上面幫忙裝車。

    好幾次她偷偷的往地窖裏放紅薯和土豆,丁香看着每次裝完幾車之後,下次來的時候土豆和紅薯還有那麼多,彷彿永遠也裝不完,她雖然心裏疑惑,但是時刻謹記藍楚楚說過的那些話,不該問的東西不要問。

    所以目前來說,粉條廠原料的事情還瞞得過去,但長此以往,肯定不是個辦法,商夜寒和小北也肯定會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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