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劉泓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
顧嫣然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虛空。
她挪着步子,小心翼翼的湊到劉泓的身邊。
隨後。
顧嫣然踮着腳,擡起手擋住自己的嘴,在劉泓的耳邊說着悄悄話。
“你沒有看出來虛空法師有點奇怪嗎?”
劉泓聞言,這才仔仔細細的將虛空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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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與他的上次見面。
虛空此次確實是有了一些變化。
可若要他說出具體的變化,劉泓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顧嫣然動了動下眉毛,二人眼神交匯。
劉泓點了點頭。
自從兩人之間互通了心意後,他們倆人尤爲的有默契。
平日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法師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劉泓對着虛空說道:“如果是本宮能幫上忙的,法師可千萬不要客氣。”
虛空聽到他的聲音,將頭擡了起來,“沒事,多謝太子關心。”
他搖了搖頭。
這世上沒有人能幫得了他。
如同師父說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遇見小姣兒是他的命,失去她,亦是自己的命。
劉泓看出了虛空並不想多言,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法師從安城一路來到皇都,經歷了兩個月的跋山涉水,此刻身子一定是了。”
劉泓看向立在一旁的宮人,朝其招了招手,“你們帶着法師去到偏殿好好休息一番。”
“奴才遵命。”
宮人福身行禮。
虛空自然而然的雙手合十,“有勞殿下,多謝。”
“法師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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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泓擺了擺手道。
顧嫣然走上前,輕啓朱脣附和道:“是啊,虛空法師不必對我們如此客氣,你也是看得起我們,纔會大老遠的跑這一趟。
要說多謝,那也是我二人多謝法師纔對。”
幾人閒談了兩句,虛空就跟着宮人離開了主殿。
他走遠後,顧嫣然拍了下劉泓的手臂,“阿泓,你看出了什麼沒有?”
“法師這次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劉泓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顧嫣然皺了皺眉道:“我總覺得虛空法師好像很難過,甚至也消瘦了不少,像是遇上了什麼大事。”
她咬着脣猜測道:“你說會不會是姣姣妹妹出什麼事了?”
按理說自己成婚這麼大的事,孟姣就算再有事,也不可能不來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她來不了。
“嫣然,你別急,我即刻派人去一趟普淨寺。”
劉泓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顧嫣然心中的猜想,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嗓音溫潤道。
顧嫣然點了點頭,“嗯,但願沒事。”
***
虛空跟着宮人來到了劉泓給他安排的住處,走進偏殿,他便打發隨行而來的宮人。
“可是……”
“你們不必擔憂,我會和太子殿下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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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奴才就告退了。”
兩位宮人面面相覷,不敢私自決定。
虛空看着兩人的神情,就知道了他們大概是擔心被人責罰。
他開口說了說。
他們才點着頭,行禮離開了。
宮人走前還不忘替虛空帶上了宮門。
偌大的偏殿,只剩下虛空一人,他將肩上簡易的包袱放到桌上。
隨後伸出手,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錦囊。
“小姣兒,我們到了,你的祝福,我也送到了。”
虛空朝着荷包自言自語。
看着手心的荷包,往日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
虛空再次陷進了令他浮浮沉沉的夢境中。
夢裏有他朝思暮想的人。
“虛空相公,這個好醜,待我將女紅練好了,我再給你繡一個比這漂亮一百倍的。”
孟姣第一次學習女紅,繡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荷包。
看着失敗的作品,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藏起來。
哪知卻被虛空發現了。
被孟姣嫌棄的荷包,卻被他視若珍寶。
虛空向她討要了那個荷包。
“小姣兒,這個荷包一點都不醜,這叫奇特,你親手所繡,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寶貝。”
孟姣聽着他誇讚的話,整個人都飄飄欲然。
彷彿虛空所言,就是實話。
她一高興,看着手裏繡工歪歪扭扭的荷包,也跟着順眼了許多。
“諾,給你。虛空相公先用着,等過些時日,我再給你繡一個。”
“好。”
虛空那時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手裏的這個荷包,會成爲孟姣留在這世間的最後一樣東西。
子時。
虛空睜開了雙眼,屋子裏漆黑一片,他什麼都看不見。
有那麼一瞬間,他多希望現實和夢境能對換一下。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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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永遠生活在夢中,有她的夢裏,不要讓他醒過來。
白天的時候,虛空打開了窗戶。
一縷縷微風透過窗戶吹向了他,如今已步入了初秋,晝夜溫差相差極大。
虛空就那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間的晚風一吹,身體上的涼意便將他喚醒了。
中秋佳節將至,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起,又圓又亮,月色撩人。
月光透過窗戶,折射了進來。
虛空藉着微微的月光,看向了手心緊緊握着的荷包。
“小姣兒,我好想你……”
他的指腹輕柔的摩擦着荷包上面凹凸不平的刺繡。
虛空沒有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