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喫到肉的緣故,百里重華昨日徹夜未眠。
不光如此。
孟姣還發現,百里重華那雙幽深的異瞳總是盯着她身上的某個部位。
沒錯。
百里重華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的饅頭,害的孟姣想方設法的躲着他,就怕他白日那啥。
奈何她躲哪都能被他找到。
孟姣都懷疑,百里重華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眼睛?
要不怎麼能那麼迅速?
“小姣姣,四方都燃了炭火,你還穿那麼多,不熱嗎?”
百里重華一邊往盆裏添着木炭,一邊挑眉看着裏十層外十層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孟姣。
她就差把棉被裹在身上了。
按理說小姣姣都來北凌大半年了,多多少少也適應了一點這邊的氣候,怎的還這般畏寒?
孟姣沒有理會百里重華,對着上方翻了個白眼。
他還好意思問她熱不熱?
這一方之地放了十個火盆,每個盆都燃着熊熊大火,暖得讓孟姣感覺回到了孟國的夏日,他自己脫的只剩一件中衣,她能不熱嗎?
她這麼做的原因還不是爲了防止他的狼光!
躲又躲不掉。
百里重華的眼神又不加避諱。
孟姣沒有辦法,只能想到這個最蠢的法子。
她把能套上的衣裳都往身上套了。
直到饅頭成了平丘,她才能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眸光。
孟姣沒好臉的懟道:“你管我!”
百里重華見她吃了火藥的樣子,腦海浮現了孟姣昨夜的媚態,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出言。
心虛的他默默的將火盆中的火弄小了一些。
休整過後。
百里重華命令今晨趕到的伍逸帶着在此紮營的部隊,舉兵北上。
他則領着孟姣,同乘一匹馬,慢悠悠的俯視北凌山河。
“小姣姣,我以天下爲聘禮,娶你爲後可好?”
百里重華手持繮繩將孟姣圈在懷裏,他睥睨的看着前方,帝王氣質油然而生。
孟姣扭過頭,仰視百里重華。
不可否認,他的五官比女子還要精美,聽聞男生女相的男子,大多都陰柔,但百里重華的身上卻沒有。
在他身上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老天給你關了一扇門,必會給你開一扇窗。
百里重華正是如此。
他自出生就因異瞳而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受世人詬病。
與此同時,上天賦予了他無人匹敵的俊美無儔之貌。
他的一生就是人生。
沒有絕對的公平亦沒有絕對的不平。
“我可小氣的很,眼裏絕對容不下沙子,你若娶了我,可就不能看旁的女子一眼,佳麗三千更是不能,如此,你還願娶我嗎?”
孟姣眼尾畫出了絕美的弧度,杏眸瀲灩。
百里重華從後緊緊地擁住孟姣,幽幽地嘆了口氣:“經歷了這麼多,小姣姣還不願信我嗎?”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將下頜抵在孟姣的脖頸,“縱然天下女子何其多,本王只願取一瓢。”
孟姣聞言,杏眸緊縮,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着,心也跟着顫抖。
她的脣角微微上揚揚,漾出一抹浸了蜜的笑。
“好,我願做百里重華的妻。”
【怨念值五。】
隨着孟姣的話音剛落,百里重華禁錮在她腰間的手驀然收緊,孟姣的腦中響起了提示音。
***
百里重華一即位便減免了北凌百姓三年賦稅。
還將一直欺壓百姓的貪官一一揪出,撤了他們的官職,將其流放。
百姓們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慢慢的接受了這位君王。
他們皆認定。
百里重華就是他們的明君。
“北凌有喜,帝后大婚,大赦天下!”
