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順着孟姣的話往下接。
此事就此翻篇。
藍塵弦也注意到了孟姣身上穿着的女裝,他疑惑的問:“你這樣穿,就不怕太后亦或者她宮中的人看到?”
“不怕呀。”孟姣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身上的小裙子都是太后娘娘給我的,我.幹嘛要怕?”
她說的理直氣壯。
“太后?”
藍塵弦蹙着眉道。
他聽到孟姣所言,這才仔仔細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確實。
孟姣身上所穿的款式,並不是宮女穿的樣式。
藍塵弦掌管着所有大大小小的太監。
就連膳房絲房這些,都要經過他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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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藍塵弦對於布料的敏銳,比得上後宮嬪妃,以及那些王孫子弟。
孟姣這套衣服的用料,是極其珍貴的天蠶絲。
在後宮,只有一宮之主的妃嬪們才能分到一點點。
除了她們。
那就只剩下中宮皇后,還有慈安宮的太后。
這兩位因爲是女子之首,身份比一般的嬪妃要尊貴。
因此她們二人的份例會比普通的嬪妃要多。
皇后的那一份,她爲了表孝心,獻給了太后。
其餘嬪妃所得的天蠶絲,不足以能製作出一套衣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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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
孟姣穿着的這套衣裙,應該就是太后親手所制的了。
只不過它的款式不似宮廷流行的繁瑣,倒像是民間母親爲女兒製作的居家常服。
這尺寸穿在孟姣身上,竟也剛剛好。
藍塵弦略微皺了下眉。
據他所知,太后從入宮到先帝駕崩,她只生育了齊郡王這一位皇子。
她又怎麼會用如此珍貴的天蠶絲製作一件小女孩的衣裙?
就算她要體現母愛之情。
那應該也是按照齊郡王的尺寸縫製。
更加離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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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做的是女子的衣裙,她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堂堂郡王,穿着女裝扮女子吧!
藍塵弦不解。
孟姣見藍塵弦一直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哥。”
她眨着眼眸,輕輕的喚了聲。
藍塵弦收回打量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道:“先進去吧。”
他轉身,邁開腿想要往前走的時候,才發現有一股阻力拉住了自己的袖子。
藍塵弦扭頭,對視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孟姣仰起臉,杏眸彎成了月牙,“大哥哥,我要你牽我進去。”
她遞出了自己的小手。
王陽本來立在一旁看熱鬧,他看到兩人和好如初,臉上露出了姨母笑。
許是他笑得太猖狂。
藍塵弦幽幽的睨了眼他。
王陽下一秒就想收斂笑意,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嘴角掛着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爺,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差事沒做完。”
王陽腦中閃過了一絲精光,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藉口。
他話音剛落,就腳底抹油的跑沒影了。
王陽這顆大燈泡一離開,藍塵弦便下了一步臺階,牽着孟姣的小手進入了殿門。
藍塵弦不是第一次牽她的手。
但似乎這一次不同於往常,掌心柔軟滑膩的觸感,像一把無形的弦,一波一波的擊動着他的心湖。
【叮!】
【怨念值七十一。】
孟姣聽着光屏中傳來的變化,她的腳步稍微頓了頓。
怪不得會說反派是喜怒無常的化身。
原來這話真不假……
孟姣跟着藍塵弦一直回到了主殿。
“要喝點什麼嗎?”
藍塵弦問道。
孟姣倒是很熟悉的找了個位子坐下,“我又不是客人,大哥哥不用招呼我。我要有想喝的,想喫的,我自己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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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藍塵弦聽她這麼說,點了下頭。
“這麼說太后已經知道了你是假冒的太監?”
儘管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還是出生問了問。
孟姣剛剛只顧着追它,累的都快脫水了。
她從桌案上取了一隻乾淨的茶杯,滿上溫熱的暖茶,送到脣邊抿了幾口。
孟姣聽到藍塵弦的問話,點了點頭,“知道。”
她嘴裏還有沒有嚥下去的茶水,吐出的字有點含糊不清。
孟姣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仰頭接着把杯子內剩餘的茶水喝了個精光。
直到解了口,她才滿足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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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不光是知道了我其實是女兒身,她還讓我可以回到大哥哥身邊,只要平日抽個空去陪她聊聊天就好了。”
孟姣並沒有把太后跟她講的那些,關於藍塵弦的話告訴他。
她只撿了一些必要的說。
可以忽略的,尤其是不能給藍塵弦聽到的那些話,孟姣沒有說一個字。
經過剛剛,她都有些怕了。
不確定的話,孟姣都閉口不言了。
生怕某句話從她嘴裏出來,不小心惹到藍塵弦,他又給自己亂飆怨念值。
她可經不起那麼折騰。
“只是這樣?”藍塵弦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孟姣繼續開口。
太后爲人雖然是挺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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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無事地穩坐她的太后寶座。
這一點便可說明。
她是有手段的。
只在於她想不想用?
“沒有了。”
孟姣攤了攤手。
除去自己替他主動過濾的,確實是沒有了。
“好吧。”藍塵弦抿了抿脣道:“太后心善,可能是見你年紀還小,加上與你投緣,比較喜歡你,這纔沒有責罰你。
但你卻不能因爲太后的開恩,抱有僥倖心理。太后雖然不計較你欺瞞她的罪名,可不能保證有心人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皇后。
要是中宮之主要追查下來,太后也不好明目張膽包庇於你。還有一點,你與太后最多就是投緣一些,可若真要較起真來,她同你無親無故,你覺得太后會爲了你,而得罪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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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姣咬了下脣,她搖着頭道:“不會。”
“這纔是正常思維。”
“大哥哥,你想說什麼?”
孟姣被他繞得頭都快暈了。
他就不得直說嗎?
“我的意思是,你好不容易從慈安宮出來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讓王陽帶你出宮。”藍塵弦說道
。
孟姣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不行。”
“爲何不行?”
孟姣轉動了下眼珠,找了個藍塵弦都拒絕不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