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歡聲笑語的一衆北八省家主,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們本想對鄒家視而不見,井水不犯河水,眼下卻不得不仔細掂量起來。
擾亂市場罪,這可是一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的罪名。
看鄒家這架勢,明顯是往大了走。
一時間,衆人面色糾結,陷入兩難之中。
見狀,皺夏山又是張口。
步步緊逼道。
“陽天省張家,你們和山威武家還有一筆大合同吧,你難道不知道武家以我鄒家爲尊?”
“中順省劉家,你在南八省每年投資上億,其中有不少需要打點關係的地方吧。”
“不是老夫吹噓,你們在場的諸位,哪個沒些顧慮把柄在鄒家手中。這藥你們可以買,但有沒有命喫,就是另一回事了。”
皺夏山大手一揮,聲音中盡是凜冽。
一時間整個丹坊的空氣宛若凝固,溫度驟然下降。
鄒家人再次囂張,如看笑話般看着葉玄楓。
皺夏山更是毫不留情,雙手環抱滿面得意地譏諷葉玄楓道。
“小子,這世上就沒人能在得罪我鄒家後還全身而退。”
“你煉丹術爐火純青又怎樣?”
“煉了丹你也要賣得出去!”
皺夏山成竹在胸。
“今天不管是誰來,你葉家都在劫難逃!”
話音未落,衆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門外便是突然傳來聲音。
如一道驚雷般在人羣中赫然炸響。
“嘖,鄒老祖好大的口氣,就不怕話說大了摔個粉身碎骨!”
聞言人羣大驚失色,急忙循聲看去。
究竟是什麼人敢這樣和鄒家說話。
一個挺拔的人影映入眼簾。
在場所有人頓時如遭雷擊,呆滯在原地。
震驚到忘了呼吸不說,就連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來者不是他人。
竟是北八省領袖,中域主欽定的市場監察。
邢天縱!!!
就連皺夏山都是瞳孔猛然一縮。
中域十八省,鄒邢兩家分天下。
鄒家獨佔南八省,邢家稱霸北八省,兩家都是中域裏獨一檔的超級勢力。
他怎麼也想不到,葉玄楓居然能請來和鄒家同級別的人物!
只見邢天縱似笑非笑地衝着皺夏山威逼道。
“鄒老祖,你鄒家的手可不要伸得太長。”
“看好你南八省就行了,北八省勢力自有本官管教,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手。”
“再有下次,本官可不介意砍了鄒家這手。”
氣勢逼人,凜冽如劍。
言語間盡是滿滿威嚴。
聽得衆人心驚膽戰,其中當屬鄒家人最爲後怕惶恐,臉上掛滿濃濃的警惕。
有邢天縱剛纔那番話在,他們就可以無所顧慮地和葉家交易了。
皺夏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那波瀾不驚的老臉上頭一次青筋亂顫,怒視邢天縱而咬牙恨恨道。
“邢天縱,你不在北八省待着,居然跑到我鄒家地盤上來作威作福。”
“如此挑釁,就當真以爲我鄒家不會發怒?!”
聞言,邢天縱非但不退,反而是笑着往前走了兩步。
滿臉玩味。
“哦?是嗎,那本監察倒要看看,你鄒家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邢天縱又再次往前走了兩步。
氣勢凌人。
看得衆人寒毛倒豎。
皺夏山面色難看到極點,邢家和鄒家同級,甚至隱隱中壓了鄒家一頭。
若邢天縱寸步不讓,他還真無法阻止。
無奈,皺夏山只好搬出靠山。
“邢天縱,老夫實話告訴你,我鄒家這次行動,可是有域公夫人的意思。”
“你若識相就趕緊離開,不要引火燒身。”
見皺夏山如此言語,衆人皆是傻眼。
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鄒家嗎。
可邢天縱卻是大手一揮,呵道。
“域公夫人,你是說趙雅素那女人?”
“難怪你鄒家敢如此囂張魚肉南八省家族,原來是攀上了這娘們。”
“我看鎮域公也是越老越糊塗,居然讓女人掌權。如此昏聵,倒不如早點告老還鄉退位讓賢!”
此話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皺夏山的耳朵。
更是嚇得衆人腿軟。
南八省之中,誰敢如此對鄒家和鎮域公評頭論足?
這可是會被殺頭的罪過!
皺夏山臉色陰沉如水,胸口一陣起伏,手上用勁捏得骨頭咔嚓作響。
如此奇恥大辱,他怎麼忍得下去。
皺夏山氣急敗壞,指着邢天縱怒斥。
“邢天縱,你怎敢!鎮域公大人豈是你可以妄論的?!”
“老夫今天就把話挑明瞭,你要是敢插手這件事,老夫定把今日種種全部彙報域公夫人!”
“屆時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辦!!”
皺夏山本以爲如此針鋒相對,會讓邢天縱知難而退。
可卻見邢天縱不斷冷笑,絲毫沒有讓步之意,衝着人羣大聲說道。
“你要去向你主子告狀就儘管去,本官爲人端正,所言皆肺腑,又有何懼。”
“我今日還就告訴你,這葉家。”
“本官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