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雙手捂着腦袋,語氣透着喪氣。
孟姣出聲安慰:“別急,慢慢來,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因爲任務的緣故,孟姣主動接近孟孟。
經過這半月的相處。
他們基本上都摸清了對方的性子,沒想到,兩人倒是異常的合得來。
陸斯年跟着大帥夫人來到了花園。
琉璃涼亭中的兩位佳人,使得園中綻放的鮮花,都失了往日的光彩,淪爲了陪襯。
大帥夫人眯了眯眸,不着痕跡的隱藏起了眸色。
她換上一副慈母的臉孔,緩緩道:“這兩位是哪家的姑娘?”
大帥夫人裝作什麼都不知的模樣。
她轉頭看到了恍神的陸斯年,脣角快速的劃過了一道譏笑。
不愧是狐媚子,確實能勾男人的魂。
陸斯年聽到聲音回過了神,他自知自己失態,趕緊將眸光移向別處。
其實他沒有別的意思。
畢竟。
愛美之心人皆有。
自己不過是看到美好的事物,多看了兩眼而已。
本來是沒什麼事的事。
但問題在於,大帥夫人在場。
她若有心,稍加詆譭,他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事關少帥。
陸斯年想的就比較多。
“怪不得夫人和小姐們都會喜愛花園,確實堪比人間仙境,美不勝哉。”
他隨即轉了個口。
他不過是被風景迷了眼。
“陸副官說的是。”大帥夫人順着他的話回答。
她今天來也不是爲了找他的錯處。
再說。
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不是將時間浪費在一個副官的身上。
“那兩位小姐都是少帥帶回來的,我們做下屬的也不是很清楚。”
陸斯年含糊不清的回道。
“是嗎?”大帥夫人挑了挑眉,“平時總看陸副官跟在阿梟身側,還以爲你對他的事無所不知。”
“夫人說的哪裏的話?斯年不過是少帥和大帥身邊的下屬,哪裏敢越界去打聽少帥的事?”
“這倒也是。”
大帥夫人撫了撫腕上的手鐲,隨即轉身,“走吧,我去看看阿梟。”
陸斯年有些看不懂她的操作。
“系統,那位就是蕭大帥的夫人?”
孟姣的眼尾餘光在大帥夫人踏入花園時,她就已經注意到了。
她沒有繼續走近,她也就不動聲色暗自觀察。
距離隔得有些遠。
孟姣沒聽清楚她和陸斯年的對話。
但她眼神中的輕蔑與不屑,沒有逃過孟姣的眼睛。
【是的,宿主。】
“她來這裏幹嘛?”孟姣問。
【宿主稍等,我查一下。】
系統說完後,就在光屏中一陣搗鼓,【查到了!】
它把收集好的資料傳送給了孟姣。
“原來如此,不愧是最毒婦人心。”
孟姣看過之後,眉心一擰。
【宿主,你打算怎麼做?】系統好奇道。
“迎難而上。”
孟姣看了眼大帥夫人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眸。
她就別妄想了。
有她在,她的奸計就別想得逞。
“對了系統,我想知道裴梟這十年經歷了什麼?你把它整理好發給我,只有把反派瞭解徹底了,我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好的,宿主。】
系統聽到孟姣說事關任務,它點了點頭。
霍公館。
大帥夫人本命叫霍蘭。
她之所以能說服裴梟前來霍公館赴宴,便是因爲霍蘭的哥哥,霍建國。
他不光是霍公館的主人,也是邳城商會的會長。
更重要的是。
霍建國手裏握着一批重要情報,裴梟此行,爲的就是那些。
孟姣照着那日在春風樓的樣子打扮了一番。
不過不同的是,她沒有把頭髮弄成捲髮。
明眸紅脣,穿上旗袍,她就成爲了風情萬種的女王。
她的臉上戴了一張朦朧的蝴蝶面具,讓她多了一絲神祕感。
“站住。”
看門的士兵攔住了孟姣,“凡是進入霍公館的人,都必須附帶請帖。”
一看她的裝扮,就是出自煙花柳巷。
現在這年頭。
什麼人都想躍上枝頭做鳳凰,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士兵的眼裏閃過很明顯的嘲諷。
他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成天只想着走捷徑。
孟姣不慌不忙的從手提包內掏出了一張紙。
“可以了嗎?”
裴梟的那張臉在邳城就是一張行走的請帖。
邳城少帥,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霍蘭留下的請帖裴梟壓根就用不上。
孟姣找了個藉口去了趟他的書房,把請帖拿了出來。
看到孟姣拿出的請帖,士兵的神色閃過不自然。
他隨即換了一副嘴臉,“這位小姐,裏面請。”
士兵諂笑脅肩的道。
霍公館佔地頗廣,裏面中西結合,保留了古建築,又有小洋樓。
沒隔一段距離,就有傭人上來領路。
唯獨孟姣。
傭人皆當她是隱形人,不予理睬。
孟姣也沒放在心上。
他們怎麼想她,她又不痛不癢。
孟姣進到大廳,就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她沒有看他們,而是擡眸掃視,一不小心,孟姣走到了舞池中央。
“美麗的小姐,能邀你跳一支舞嗎?”
一位西裝革履的富家少爺攔住了孟姣的去路。
他用雙手摸了摸自己大背頭,自以爲風流倜儻的對着孟姣拋了個媚眼。
孟姣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系統,我想吐。”
【宿主,忍住!反派看過來了。】
系統悄悄提醒。
“少帥?”陸斯年順着裴梟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喬裝打扮後的孟姣。
裴梟覺得被一衆男子圍住的女子有些眼熟。
“裴少帥,歡迎。”
霍建國端着一杯香檳來到了裴梟的面前。
裴梟收回目光。
“霍會長,恭喜。”裴梟也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沒有喝的意思。
他有一個鮮爲人知的祕密。
一杯倒。
所以,一般的應酬,他從來不去。如果硬是推脫不了的,他最多也是做做樣子。
霍建國故意道:“裴少帥,霍某先乾爲敬,你隨意。”
陸斯年發揮他的用處,“會長不好意思,少帥演習時不小心傷到了手,醫生囑託了不能飲酒,我替少帥飲了這杯酒。”
裴梟料到霍建國會用酒來試探他。
他就故意帶傷前來。
霍建國眸光閃了閃,“原來是這樣。”
“沒事沒事,讓傭人去給少帥換一杯茶。”
他朝後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