當詔令頒發下去,普天同喜。
藏嬌殿。
是夜。
“陛下。”
百里重華身着大紅喜服,出現在喜房外。
太監朝着他行禮。
他沒有遵循祖制,選擇讓他的皇后入主中宮。
而是親自選址畫圖,建了一座獨屬孟姣的宮殿。
藏嬌,藏嬌。
百里重華不捨真的打造一座金籠將孟姣藏起來。
他就以這個法子。
藏住孟姣的心。
“今夜無需讓人守夜,你們都退下吧。”
大喜之夜,他可不許小姣姣美妙的聲音被他們聽了去。
今日。
他斷不會半途而廢。
“老奴告退。”
“奴婢/奴才告退。”
衆人紛紛行禮。
百里重華進到殿內,孟姣正安靜地端坐在喜牀中央。
紅綢的喜被上撒滿了紅棗花生,象徵着美好的寓意。
百里重華滾動着喉結,拿起一旁的喜稱,走到孟姣的跟前。
“娘子,你今日好美。”
蓋頭落下,百里重華的異瞳內升起驚豔。
孟姣小嘴一嘟:“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平日不美了?”
“沒有。”百里重華拍了下自己的嘴,“爲夫都激動的不會說話了,娘子一直都美。”
孟姣提起裙襬,起身在百里重華的側臉上輕啄了一下。
“這是給你的獎勵。”
她嚥了下口水,眼睫撲閃的亂眨。
百里重華欺身而上,他抱起孟姣,“娘子的獎勵太過敷衍,爲夫自己來。”
他化身猛獸,將她壓在身下。
一陣窸窣的聲音後,二人坦誠相待。
孟姣羞得閉起了眼眸。
百里重華擡手鉗制住她的下頜,“小姣姣,看着爲夫。”
孟姣顫動着睫毛,緩緩睜開眼。
單純與嬌媚碰撞,百里重華的異瞳染上了點點星火。
“嗯……”
“嘶~”
當阻隔破除,孟姣眼尾溢出了一滴淚。
“可……可以了……”
“小姣姣,你終於是我的了!”
得到指令,百里重華操控着千軍萬馬,橫衝直撞。
一陣絢爛的白光抵達,孟姣癱軟在百里重華的胸膛。
疲憊後她沉沉睡去。
某人仍在不知疲倦的辛勤耕耘。
結實的大牀跟隨着運動搖晃了大半宿。
【叮!】
【怨念值達成,任務完成。】
孟姣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了一道機械音。
第二天。
當孟姣睜開眼的時候,已到了日上三竿。
身邊的位置早已不見人影。
她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就像是被車碾過似的,渾身不適。
孟姣磨了磨後槽牙,“百里重華,你別想再碰我!”
她歇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身上沒有想象的粘膩,顯然是早就被清理過了。
算他有點良心。
“翠柳。”
孟姣朝外輕聲喚了喚。
“皇后娘娘,您醒了?”
翠柳聞聲端着洗漱用品推門而入。
孟姣乍聽到這句稱呼,眨了眨眸,還沒反應過來。
多了。
反派已經是天下之主了。
那她自然就是皇后。
“娘娘,陛下說等您醒來,讓您把這個喝了。”
翠柳走上前,手裏端着一個白玉瓷碗,上面飄着嫋嫋熱氣。
孟姣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掩着鼻皺眉問:“這是什麼?”她用手心抵着碗,“你拿下去,本宮不要喝。”
哪有這種人?
欺負了她還不夠,還要逼她喝藥。
孟姣暗暗發誓。
一定不讓百里重華再近自己的身。
“可是……”
“皇上駕到——”
翠柳正爲難,一道尖銳的嗓音傳來,她立即鬆了一口氣。
“奴婢參見陛下。”
百里重華跨步走進來,翠柳端着藥碗福身。
“哼!”
孟姣見他進來,直接將臉轉到牀內。
“把碗給朕,你下去吧。”百里重華寵溺的看了眼耍着脾氣的孟姣,伸手接過翠柳手中的碗。
“是,奴婢告退。”
翠柳如釋重負,立馬腳底抹油的快步走了出去。
百里重華坐在牀沿處,手指捻起瓷匕舀起碗中黑乎乎的藥,放至脣邊吹了吹。
“小姣姣,爲夫替你吹涼了,不會燙。”
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
孟姣鼓着腮幫道:“我好端端的,幹嘛要吃藥?”
百里重華的眸光閃了閃,眼神飄忽,不敢看孟姣。
“乖,這是補藥,對你身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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