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檸看着對面剛剛放下筷子的兩人淡淡地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不着急！”牧一野的表情淡淡的，就坐在那裏看着她喫飯。
司檸夾菜的手一頓，牧一野是不是會錯意了？她是想把他們支開啊。
又解釋道，“額……我等會陪橙子去小賣部！”
徐琰想當然地接了句，“一起啊，順便買瓶水喝！”
牧一野這時候已經猜到司檸的意圖了，眸光微閃，掩脣輕咳一聲。
司檸暗道，徐琰就是個大直男，不能指望他能猜出女孩子的心思。
沐橙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帶！”
徐琰眉毛微挑，“咋？不想讓我們跟着？”
司檸也不跟他這個直男繞彎子直接說道，“這是我們女孩子的祕密。”
女孩子的祕密？再看一反常態的沐橙，徐琰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司檸話裏的意思，面露尷尬的神色，“走了，牧一野！”
然後四人就分了兩撥回教室。
剛回到教室，牧一野打開手機就看到了一個未接來電——學校固話，不由得蹙眉。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剛接通就傳來了禮貌的男聲。
“您好，請問是牧一野的家長嗎？”
牧一野遲疑了兩秒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牧一野家長您好，我是學校的教導主任——胡凱。”
教導主任？牧一野拿出手機走出教室，“胡主任，您好！”
“哎，您好，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您的兒子早戀。”
牧一野大步流星地向教導主任辦公室走去，“有證據嗎？”
“有的！”許是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胡凱頓了頓才說道，“匿名信裏只有一張照片，照片內容我也不好描述，您來看了就明白了。”
“通知女孩家長了嗎？”
胡凱一愣，這難道是要親家會面？他知道城南牧家有錢，難道有錢的人思想比較開放？
“哦，還沒，準備等會兒就打！”
“胡主任不用打了，這事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這把胡凱給整不會了，難道真像他想的那樣，他們早戀是家長同意的。
“胡主任麻煩開下門。”
剛掛斷電話果然聽到了敲門聲，胡凱疑惑地走到門邊，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牧一野。
“牧一野同學，我剛剛打的電話是你接的。”
剛掛斷電話牧一野就出現在門外，他可以肯定接電話的就是牧一野。
“對，胡主任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見胡凱有些疑惑，牧一野又補充道，“我轉學過來填的緊急聯繫人手機號都是我的！”
言下之意，不用大費周章地去聯繫他的家長。
胡凱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裂開，把學生當成學生家長聊了半天可還行，關鍵還是關於早戀這個話題。
兩人隔着桌子面對面地坐着。
“牧一野同學，匿名舉報是否屬實？”
胡凱把收到的照片放在牧一野的面前，牧一野掃了一眼便知道照片拍的是在器材室那天他和司檸擁抱的照片，還好當時司檸是靠在他的胸前看不清她的臉。
牧一野大大方方地承認，倒讓胡凱有些意外。
“屬實？你知不知道學校是禁止早戀的？”
“知道！”
知道？這是明知故犯，也沒有把他這個教導主任放在眼裏。
胡凱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沉聲說道，“知道你們還早戀？”
“學校禁止早戀不就是怕影響學習嗎？可我們談戀愛並沒有影響學習。”
“再說了，我轉學就是爲了她！”
牧一野直白的一番話給胡凱整不會了，合着他們一中得到他這樣的學霸還是因爲一個女孩。
“你……這……”隨即又板起臉，“牧一野同學，端正你的態度，不要混淆視聽！”
牧一野淡然一笑，“胡主任，這件事您不告訴家長，明年一中就會多兩個京大的名額；反之，就會失去這兩個名額。”
以牧一野的成績上京大是穩的，但他還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你就這麼有把握這個女孩也能考上京大？”
“胡主任，您可以現在就查查她分班以後的成績。”
胡凱曲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似乎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
半晌才說道，“說實話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牧一野直言不諱，“胡主任想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又是一陣沉默，兩個京大的名額，不得不說牧一野提出的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再說了，學校雖然禁止早戀，但沒被發現的早戀多了去了。胡凱這樣一想也就不糾結了。
“那個牧一野同學，你們能一起好好學習，共同進步這是一件好事，”
胡凱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苦口婆心地說道，“可，在學校這樣……還被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影響確實不好，他的小姑娘臉皮薄，看樣子他以後在學校還是要剋制一點。
“嗯，以後不會了。”
這也算是他的保證，一點就透，胡凱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那這件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謝謝胡主任。”
牧一野的目光放在照片上，“這張照片我就拿走了。”
他稀罕這張照片？胡凱擺了擺手，連說了兩句，“拿走吧，拿走吧！”
牧一野的指尖輕輕地在照片上摩擦，發出了由衷地邀請，“胡主任，我們結婚的時候請您喝喜酒。”
這、現在的學生對教導主任都這樣豪橫了嗎？胡凱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我等着唄！”
在牧一野走出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臉色忽地沉了下來，把照片放進口袋裏，朝學校門口走去。
來到學校附近的照相館一家一家地詢問，最終在一家照相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闆，最近有人來你這洗照片嗎？”
老闆正對着電腦修照片，也沒看人，直接回道，“有啊，每天都有好多人來洗照片。”
“那這張照片有印象嗎？”
牧一野把照片遞給了老闆，老闆接過仔細地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