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打在胸膛的低沉聲音,悄然的傳開,卻是令得周圍的區域瞬間寂靜無聲了下來。
縈繞着金光的手掌,自之前胡啓遇到的那名黑鐵六級的胸膛上拍下,那人直接倒飛而出。
頓時間,鮮血如同噴泉般的涌出,而那人的身體,也是在此刻凝固下來,昏迷了過去。
“下次,動壞心前先想想後果。”
胡啓眼神漠然的望着那嘴中鮮血不斷涌出的人,不再理會。
原本騷動的區域,在此刻寂靜無聲,一道道目光望着那在掙扎了幾下後,最終徹底昏迷的黑鐵六級,不由自主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他們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一名黑鐵六級竟然便是這樣的敗了。
“這個傢伙……好強的戰鬥力,好狠的手段!”
一道道目光,以各種角度,不約而同的望向胡啓的身影,這個時候,一些眼光中原本的輕視,也是悄然間蕩然無存。
黑鐵六級的昏迷,同樣也是令得那趙天怒火翻騰,不過沒有擅自動手,胡啓的實力並不弱於他。
安琪等人看了看暈倒的黑鐵六級,嚥了一口口水,心中的震動,難以言明。
明明是一起入的學,對方卻已經領先自己那麼多了,這真的是一個平民的學生嗎?
一旁趙幫的第二位黑鐵六級則是面色陰晴不定的望着這一幕,片刻後,身形突然一退。
他忌憚的目光看向胡啓,道:“先前的事我們並沒有插半點手。”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便是表明了立場,沒有好處拼命顯然沒有意義。
他們都不是蠢人,不可能再爲了一個失敗的人來得罪戰鬥力極爲驚人的胡啓。
“今天的事,其他人可以罷手退開,但你的話,恐怕有些難度吧!”
胡啓的聲音頓時響起,殺雞儆猴自然要殺個夠。
此時的天色,已是接近黎明,一道道淡淡的光線射下來,令得整個山脈都是朦朦朧朧。
胡啓走到昏迷的黑鐵六級身旁,他伸出手便是將那人懷中的包裹拿到手中,而後這才轉動着一對漠然的雙眼,先是看了退開的其他人傢伙一眼,然後緩緩轉移,停留在了趙幫第二位黑鐵六級的身體上。
“胡啓,你還想幹什麼?!”見到胡啓目光望向自家的黑鐵六級,那趙天走了過來,攔在胡啓身前。
他的實力與胡啓不相上下,想越過他殺人,那難度很大的。
這一情況,讓得第二個黑鐵六級心頭突然一鬆,還好有大哥在。
但他怎麼知道趙天也在後悔,如果早知道胡啓竟然這麼兇悍,他就肯定不來。
不過現在這時候,再後悔似乎已是晚了點,但不管怎麼樣,這裏這麼多人看着,他也只能硬氣點。
“你真要如此?”
胡啓聲音平淡,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對於這趙天,他同樣是想收拾的,所以也並不打算留情。
見對方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站在前面,胡啓頓時明白了。
他身形一動,便是出現在那趙天身前,金色力量一振,極端凌厲的金光,撕裂空氣,狠狠的轟向後者胸膛。
“砰砰!”
金光涌動,這一次,趙天可不像之前那樣輕鬆了,畢竟現在有大黃一起出手的。
狂暴的力量再度如同火山般噴發而出,直接是將那趙天生生震退,然後大黃狠狠的拍上一爪子,趙天瞬間就被拍飛了出去。
在胡啓和大黃這般攻勢下,那趙天很快的也是落入了下風,不過,就在胡啓快若閃電般的凌厲一巴掌即將轟中其胸膛時,一道龐大的勁風,猛然自遠處暴掠而來。
一聲巨響,竟是生生的將胡啓震退了數步。
突如其來的勁風,讓得胡啓眼神微微一沉,旋即擡頭,只見得那不遠處,一道身影如同柳絮般,隨風而來,着急的聲音,緩緩的在這片區域中傳蕩而開。
“胡啓同學,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還望看在我的面子上,揭過此事。”
“唐憶?!”
當那聲音在這片半空中傳蕩而開時,不少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旋即眼神無比忌憚的望向那出現在安拉身旁的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模樣美麗,衣衫之上繪着雲彩般的紋路。
女子身上的波動,比起黑鐵六級的人,不知道強上了多少!
胡啓的眼瞳,也是因爲唐憶的出現瞳孔微微一縮,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強橫,竟然也晉級了黑鐵七級。
“胡啓,此人是趙家的,得罪不得。”唐憶面色凝重起來,而後邁步湊近胡啓,低聲說道。
胡啓面無表情,他同樣是知道這大家族的強大,但這並不能讓得他如同其他人那般感到敬畏。
這趙家實力的確不錯,可畢竟這裏是大學,若是要動手,胡啓倒還真不是非常畏懼。
“唐憶!”
那趙天見到唐憶現身,臉龐上也是涌現大喜之色,然而還不待他說什麼,那唐憶便是微微擺了擺手,微笑道:“今天的事,你的確有些不妥的地方,最好拿出誠意來,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唐憶的聲音,還算平和,她也是知道趙天的實力,雖說以她的實力再加上背景不弱於趙天,趙天在她眼睛並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他也並不想平白的樹立一些敵人,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所以,如果不是念在趙天與他有舊的原因,他或許也並不會出面。
周圍的那些人,聽得唐憶這番話,都是略有些訝異。
那趙天的面色,倒是因爲唐憶的話有點小變幻。
胡啓顯然同樣也是有點詫異唐憶爲這傢伙求情,沒想到是這般情況。
雖然他和對方不熟悉,但畢竟現在是嚴師教導,擡頭不見低頭見,在這個時候得罪,也並不是他所願意看見的。
他當下略作沉吟,便是道:“既然連唐憶同學都出面了,這面子自然不能不給,這次的事,便這般揭過,不過話也說在前面,若是再有下次,或許……”
胡啓的話並沒有說話,但那盯着趙幫的人的略顯冰寒的目光,卻是讓得衆人他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