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亞的安危還在莎碧娜的手中,霍爾只能跟着他們離開。
在他們一行人走出大門的時候,霍爾回頭看了孟姣一眼。
孟姣用口型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霍爾看到後,心中的不安放下了。
他選擇相信孟姣,他會等她。
“阿姣,剛剛那個人……”
直到他們離開,陸斯恩這才注意到了霍爾。
他想起他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斯恩哥,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孟姣沒有和陸斯恩解釋霍爾的事,而是話題一轉的問道。
這裏是莎碧娜的地盤。
如果自己不想被她牽着鼻子走。
首先,第一點,他們不能再留在這裏,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莎碧娜既然會拿菲亞來做籌碼威脅她。
有第一次,往後就會有第二次。
這種被別人扼住脖頸,沒有選擇無法呼吸的體驗,孟姣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所以。
她必須想一個法子,一個兩全之策。
“阿姣,你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陸斯恩開口道。
“我親口問過醫生了,菲亞姑姑痊癒的機率非常大,等她手術結束,休養幾天,恢復一下刀口,你就帶着她離開這裏。我會和母親取得聯繫,拜託她給你們找好住處,安排好一切。”
孟姣將自己的計劃說給陸斯恩聽。
原主一直以爲,她的母親不愛她,所以纔會拋棄她。
但她並不知道。
孟舒,原主的母親,聯繫過她很多次,都是無疾而終。
她的父親一直對她心生怨恨。
或許是由愛故生恨吧。
無法原諒孟舒的離開,哪怕是知道她心中掛念女兒,清楚原主缺失母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從中作梗,阻燃她們母女倆取得聯繫。
對於這一切,孟姣原本也並不知情。
就在她跟孟父通完電話之後,她的手機收到了一份他發來的短信。
也是這封信的內容,讓孟姣清楚了這麼多年的內幕。
他大概是發錯了人。
把孟姣的號碼認成了孟舒。
這或許就是陰差陽錯。
如果沒有這個烏龍,孟姣大概一輩子都會被矇在鼓裏。
她本來還擔心。
孟舒是真的不喜歡她,才選擇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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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建到一半,兩人方纔恍然大悟。
知道了陸斯恩的意圖後。
孟姣與霍爾完美的呈現了一家歡喜一家憂。
其實。
孟姣也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太高了,出行不甚方便。
每一次都必須依靠霍爾的力量,不然她就得一直待在上面。
實在是太被動了。
萬一哪天他們倆鬧彆扭,她是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孟姣便認爲陸斯恩考慮的很周到。
她也欣然接受。
霍爾明白了陸斯恩的做法後,他是一天比一天憋屈。
尤其是想到孟姣還要住進去。
將來的每一天,她都得面對這間木屋。
一看到它,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陸斯恩。
霍爾想到此,就恨得牙癢癢。
陸斯恩打的這個小算盤,他比誰都清楚。
霍爾是不想讓他得逞。
奈何孟姣整日露出一副期待的面孔。
看到她這樣。
他也就不忍心讓她失望。
“阿姣,木屋搭好了,就是比較簡陋,你勉強住住。”
陸斯恩說道。
這裏的材料有限,時間也有限。
他只能盡最大力量,做到這個地步了。
屋子雖然各方面都比較簡陋,但好在簡單的遮風避雨還是可以抵擋的。
至少阿姣不需要再爬那麼高。
他也能放心一點。
“斯恩哥,這已經很好了,你太細心了,真的很感謝。”孟姣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謝道。
這些天,她是親眼目睹了陸斯恩沒日沒夜的只爲了搭建這間小屋。
他知道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能搭成這樣,已經是很好了,她也很滿足。
“阿姣,既然你已經決定留在這裏,我也就不再勸你。”陸斯恩回頭看了看木屋,“你先將就着住一段時間,我下次給你帶兩牀被子上來,這樣你也住的舒服點。”
“斯恩哥,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不麻煩。”
陸斯恩擺了擺手道。
霍爾在一旁看着他倆你一言我一語,他卻半句話都插不進,內心感到一絲煩悶。
他半眯着眸,眼神幽幽的掃了眼陸斯恩。
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大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沒有耐心了。
陸斯恩雖沒有擡頭,但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霍爾的眸光。
他不動聲色,繼續說道:“阿姣,我會跟母親說,你需要一些時間,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儘快的將過去的事都放下。”
陸斯恩開口道。
說這些,不是他想要讓孟姣大度。
只是陸斯恩認爲,仇恨一個人,結果也只有兩敗俱傷。
他不想看到她一直活在無盡的過去中。
陸斯恩話裏的意思,孟姣心知肚明。
她低着頭,緘默不言。
原諒的話。
自己沒有資格替原主說出口。
時間或許可以沖淡很多。
可是傷害就像一面破碎的鏡子,永遠也不可能破鏡重圓。
勉強將它粘起來,也只是滿目瘡瘡。
“阿姣,我沒有逼你做決定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聽,過耳就忘便好了。”
陸斯恩見狀,開口解釋。
他擔心她會誤解他的意識。
孟姣搖了搖頭道:“斯恩哥,我都明白的。你說的都是一些很中肯的建議,我沒有不喜歡聽。”她動了動脣:“不回答是因爲我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她實話實說道。
自己進入了原主的身體,她的靈魂已遠去。
在原主身上發生的那些過往雲煙,只能成爲她的過去。
木屋竣工後。
陸斯恩主動和孟姣辭行。
他來到火焰山的時日不短了。
家中只有菲亞一人。
縱使他心中不捨,但心中依然掛念母親。
陸斯恩決定回去一趟,先把菲亞安撫好了,其他的另做打算。
“斯恩哥,你是要回去了嗎?”孟姣見到陸斯恩走近,且他的身上還帶上了來時的那些東西。
她也就能猜到。
陸斯恩要離開了。
“我已經出來很多天了,再晚的話,母親該要擔心了。”他對着孟姣開口解釋道。
孟姣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斯恩哥雖說現在長大了,但在菲亞姑姑的眼中,你在她心裏永遠是小孩,若見你遲遲未歸,她斷然不會安心。”她擡起眸,細細叮囑:“斯恩哥,火焰山的路不好走,你要小心前行。”
“我會的,你在這裏也要好好好照顧自己。”
“嗯嗯,會的。”
孟姣和陸斯恩互相叮囑了兩聲,他也就正式啓程了。
在走之前。
陸斯恩擡了擡頭,眸光正視霍爾的眼睛。
彷彿是在告誡他。
如果他傷害了孟姣,自己不可能會放過他。
她一直站在原地,目送陸斯恩的身子形成了一個小黑點。
“嗷~”
萬一哪天他們倆鬧彆扭,她是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孟姣便認爲陸斯恩考慮的很周到。
她也欣然接受。
霍爾明白了陸斯恩的做法後,他是一天比一天憋屈。
尤其是想到孟姣還要住進去。
將來的每一天,她都得面對這間木屋。
一看到它,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陸斯恩。
霍爾想到此,就恨得牙癢癢。
陸斯恩打的這個小算盤,他比誰都清楚。
霍爾是不想讓他得逞。
奈何孟姣整日露出一副期待的面孔。
看到她這樣。
他也就不忍心讓她失望。
“阿姣,木屋搭好了,就是比較簡陋,你勉強住住。”
陸斯恩說道。
這裏的材料有限,時間也有限。
他只能盡最大力量,做到這個地步了。
屋子雖然各方面都比較簡陋,但好在簡單的遮風避雨還是可以抵擋的。
至少阿姣不需要再爬那麼高。
他也能放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