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一聲歡呼，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要吹個口哨慶祝一下。
喫到一手的瓜當然要分享了，連忙拉過正在刷題的沐橙。
“橙子，橙子，喫瓜了，快別寫了，喫瓜了！”
司檸，“……”好歹也避着她這個當事人啊！
“誰的瓜？”沐橙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檸檬的啊！
果然聽到司檸的名字，沐橙的眼中閃爍着一抹詭異的光芒。
兩人相視一笑，當即湊到了一起。
“我跟你說……”
劉芸刻意壓低了聲音，司檸伸長了脖子也沒聽到什麼，只好放棄。
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不用想也知道劉芸肯定添油加醋地跟沐橙說了這件事。
接二連三地社死，司檸無語望天：地球已經不適合她了，她好想逃啊！
兩人八卦完，回頭一臉曖昧地看着她，這表情多少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被她們的眼神嚇了一跳，說是毛骨悚然也不爲過。
“檸檬，你就滿足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唄！”劉芸的表情那叫一個曖昧啊！
“這沒什麼好說的！”
“別啊，就說說細節。”沐橙拉着她的手，一臉的討好。
她不說話，她們也不說話就像兩個好奇的寶寶一樣看着她。
在這場無聲的博弈中，司檸敗下陣來，深吸一口氣，“他洗澡還沒回來我就睡着了，早上我比他醒的早。”
言下之意，她也是糊里糊塗的根本沒有她們所謂的細節。
“你臉紅什麼？”劉芸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質疑。
司檸眼神閃爍，連忙否定，“我哪有臉紅。”
劉芸貼心似的抓着她的手貼在她的臉上，“是不是能煎雞蛋了。”
燙是真的，但說能煎雞蛋就誇張了。
“檸檬，你沒說實話哦！”
兩人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看着她，真是服了她倆了。
“就是、就是，早上醒來發現我在他的懷裏。”
劉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難怪。”
“什麼難怪？”
劉芸答非所問，“真是難爲你家牧一野了。”
“嗯？”
“畢竟美人在懷還要做柳下惠。”
“嘖，他還真能忍啊！”
她多少是有些佩服他了，同爲女生她看到司檸都有些別的想法，更何況是牧一野呢，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煎熬。
“說真的，你要離他遠點。”
“嗯？”這話題跳躍的有些快，她不理解。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又不能對你做什麼，只能自己忍着。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你可別把他憋壞咯！”
仔細聽或許還能聽出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
也不知道劉芸是怎麼直白地說出這些話的，司檸只覺得自己的臉又燒了起來。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沐橙，她們現在聊的話題已經超出了她的知識盲區了。
想了想還是爲沐一野辯駁了一句，“你不要把他想得……想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形容詞。
猥瑣？牧一野猥瑣？司檸一怔，她是不會把這個詞語安在牧一野的身上的。
“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
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紀，如果牧一野沒有反應，她就懷疑牧一野是不是和他人一樣冷淡了（性冷淡）。
“他纔不是這樣的人呢！”她下意識地反駁。
劉芸挑了挑眉，“你不信？”
司檸搖了搖頭。
“你說他今天爲什麼要補覺？”
“平時你見過他在教室睡覺嗎？”
劉芸發出了奪命兩連問。
“呃……”她無話可說，牧一野對睡覺條件一向嚴格，趴在桌子上睡覺就是將就，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該說的她都說了，至於司檸怎麼想就是她自己的事了。牧一野攤上這麼一個純情的女朋友也算他活該，誰讓他平時用鼻孔看人的。
晚上睡覺，司檸刻意裹緊了被子睡到了邊上。
看着女孩小心謹慎的模樣，牧一野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調侃道，“你也不怕掉下去！”
“不會，我睡覺很老實。”起檸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睡覺老實？老實還能跑到他的懷裏，實在不敢苟同她的話。
“你還真的把劉芸的話聽進心裏了？”
“你偷聽我們說話？”
“偷聽？”牧一野輕扯嘴角，“你們嘰嘰喳喳的，我很難聽不到。”
司檸的臉上有一絲的尷尬，劉芸的話多少有些少兒不宜了。此刻面對牧一野，她尷尬地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
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司檸乾脆地裝起了啞巴。
半晌才聽到某人不疾不徐的聲音。
“她說的也不全對。”
“嗯？”劉芸今天說的話多了去了，一時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
“美人在懷，而我只能坐懷不亂，”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阿檸放心，我不會被憋壞的。”
什麼讓她放心，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看到女孩疑惑的表情，某人又心情頗好地給她解釋道，“事關你以後的性福。”
“性福”兩字的讀音咬的格外重。
MD她好像又秒懂了，她當真是不純潔了。
“閉嘴，睡覺！”女孩有些惱羞成怒。
顯然是他自討沒趣了，牧一野摸了摸鼻子，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思緒漸漸飄遠。
司檸在他懷裏確實煎熬，兩人分開睡也好！
早上，牧一野還沒睜眼就感覺到懷裏多了溫熱的觸感，不看也知道女孩又跑到了他的懷裏。
嘴角微微上揚，但他並有睜開眼睛的打算，畢竟這件事由她發現會更有趣。
女孩睡的香甜，反觀牧一野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美人在懷又是早上，更容易喚醒身體最原始的衝動，在心裏默默地背起了《離騷》。《離騷》背完女孩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又開始背《滕王閣序》，接着又是《蜀道難》……
已經記不清背了多少篇文言文了，但他知道再不起牀，他們上學就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