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很難拿出十足的證據了。想要就此定下溫昭儀的罪,就更加難了。

    姜婉蓁停了片刻,還是微微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恐怕說了也沒用。證據這樣少,就是皇上信了,太后也不會信,後宮其他人也不會信。”

    冬雪也表示贊同,“娘娘說得不錯,確實是如此的。”

    姜婉蓁起身,理了理衣襬,“這個事情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總有一日,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讓溫昭儀付出代價,給陳婕妤報仇的。”

    如果溫昭儀不曾做過什麼,那麼就算是在這深宮當中漸漸疏遠了,也實屬正常,姜婉蓁也不會想着去對付她,大不了日後各走各的就是了。

    可既然溫昭儀先動了手,那就也別怪她無情了。

    從知曉真相的這一刻開始,她們就註定只能是敵人了。

    南方的洪災,終於還是止住了。

    時光也在不知不覺當中就來到了冬日。

    天氣冷了下來,梅貴妃的身子就更不爽利了,這幾日,竟有些起不來牀了。

    月竹看着也是着急,梅貴妃怕冷,她吩咐人在長樂宮裏裏外外都點上了碳盆子,燒得暖融融的。

    梅貴妃這才略好一些,不過還是不怎麼有精神。

    她整日裏想的都是她那兩個死去的孩子,思維猶如走入了死衚衕,怎麼也走不出來。

    整日整日得覺得自己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就連她曾經疼愛六公主,她也管不上了。

    這些日子,六公主都是月竹和奶孃帶着。

    偶爾進來看一眼梅貴妃,梅貴妃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根本沒有精神理她。

    梅貴妃宮裏的下人都開始偷懶不好好辦差了。

    月竹和如蘭甚至聽到了兩個小宮女偷偷議論梅貴妃活不長了,該怎麼找下家,爲將來做打算了。

    如蘭氣得不行,直接出去把兩個小宮女罵了一通,兩人這才住了嘴。

    隨後,如蘭就跑到了梅貴妃的牀邊,“娘娘,您可要快些好起來啊,咱們長樂宮還得靠您撐着呢,您看咱們長樂宮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梅貴妃無力得牽了牽嘴角,“我如今都這個樣子了,還管她們做什麼?”

    如蘭一聽梅貴妃這樣說,心裏就急了,“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啊,這長樂宮要是沒了規矩,往後可就真要亂了。”

    梅貴妃擺了擺手,“罷了,既然如此,如蘭你替我懲治一二吧。”

    如蘭看着梅貴妃如今都樣子,面色蒼白,雙目也失去了光澤。

    她的心沉了下去,主子這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她罰了兩個說閒話的小宮女互相各扇了二十個耳光,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警示。

    如此一來,長樂宮裏說閒話的,找出處的多少也收斂了一些。

    下午的時候,夜言寂過來了長樂宮。

    其實他也好久沒來長樂宮了,一踏入長樂宮,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和一種有些壓抑的氛圍。

    從前的梅貴妃,滿心滿眼都是他,只要他來,梅貴妃總會滿臉笑意得到門口來迎接他。

    可如今,出來相迎的卻換成了月竹和如蘭兩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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