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高貴冷豔的白三爺從進了食攤後就一直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當美男子,半點沒有要折騰自己的意思。
“是我想錯了?”明月喃喃自語着開始了熬湯,沒多大功夫她便感受到了異樣。
食攤裏坐着的那些魂靈都一臉掩飾不住的笑,而且笑得意味深長,明月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向身後,原來是白清墨擺了個極爲標準的賞花姿勢,一眼不錯地看着自己。
他本就生得冷清,又總是一身白衣,看起來就是冷冰冰的高嶺之花,而他時刻斜靠在桌旁,用一隻手撐着頭,眉眼看笑地盯着自己,竟像是落入凡塵的風流公子。
“你看夠了沒?”
“沒看夠。”
“別看了。”
“你長得這麼好看,還不讓人看啊?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有本事你咬我呀?”
明月氣得跺腳,他竟然把自己說過的話拿來堵自己的嘴,真是太可惡了。
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還能被你這千年前的老古板給拿捏住?
“咬就咬,誰怕誰?”
明月幾步踏過去,雙手捧着白清墨的頭往自己這邊一帶,對着他的嘴就親了上去,白清墨慌亂下往回縮了縮,明月追上去順勢在他下脣咬了一口。
她起身時,白清墨像是被人點了穴保持着被親時的姿勢一動不動,明月雙手叉着腰,俯身盯着他的眼睛說:“我咬了你了哦,略略略。”
回過身時,她有些得意地想:小樣兒,我接受過的愛情培訓可比你多多了,你以爲那麼多的愛情電視劇是白看的嗎?
當她端着碗出去時,白清墨仍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見證了這歷史一刻的魂靈們,也一直處於震驚中回不過神。
“砰。”湯碗放到桌上發出的輕輕撞擊聲喚回了一些魂靈的神智,他們一臉崇拜地看向明月,有幾個還爲她豎起了大拇指。
“099實乃神人也,竟讓高冷不可攀的白三爺也入了這紅塵。”
“你的膽子可真大呀,換作是我,我纔不敢對白三爺做那樣的事。”
明月看向說這句話的魂靈,是一個瘦小乾巴的小老頭兒,她哭笑不得地說:“換作是你,不用白三爺動手,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攔着。”
“唉呀,你們看,白三爺還傻着,這怕是千年來第一次被人親吧,難怪回不過神來。”
明月轉頭看去,白清墨的樣子只能用傻氣來形容,她可不願他在地府的高大形象受損,連忙跑過去,用身子擋住那些魂靈的視線,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親你這一下就傻了,那以後怎麼辦呢?我還沒有伸舌頭呢?”
“咳咳咳咳!”白清墨剛回過神又被她這句話驚得嗆住了,咳個不停。
“你,你,你怎麼如此大膽,那麼多魂靈看着,你也敢做這,這樣的事。”
明月低頭在他耳邊笑言:“有何不敢?人生苦短,當然要敢愛敢恨,我想要親你就親了,難道還要看別人眼色,挑良辰吉日不成?怎麼?白三爺受不住了?”
算了算了,給他留點面子,不然以後還怎麼見面呢?
直到三點鐘,食攤收攤了,白清墨纔再次出現,一言不發地把明月帶了回去。然後,又消失了。
明月知道他是害羞,沒去管他,自顧自洗漱了鑽進被子裏,對着空氣提醒了一句:“對了,那些魂靈還會找你,我跟他們說的早上在你今天上山的地方等,你可不要失約啊。”
腦海裏響起一個輕輕的“嗯”,明月偷笑着抱着被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到片場時,衆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別的意味,探究的、不解的、不屑的......
明月知道是因爲李常樂的事,並沒有把這些人的眼神當一回事,先去找了劉子軒報到,然後就坐到了化妝臺前化妝。
爲她化妝的是個跟組好幾年的姐姐,明月一直叫着她花花姐,花花姐一邊給她做着皮膚打底一邊安慰她:“別理那些人,都是些閒着沒事兒乾的,把戲拍好纔是正事。”
“謝謝花花姐。”
“你那個助理,平時和你相處就太過親近了,就算是你們姐妹情深,和工作摻和到一起,就容易變得複雜,你以後也注意一下。”
原來旁人早就看出來了,只有自己身在其中看不透。
“我以後會注意的,多謝花花姐提醒。”
“嗐,我也就多幾句嘴。”花花姐開始給她畫眉毛,順勢也轉了話題,“不過你今天的皮膚好像看起來比之前要亮,是用了什麼好東西,跟我分享一下?”
明月看向鏡子裏的臉,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但眼睛的確是看起來明亮了幾分,她笑着說沒用什麼,心裏卻在猜測: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愛情的滋潤?
剛好白清墨不太自在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我到昨天的洞口了,和那老丈在一起,沒有女的。”
明月忍住笑回了句:“知道了,我也在化妝了。今天化妝的姐姐還誇我皮膚好,都是你的功勞。”
那邊又悶着不說話了,仍然是過了半天才有個淡淡的“嗯。”
真可愛。明月彎着一雙眼睛看向鏡子裏,花花姐一副看破了祕密的樣子,神神祕祕地說:“愛情這杯酒啊,誰喝都得醉,這大清早的,就已經有人醉了。”
明月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也沒有辯解,只是有些嬌嗔地看了她一眼,豎起根手指在嘴脣前,示意她別亂說。
花花姐手上動作沒停,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小姑娘追星不也跟談戀愛一個樣嗎?見到偶像就喊老公,興奮得大喊大叫,跟打了雞血似的,這血液循環一好,皮膚不就通透了嗎?”
明月對着鏡子樂了起來,被花花姐掰了掰頭:“別亂動,也別笑。一會兒妝化歪了,劉導可得跟我鬧。”
“花花姐,你可真有意思。”
“我再有意思,也沒談戀愛有意思。行了,化好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