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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顧嫣然，咬了下脣道。
皇貴妃和小姐談話的時候，她在外等候。
並不知道二人談了什麼。
她只知道。
小姐出來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就像是在害怕什麼。
由於此前二人沒有出關雎宮。
芙蓉就算是想問，也不敢多言。
好不容易等到離遠了，她實在是按耐不住。
顧嫣然陷在自己的意識裏，她漫無目的的只知道往前，雙目無神。
劉泓從皇上書房出來，走在宮道上，遇上了迎面走來的顧嫣然主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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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不對，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
“小姐，是太子殿下。”
“奴婢參見太子殿……小……小姐。”
芙蓉擡眸望到了劉泓，她趕緊拉了下顧嫣然的袖子，自己低下頭恭敬的問好。
她的話都還沒有完全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家小姐，還在繼續往前，芙蓉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顧……”
劉泓就這麼看着顧嫣然在他眼前擦肩而過。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太子殿下請恕罪，小姐不是故意的。”
芙蓉趕緊上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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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劉泓會覺得自家小姐不尊重他。
劉泓開口問道：“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他與顧嫣然雖然不熟，不過由於楚王的緣故。
這個名字倒是經常會出現在他耳旁。
作爲丞相之女的顧嫣然，宮廷禮儀方面理應是無可挑剔的。
加上前兩次對她的認識。
劉泓是願意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芙蓉眨了眨眼。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泓從小就在宮中長大，經歷了數不清的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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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看眼色，他從小就學會了。
芙蓉的糾結，劉泓自然看在了眼裏。
“若是不方便，便罷了。”他揮了揮袖，溫潤的嗓音淡淡道。
“不是的，太子殿下。”
芙蓉連連搖頭。
她咬了咬下脣，吞了下口水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方便，我家小姐是被皇貴妃傳召入宮的。
此前一切正常，就是不知皇貴妃與我家小姐說了什麼？然後小姐就成現在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了。”
芙蓉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劉泓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眼顧嫣然的背影，提醒芙蓉：“顧小姐該走遠了，你先去照顧她吧。”
“對哦，小姐，你等等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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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聽到劉泓的話，拍了下腦門，趕緊去追顧嫣然。
劉泓眉心微擰。
他本來無需多管閒事，只管往前直走。
可他一想到顧嫣然剛纔的狀態，心裏就不太放心。
最後。
劉泓轉身邁步。
“本宮看顧小姐的精神不是很好，如若你家小姐無需避諱的話，可以先隨本宮回東宮稍作歇息一番。”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
也是因爲他知道顧嫣然一心一意，全部的心思皆放在楚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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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她會擔心，劉宸會誤會什麼。
宮中皇子除太子以外，其他成年的皇子一律會授予封號，自此搬離皇宮。
楚王自然也不能例外。
其實。
比起一般的皇子，劉宸由於他的母親是皇貴妃，他已經算是特例了。
不光早早的接受了授封，在成年後的第一年，並沒有搬離關雎宮。
後來是皇帝實在抵不住滿朝文武的聲音。
他們給出了非常合理的理由，就連皇家的祖宗宗法都搬出來了。
皇上沒轍。
只好下旨，讓楚王出宮，回楚王府居住。
“那奴婢就代小姐謝過殿下了。”芙蓉沒有拒絕。
其實她這麼做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也看出來了。
小姐自從見到那位法師之後，就好似看破紅塵了。
從那日起。
她就再也沒有把自己關在房間。
嘴裏也不提楚王了。
芙蓉在想。
如果小姐真的對楚王死心了，太子殿下倒是個很好的選擇。
她是真心覺得二人很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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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劉泓主動開口說了，芙蓉趁着顧嫣然神識不清，自作主張。
“無需客氣，顧丞相爲我朝鞠躬盡瘁，本宮不過是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不足掛齒。”
劉泓張了張脣道。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顧嫣然的不同。
***
大雨還在下，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
山洞裏面黑乎乎的。
幾雙發着綠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姣，她嚥了咽口水，努力的佯裝鎮定。
可她微顫的雙肩，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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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輕聲安慰。
他沒有伸手去觸碰孟姣，而是隔着衣物，拉了下她的裙襬，證明着自己的存在。
聽着虛空的聲音。
孟姣心裏的害怕減輕了不少。
“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短暫的交流後，兩人失去了話題，氣氛又回到了無限的安靜。
“咕嚕嚕～”孟姣的肚子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發出了警告。
她面色一囧，“我……”
虛空突然起身。
“你就在洞中等着，我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可以喫的？”
“不不用，我可以忍着。”
孟姣搖着頭拒絕。
外面的雨下得那麼大，若是站在洞口近一點，身上的衣物都會被打溼。
山洞外因爲暴雨，飄起了嫋嫋雨霧。
兩個人的衣服好不容易幹了一些，虛空如果跑出去，絕對會被淋成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