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貴妃冷笑一聲,“哼,最好是這樣,你若是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本宮保證,你和三皇子都會後悔。”

    溫昭儀點頭,“娘娘放心,臣妾都明白的。臣妾和三皇子能有今日都是因爲娘娘的照拂,臣妾萬不敢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

    賢貴妃不再理她,搭着絡明的手就往前走去了。

    溫昭儀看着賢貴妃離去的背影,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了出去。

    一連幾日,宮裏所有人都身着素服。

    也不知是哪裏傳出來了一種謠言,說姜婉蓁最後給皇后餵了藥之後皇后就去了。

    之後就有人紛紛懷疑是不是這個藥有什麼問題。

    到了後面,竟然直接有人說是從未央宮後頭的樹根旁邊找到了當時的藥渣。

    不過這些話,一開始都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

    這個事情,真正被搬到明面上來說,是王才人開口的。

    這日,是大行皇后出殯的日子。

    姜婉蓁一身素服走近未央宮的時候,王才人就開始發揮了。

    “皇后娘娘在的時候對我們這麼好,真沒想到最後竟遭此毒手。”

    姜婉蓁自然也聽說過這些天外面傳的風言風語。

    她直接在路過王才人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今日,咱們就把話挑明瞭說,王才人,你倒是說說咱們皇后是招了什麼毒手了?”

    王才人以爲這樣的話姜婉蓁是不敢接的,她也就是想過過嘴癮,沒想到姜婉蓁會直接把話挑明瞭。

    畢竟姜婉蓁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真的對上了。她的心裏還是有點發怵的。

    這個時候,珍妃就出來打圓場了,“曦妹妹可莫要把這些捕風捉影的話放在心上了。”

    姜婉蓁瞪了一眼王才人,“雖然是捕風捉影的話,那我們也得說清楚了,既然事關大行皇后,我們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姜婉蓁知道,這個事情,雖然是從王才人口中說出來的。

    可是王才人也不過是別人的刀子罷了。

    散播謠言,藉機打壓別人的名聲,這可是珍妃慣用的伎倆。

    不過,既然王才人自己蠢,被別人當刀子使,那麼她也不介意以王才人爲切入口,單刀直入得破開這個局面。

    “王才人倒是說出來,大行皇后究竟是招什麼毒手了。如今賢貴妃娘娘也在這裏,若是王才人還覺得不夠,也可以讓人去請皇上。我們可得爲大行皇后查查清楚呀。”

    王才人一下子愣住了,腦子一熱就道,“曦夫人既然這樣說,那嬪妾就直說了。”

    隨後她轉向賢貴妃道,“賢貴妃娘娘,當日是曦夫人給大行皇后喂的藥,喂完之後沒多久就去了。嬪妾聽聞,曦夫人往皇后的藥裏頭擱了不該擱的東西。”

    賢貴妃聽後一臉驚訝,隨後有些爲難道,“事關大行皇后,這樣的大事,本宮也不敢拿主意。絡安,你還是去請皇上吧。”

    夜言寂過來是時候,第一句話便是問,“是誰傳的這樣不像話的謠言,曦夫人向來敬重皇后,又怎會有如此作爲?”

    姜婉蓁感動得看向夜言寂,“有皇上這話,臣妾就是受冤,心裏也不難過了。”

    珍妃出來道,“皇上,王才人也是怕大行皇后帶着冤屈就這麼去了。既然有這樣的傳言,不如就把未央宮的藥渣挖來看看。”

    夜言寂看了一眼珍妃又看了一眼王才人,隨後還是吩咐人去挖了藥渣。

    只是在芒種帶着人出去的時候,他給芒種使了一個顏色。

    芒種會意。

    太醫查驗之後,那藥渣果然有問題。

    裏頭被添了一味番瀉葉,番瀉葉有利水的作用,對便祕有很好的作用。

    但是若是本就體虛的人吃了,就更不利於恢復了。

    姜婉蓁看着夜言寂道,剛要說話,人羣中就出來了一個內侍。

    在夜言寂面前普通一聲跪下,“皇上恕罪,那樹根下的藥渣並非是皇后娘娘的藥渣而是奴才前些日子身體不適所用的藥。”

    德貴嬪抓住機會道,“原來是一個小內侍用的藥,臣妾就想着呢,皇后娘娘的藥渣,怎麼會隨意倒在樹根處?”

    李純熙也道,“臣妾也想着呢,皇后娘娘虛弱成那樣了。曦夫人再出手去害她不是白白惹疑嗎?”

    夜言寂滿意的點頭,“既然是誤會,那此事便罷了,以後不許再提。”

    餘貴人出來道,“皇上,一個小內侍一面之言也未必可信。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事關大行皇后,還需得謹慎一些。”

    姜婉蓁心中冷笑,她本來都打算不追究了,這些人非要拱火。

    那就繼續把事情鬧大啊,看看最後喫虧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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