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很危險。
沉河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球體,看起來極爲誇張。
至於那匹快馬,那就沒辦法了。
施展行破二轉,徐白飛快的後退,轉眼間,已經跑出上百米。
下一刻,沉河轟的一聲直接炸裂。
周圍寸草不生,盡數毀滅。
徐白撐起金剛心魔體的烏光,烏光上出現陣陣裂紋,看着這一幕。
片刻之後,爆炸消失,徐白才走上前去,看着滿地的瘡痍。
到處都是焦黑,那匹快馬已經化作焦土。
要是剛纔跑晚一點,估計最少都要受傷。
看着面前這一幕,徐白臉色略微陰沉。
這廝,爲了除掉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從殺掉十二劍陣開始,就已經進行了謀劃。
先是想要打入內部,打入內部不成,就用自爆的方式,想要一舉解決他,順便再把沉河給抹除。
而且看沉河的反應,似乎並不知曉,這次自爆是被幕後的人控制的。
“越來越有難度了。”徐白看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暗道。
對方沒有選擇在紫木府動手,是因爲那個時候,徐白已經佔據了極好的局面,將整個紫木府都化爲己用。
一直忍到現在,其耐心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徐白也不再停留,直接朝着陶土府的方向趕去。
沒了馬,就步行,行破二轉的速度也不慢,到下一處陰驛再找一匹馬。
現在毫無線索,唯一的線索也被抹除了,只有先去陶土府看看再說。
既然對方已經露出了獠牙,那麼後續必然會有新的動作。
黑夜漸漸濃郁,徐白踏着行破二轉,很快就消失在盡頭。
……
在徐白離開了沒多久之後,周圍的空氣一陣扭動,一個穿着普通的人出現在原地。
這人沒有隱藏身份,長相平平無奇,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又是一項能力,特殊的武器……”這個人手中拿着紙筆,開始詳細的記載着。
“打入內部失敗,沉河已死,得趕快通知主人,還有徐白的最新能力。”
長相平平的人記錄完畢,收好手中的紙筆後,這才踏步離開了。
樹林恢復安靜,一切又如同往常,除了滿地的狼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情況發生。
……
自從出了沉河那檔子事之後,徐白就沒有停留,一路上緊趕慢趕,又在最近的陰驛換上快馬,終於抵達了陶土府。
陶土府,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府。
這裏就和名字一樣,因爲盛產陶器而出名。
相比起其他府,陶土府的環境不說很好,至少也不差,畢竟在大楚國,陶器還是挺受歡迎的。
當徐白趕到時,已經到了深夜。
此時,萬籟俱寂,除了一道道打更聲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天色晚了,很多事也不方便做,徐白只得找了一間客棧,先住下再說。
“客官,這間房您還滿意嗎?”客棧小二帶着徐白,打開一間房門,問道。
“嗯,可以。”
先找個地方落腳,能睡覺就行,徐白現在也沒多少講究。
“好嘞,那就不打擾客官休息了。”店小二見天色已晚,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等到店小二離開之後,徐白這才把東西放好。
房間內,只有一盞油燈在忽閃着光芒。
徐白估摸了一下,拿出無名刀經,準備再肝一會兒就休息。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始,就聽到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徐白放下手中的書,目光四處環視,最後停留在一面牆前。
剛纔聽到的奇怪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徐白想了想,湊到牆面上。
要說客棧,隔音上自然是有些不好的。
雖說牆那邊的聲音很小,但徐白聽得清清楚楚。
“唉,我們趕緊走吧,換個客棧去住。”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慌?”
“我今天出去收瓷器的時候,聽說這客棧裏,最近總是出現怪事……”
“什麼怪事?”
“晚上會有人唱歌,就在枕頭旁邊唱,很多人都聽見了,還都是睡着的時候。”
……
以徐白的能力,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陶土府盛產陶瓷,自然吸引了不少商人在這裏停駐,而對面的交流中,很明顯就是來這裏收陶瓷的商人。
聽到他們的交流,徐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夜晚睡着之時,有人在耳邊唱歌,這種事情怎麼聽都覺得很邪門。
“我只想安安心心的睡個覺,怎麼就又攤上這些事情了?”徐白回到牀上,心中吐槽了一句,又翻起無名刀經看了起來。
他也只是吐槽一句而已,等到晚上自然一切明瞭。
當一個人遇到特別怪異的事情時,總會感覺害怕,但在徐白看來,這一切的害怕來源於火力不足。
如果火力充足,哪一切都是紙湖的。
他的火力足嗎?
很足。
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時間不斷的流逝,轉眼之間,夜色越來越深。
徐白將手中的無名刀經放好,準備休息,在睡覺之前,他拿出來腰間紙人,往地上一扔。
紙人驟然變大,轉眼之間,變成三米多高的體型,微微彎着腰,避免觸及到房頂的位置。
“守着。”
讓紙人在一旁守着,徐白這才躺在牀上,閉上雙眼。
漸漸的,睡意來襲,他翻了個身,沉沉的睡去……
……
油燈已經被吹滅,這裏安靜如常,除了紙人在一旁守着,略顯陰森之外,並沒有意外發生。
而在徐白旁邊的房間,最開始的那兩個商人,正在休息。
這是一個雙人牀的房間,大楚國的客棧也會設置這些種類,畢竟有的時候,這種房間比單人的房間更賺錢。
房間內黑暗如常,兩個商人各自睡着自己的牀鋪,發出微微的鼾聲。
周圍的黑暗彷彿墨汁,將房間內包裹的密不透風,沒有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