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思諾 >第一百二十章 破碎的平靜
    慕容琛拿着茶杯想起臨出發之前,蘇語凝耍賴不想來,無奈嘆了口氣。心知,她最近是月份越發大了,不愛動了。

    在他前方的耶律緒倒是一臉無奈的坐在位置上,喝着酒聽着舞曲。慕容琛藉着茶杯掩蓋了自己的視線。

    耶律緒這個人有個特殊癖好。他性子暴虐,在他手裏能活下來的女子,他就沒見過有幾個……一臉偉光正的臉,和耶律緒本人長相着實反差太大了。

    一旁的耶律齊有些好奇,“齊王殿下今日怎麼沒帶王妃一起來?”耶律緒喝着酒,拿着酒杯的動作一頓。他早就聽說,慕容琛去東臨的目的,就是爲了娶蘇哲的女兒。

    慕容琛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笑。“王妃有孕,身子越發重了,想着就不帶她來這裏了。”

    另一邊王府裏的蘇語凝在房間來回走動,一邊向外張望,“夫君怎麼還不回來啊!”

    另一邊的太子妃看着眼前宴會,眼神看着面帶笑意的慕容錦。想起今日自己想讓蘇語凝來東宮的事情。雖然最後她沒來,可是顯然,慕容錦知道後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暗地裏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換了……。

    耶律緒被眼前的歌舞弄的略顯不耐煩了,慕容博坐在高位,強撐着身體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

    整場歡迎夜宴,除了開場的寒暄,竟再無對話。

    此時耶律緒的馬車裏,放着一個被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半點聲音都無法發出聲音的趙妍。

    此刻的趙妍,眼神空洞如無物,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如同一個待宰羔羊一般的看着馬車的車頂。

    深夜,皇宮中的晚宴終於結束了,慕容琛踏出大殿時,伸了一個懶腰。“我這麼晚回去,這小姑娘又該唸叨我了。”話是這樣說,眼神卻看向耶律緒的馬車。

    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趙妍,當日語凝的驚恐你不嚐嚐,我怎麼心安啊!”

    慕容琛永遠都無法忘卻,那夜蘇語凝高熱退後,影越端着一個酒壺一臉尷尬的說道;“殿下,這酒是宮裏送來的。”

    “說……說是……擔心蘇姑娘不懂規矩……。”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面色鐵青的慕容琛。

    慕容琛端起酒杯聞了一下,“一國公主,手段卻這般骯髒!”看了看高熱剛退,臉色還未恢復的蘇語凝,輕聲嘆息道;“把東西給人送回去,本王求的是賜婚聖旨,光明正大的娶妻。不是那般隨意讓人侮辱的侍妾,這種手段我還犯不着用!”

    慕容琛回到王府時,就見蘇語凝睡眼朦朧的給自己捏着胳膊。看着慕容琛回來後,眼角淚憋不住了。抽泣的說道;“疼,渾身都好疼。”

    慕容琛連忙走過去,幫蘇語凝捏着胳膊。慕容琛這邊剛接手,蘇語凝就靠在慕容琛身上又睡着了。

    田嬤嬤拿着藥膏的手一頓,看着一臉無奈,卻帶着笑意的慕容琛,輕聲說道;“娘娘這般一半是孕期的原因,一半是因爲陳年舊傷的原因。”

    慕容琛給蘇語凝按摩的手臂的動作一頓,“嬤嬤,上次你給安寧公主診脈,情況如何?”“你放心,那些骯髒齷齪的事,不值得讓她知道!以免污了她的耳朵。”

    田嬤嬤見此微微一笑,“安寧公主除了虧了一絲氣血,宮寒以外,沒有什麼大礙!”

    “體內的毒也因爲冰霜的原因,緩緩代謝了……。”慕容琛看着懷裏的女子,有些喃喃自語說道;“憑什麼,她那麼好運氣。語凝卻要因爲她造的孽,一到冬日怕冷,一到夏日就咳疾加重!”

    田薇聽出來慕容琛的怨念,輕聲說道;“那日安寧公主來之前,有些地方……。”猶豫許久還是說道;“只怕是終歸是傷了根本。就算太子殿下不給她喝涼藥,也是很難再有子嗣了。”

    慕容琛小心翼翼的把蘇語凝放倒在牀榻之上,幫蘇語凝按摩腿,臉上蒙上一絲寒霜。“和語凝遭的罪比起來,她那些算什麼!”

    東宮裏,魏意柔端着醒酒茶來到書房,卻意外發現,於寶珠給太子按壓頭,二人有說有笑。看着這一幕,魏意柔覺得甚是礙眼。

    想起趙妍被灌藥後,聲音略顯嘶啞的說道;“他真正愛的喜歡的,只有一個。”

    “而你魏意柔,不過是他需要嫡子幫他穩固前朝的工具罷了。”

    “趙妍,你休要再胡言亂語,你的話,本宮一個字都不會信!”

    此刻的魏意柔看着書房裏面有說有笑的二人,霎時間覺得眼睛發疼。她現在恨不得拿起劍,直接衝進去殺了於寶珠。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裏不如那個連劍都拿不動的女子。可是想起上午於寶珠那句,和貴妃說了好久的話。她的內心就止不住的嫉妒。

    宮裏都盛傳,上次皇貴妃這般還是齊王妃。魏意柔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妒火,把醒酒湯交給身後的嬤嬤,腳步踉蹌的迴轉自己的房間。

    慕容琛有些茫然,今夜的蘇語凝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量比之前緊了許多,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的燭光。輕聲吩咐道;“白鹿,你去多點幾支蠟燭,王妃怕黑,燭光今日怎麼這麼暗?”

    白鹿聽此連忙去點了蠟燭,另一邊慕容琛單手試了一下蘇語凝的額頭,又摸了一下地龍輕聲說道;“難不成地龍太涼了?”

    下意識的摸了蘇語凝的腳,“今日這屋子是怎麼燒的。”屋子裏的人跪了一地。其中一個宮女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王爺的話,內務府的人說是後宮的意思。”

    “前段時日,因爲皇貴妃開罪了陛下。娘娘得知,皇貴妃取暖困難,悄然的託人送了些棉衣外套和銀絲碳。但是此事不知道怎麼就被雪妃知道了。”

    “她就利用這件事,告了娘娘黑狀。王妃娘娘現在用的地龍和碳,都是娘娘之前讓奴才們備下的。”

    慕容琛面帶寒霜,看着屋子裏忙碌的白鹿。聲音略顯冰冷的說道;“此事王妃知道嗎?”

    “奴婢暫時還不敢和娘娘說。娘娘問起的時候,只說燒地龍的偷個懶,前幾日剛被打發走,這幾日還未找到合適的……。”

    慕容琛點了點頭,內心裏有了主意,“你們下去吧!本王知道了。讓人去趟安府!”

    “是,奴才明白。”

    慕容琛深吸了一口氣,“安大人你的好女兒借協理六宮之權,欺壓本王王妃,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深夜裏,一個蒙面的人闖進了安府書房,把一個公文扔給書房裏的男子後,飛身離去。

    書房裏安河源看着公文上的內容,手指連連發抖。聲音也略顯顫抖的說道;“快,快喚夫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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