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亞來醫院送餐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兩個犯了事,被警衛帶走了。
孟姣抿着嘴辯解:“菲亞姑姑,我們冤枉,明明是那個小男孩偷我的東西,那名警衛存心包庇。斯恩哥更是冤枉,就因爲我們相識,他只不過是站在那裏都不被允許。”
她覺得自己受點冤枉委屈都不要緊。
陸斯恩本來就被她連累了,孟姣就不想他再被自己的母親誤會。
“阿姣,母親也是擔心我們。”
陸斯恩輕輕的拉了下孟姣的衣袖,對着他搖了搖頭。
他和原主一樣,自小父母就是分開的。
菲亞自從和陸斯恩的生父分開以後,她就一個人帶着他生活,直到現在。
陸斯恩是一個出了名的孝子。
爲了能就近照看菲亞,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學位,就連每個男兒都向往的騎士選拔,他也不曾涉足。
從小到大。
他從來沒有忤逆過菲亞。
“斯恩,母親知道你是擔心妹妹,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
陸斯恩是菲亞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又怎麼會不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讓他們跟這些人染上關係,其目的也是爲了保護他們。
身爲單親母親,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帶着兒子生活,其中的艱辛不堪回首。
好在陸斯恩格外聽話,自己辛苦之餘,也時常感到欣慰。
菲亞看了看孟姣,“小姣,我看你身體好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姑姑去給你辦理出院,不去你父親那裏,就跟我回去。”
她必須得親自看着她,才能放心。
不讓她回去,主要是有兩個因素。
其中最主要的,菲亞還是擔心,如果孟姣脫離了自己的視線,她怕是又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舉動來。
“菲亞姑姑,我還是回自己家吧。”
孟姣眨了眨眸,開口說道。
在醫院她都沒有找到機會離開,如果去了菲亞那裏,自己就更加難找到機會了。
她在這裏已經耽擱了好些天了。
任務都被擱置了。
她必須得要趕快找時機離開。
陸斯恩認同菲亞的話,他轉身面向孟姣,輕啓薄脣道:“阿姣,母親說的對,你不能再和舅舅獨處了,經過這件事,我放心不了。”
“斯恩哥……”
“就這麼說定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孟姣舔了下脣瓣,她正想說服陸斯恩,菲亞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兩天後。
在菲亞強硬的態度下,孟姣出院後還是來到了她家。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菲亞特意向工廠請了假,就在家裏盯着孟姣,生怕她不留神,她就溜了。
孟姣找不到機會。
“小姣,你在家裏待了兩天也悶了,今天是十五,晚上讓斯恩陪着你去附近走走,賞賞月色。”
菲亞見孟姣這兩天比較老實,就打算讓她出去放放風。
畢竟還是小姑娘。
要是天天關在屋裏,容易變蠢。
她出院回來的時候就提過這個要求。
但是不管她怎麼哀求,菲亞都不同意。
孟姣已經放棄了。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菲亞要守她個十天半月,纔會鬆懈。
所以。
在聽到菲亞的話後,她纔會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瞧你這高興的樣。”菲亞擡起手用指腹點了下孟姣的鼻子,開口說道:“不過姑姑可提醒你,我會全程讓你斯恩哥陪同,如果我聽到斯恩說你在路上不老實,下次姑姑就不會放你出去了。”
她一臉認真的說了聲。
有斯恩在場,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孟姣立馬保證的說道:“菲亞姑姑,你放心,我會聽斯恩哥的話。”
“恩,我去準備晚餐,等斯恩回來,你們早一點喫飯,早點出去,早點回來。”
“菲亞姑姑,我給你幫忙。”
“你回房間休息就是幫我的忙了。”
菲亞此話一出,孟姣突然想起,原主小時候有一次心血來潮,想着幫她一起做飯。
結果那一次,差點把她姑姑家的廚房給炸沒了。
自此以後。
菲亞就下了嚴令,不準原主靠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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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姣摸了摸鼻子,“菲亞姑姑還記得那件事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做出那件事的人不是她,可原主現在的這具身體是自己在使用,那她就是原主了。
“廚房都差點沒了,我就是想忘記也沒那麼容易呀。”
菲亞笑道。
他們小時候真就是又好笑又好氣。
一眨眼,就都長大了。
孩子長大了,她也就老了。
時間可真是不等人。
菲亞感慨的嘆了口氣。
孟姣回到了房間,她站在窗前,眺望着火焰山的方向。
“也不知道霍爾今晚會不會去洞口?”
她看着遠處,喃喃自語。
孟姣在洞穴的那幾個月,霍爾雷打不動,每月月圓都會去陪她解悶。
在這幾個月中,她覺得他們已經有了深刻的友誼。
孟姣是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儘管在正常人眼裏,霍爾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山林野人。
可在那段時日裏面。
霍爾的陪伴,讓她度過了那些無聊至極的日子。
對此。
孟姣還是很感謝他的。
她低頭,把玩着脖子上的哨子。
孟姣的腦海突然顯現出了惡龍的樣子。
她本來答應了它,把事情都弄好了,會盡快的趕回去。
現在看來自己得食言了。
“噓~”
孟姣拿起口哨,朝着遠方吹了一聲。
她在心裏默唸了一聲。
再等等我。
晚上。
“阿姣,你在休息嗎?”
陸斯恩回來後,沒看到孟姣的身影,他走到她的房前,擡手敲了敲門。
“咣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