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姣接到了來自警局的致電。
對方告知她,那日在餐廳門口對他們潑硫酸的人已經抓到了。
這是一起預謀作案。
當日的人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主謀也被抓獲,並且承認了所犯事實。
孟姣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覺得非常複雜。
竟然還有主謀。
這一點是出乎她預料的。
但更讓她意外的是,那個人竟是楚田田。
孟姣一直以爲,經歷了那麼大的變故,她會有所改進。
沒想到她這麼恨她,恨到可以將自己的餘生都搭進去。
孟姣屬實有些想不通。
自己也並沒有怎麼她。
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出於自保。
楚田田若安安穩穩的,她又何必會成爲如今的過街老鼠。
儘管如此。
她仍沒有半點長進。
“小阿姣,楚田田都那麼對你了,你還去看她?”
馬克知道孟姣特意抽空既然是去警局,有些訝異。
娛樂圈是一個水非常深的地方。
在這裏的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戒心。
好心,不存在於這裏。
孟姣坐在玄關處的小沙發上穿着鞋子,他開口解釋了一番:“我不是去看他,是方警官聯繫我去看一下楚田田的證詞。”
“你一個人去呀?”馬克朝着她身後張望了兩眼,“老大嘞?他不和你一起去嗎?”
孟姣聞言,綁着鞋子鞋帶的手一頓。
“你可別提他了,我都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來也不說話。
還向劇組請假,把他的戲份往後延遲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一頭霧水。”
就從那天下午開始,慕琛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那天,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然後跟他說了兩句,就急忙離開了。
沒過多久。
慕琛重新回來了。
也就是這次回來,孟姣就有一點點察覺到了他的反常。
但是要具體說出來。
她又說不上來。
“馬克哥,你知道那天慕琛怎麼了嗎?”孟姣問道。
“啊?你說什麼?”
馬克的眼珠轉了一圈,假裝沒有聽明白孟姣說的話。
孟姣只好重複了一遍。
“哦,這個呀,這我還真不知道了,老大也沒有告訴我。”
馬克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除了眼神飄忽不定,演的還是比較逼真的,孟姣一時之間都分不清馬克話中的真假。
“好吧,不知道就算了。”
孟姣也沒有窮追不捨的問。
“到時候我看找個時間,我親自問問他。”
“星星點燈……”
孟姣這邊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喂,方警官。”她看到屏幕上那串跳躍的號碼,就知道了來電人的署名。
“什麼?好,我這就來。”
孟姣突然眉心一擰。
“小阿姣,怎麼了?”馬克見狀,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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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姣掛掉電話後和馬克說道。
像楚田田這種人,如果真走了這一步,那就說明她是真的沒有一絲求生欲了。
與其一生都在鐵柵欄裏度過。
還不如自我了斷。
“馬克哥,我去醫院一趟。”
馬克從玄關處的櫥櫃上拿起車鑰匙,“小阿姣,我送你過去吧。”
“不……行吧,那就謝謝馬克哥了。”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馬克沒有廢話。
孟姣本來是想拒絕的。
不過想想自己雖然拿到了駕照,但開車的技術一言難盡。
況且。
這裏是私家莊園,出租車少的可憐。
如果要等自己等到車,那還不曉得要等到猴年馬月。
***
附屬醫大。
“馬克哥,耽誤你了,還特意送我過來。”
馬克在開車的這一路上,不停的有電話打過來。
孟姣看他這麼忙,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馬克連連擺手,“又沒多長時間,談不上耽誤。”
“鈴鈴鈴……”
“馬克哥,你回去吧。”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馬克剛剛纔消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孟姣直言說道。
馬克的金牌經紀人可不是徒有虛名,他忙乃是常態。
“行,那我回去了,你這裏搞定直接打電話給我,我再來接你。”
孟姣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
馬克本來就忙。
她都已經麻煩了人家一次,不好再麻煩第二次。
莊園那邊只是來的車不好攔,去的車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也行,剛剛是老闆打來的奪命連環扣,估計我今晚要成爲苦逼的加班狗,可能也沒時間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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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不去看手機,都能猜到。
兩天揮了揮手,馬克掉了個頭,駛向了公路。
孟姣跨步走進了醫院。
她擡手壓低了下頭上鴨舌帽的帽檐,臉上戴着一副有半張臉那麼大的墨鏡,遮擋住了她的容顏。
“你好,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外科診室怎麼走?”
醫院太大了,孟姣的方向感向來不好,站在中間就更暈了。
她走到醒目的護士站,前去詢問。
“你看到上面那個紅色的箭頭嗎?朝在那裏一直往前,然後往左,再往前,接着往右走兩步,就到了。”
“好,謝謝。”
護士說了一串像是繞口令的話,孟姣半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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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好總去問。
人家護士也忙,總不好爲她一個人服務。
孟姣就順着護士剛剛的指引,邊走邊問路人。
好在她把自己僞裝的頻繁又嚴實,沒有被人認出來。
不過她覺得更重要的一個點,應該是這裏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