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鍋冒着蒸蒸熱氣。

    飯店內一片安靜,食客們津津有味地喫着菜,看着大戲。

    趙至均表情慘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裏頭。誰知道今天能丟這麼大的人啊。

    他扭頭就走,也沒管身後的人。

    保安們見狀連忙跟在後身後。

    趙翔愣愣,小快步跟着趙至均,大氣也不敢出。

    玻璃店門關上,剛纔熱鬧的飯店,現在更熱鬧,人們鬧哄哄的。

    不時有人竊竊私語。

    “好傢伙,那老頭是誰啊?”

    “我看出來了,小年輕是趙公子啊。”

    “趙公子?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那老頭是誰?”

    談到老頭,人們都搞不明白。可他們知道,能把趙公子揍一頓的人,必須不是普通人。

    胖子招呼老闆,“結賬,老闆。”

    老闆跟胖子認識,以前不知道他甚有背景。看過今晚的大戲,哪還敢收他的錢。

    “胖哥,不用不用。今晚我請你。”老闆喜笑顏開。

    胖子的朋友真好使,以後也要跟胖子打好關係。

    胖子把幾張紅色的現金拍在桌面,“這點應該夠了,你做小本生意的,不能讓你喫虧。”

    李超然說:“走吧,咱們在招人眼。”

    常興東點點頭,“你們年紀輕,倒是辦事沉穩。”

    他說着冷笑不已,“趙至均帶多少人就會丟多大的臉,一把年紀還像個毛頭小夥。”

    三個女生跟着離開,三人心中想法各有不同。今晚之前許芸是沒想到,李超然的背景比山還高。

    以前只是覺得他是柳老的人,沒想到他背後的靠山根本不在張家園。

    張家園的商人只是商人掮客,要是背後沒點人脈也不過是做小生意的。比如王自卓的王家。

    柳家撿漏生意賺的多,小買賣變成小資本,跟大老闆劉明天利益結合,有小几十個億資產。可他們根本沒法跟李超然比。

    柳老的話在張家園好使,可常老,那可是在全華京都好使的人。

    柳家想走趙家的路子沒走通。

    李超然可是能上常老牌桌的人,也就說李超然拿到了權貴的入場券。

    許芸想着,陣陣驚奇。尤其是她腦子靈光,方纔李超然在Ktv是怎麼能召喚風的?那是普通人能幹的事嗎?現在想着,更加震撼。

    他們在張家園當然聽過不少奇聞異事。李超然鑑寶能力極強,也許他就非普通人?

    許芸浮想連篇,不知怎麼地夏天最後的熱氣散發到夜晚。她將頭髮撩到耳後,似乎路邊的清風帶着陣陣香甜。

    三男三女站在路邊,不時有路人打量他們。

    李超然問:“胖子你車在哪?”

    胖子說:“我怕抄牌,沒敢停。在路口停車場。”

    李超然跟常興東說:“常老,我送你回去?”

    常興東笑眯眯地擺手,“不忙你,我自己有車,我叫他來就行。”

    李超然說:“您先叫車來,我們陪着您。”

    他們幾個人等着,慢慢地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開過來。車到跟前,停下,司機下車給常興東開門,手護着門框。

    雲淡風輕的老頭,立時顯得不同,活脫脫大佬的派頭。

    黑色奧迪車遠去後。

    胖子指着車尾燈說:“看到沒,大佬的派頭,你以後也是這樣。”

    李超然沒有特別表情,他掏出車鑰匙解鎖。

    扭頭跟三個女生說:“送你們回去吧。”

    林記涮羊肉在張家園,離三個女孩的家並不是特別遠,一一送她們回家也很方便。

    回家的路上,李超然的手機消息響個不停。

    李超然沒有理會他們,專心開車。

    在柳家的別墅外,李超然靠路邊停車。他沒打算開進小區。

    但是路口站着兩個人,是柳存天和柳照領。

    快晚間10點,路燈變得昏暗,黑暗吸引了大部分的光源。

    樹葉隨着風搖曳。

    夏天最後的深夜,夜風變得清涼。

    車疾行而過,行人鮮光見到。

    柳存天已經給他打好幾個電話,大概是聽到柳盈盈今晚發生什麼事。

    李超然靠邊停車。

    柳盈盈和他下車。

    柳存天連忙湊到李超然面前,熱情道:“李哥怎麼好麻煩您。”

    李超然說,“柳老怎麼了?”

    “李哥,不要對我這麼客氣。聽說您今天帶盈盈跟常老喫飯,我們可太感謝您。”

    李超然很平靜地說:“這是小事。”

    “您跟常老的關係還好吧。”

    李超然說:“萍水相逢吧,也不是特別好的關係。”

    柳存天說:“他願意幫您,就是跟您關係好。以後您就不用擔心任何人。”

    李超然說:“跟常老我們只是朋友關係,我也不會藉助於他的權勢做事。”

    向來睥睨一切的柳存天此時很謙卑,說:“這個自然,您有鑑寶功夫,張家園的寶貝取之不盡。”

    李超然跟柳盈盈說:“那成了,送你到地方,我就先撤。”

    柳存天邀請他,“來我家坐坐,喝杯茶。”

    李超然說:“不必了,時間太晚,我回去休息。茶碗補的怎麼樣。”

    柳存天說:“找了張家園最好的手藝人,正在做,還沒做好。”

    李超然說:“也不急。”

    簡單聊幾句後,李超然跟柳存天告別。

    奔馳車穿過紅綠燈路口,進入夜色的城市中。

    後視鏡中,車過路口後,柳家的三個人還沒有動,似是在遠遠地送行。

    見車走遠,只餘下尾燈時。

    柳存天說:“照領,汝窯茶碗要抓緊催催,你最近這周不做別的事,就專盯着茶碗。”

    柳存天又說:“盈盈,李超然這個朋友很有價值啊。”

    他說着似乎想起往事,“以前我幾次想認識常老,都沒有做到,最後是藉着柳富士中心動工的事情,在他老人家辦公室裏見一次面。沒想到李超然竟然能跟他稱號道弟。”

    “今晚他能用風是真的假的?”柳存天說。

    柳盈盈很認真地把事情講過。

    柳存天說:“看來跟劉明天交換的風雷道羅盤起大用啊。如果他獲得法器,那以後豈是凡人能比的的。”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他竟然能有如此成就,未來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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