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能撐起來半邊天,窮苦的女人更是能夠給自己賺來嫁妝錢,可是再好不過了。
虞婭惜也想着做點喜歡的生意傍身,這樣既能夠像她姐姐虞宛矜一樣擁有私產,也能做點事打發時間。
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當中和想象幾乎完全不一樣。
她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同賀竣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你想要做生意?怎麼還沒睡覺就開始說胡話了,你自己瞧瞧京城中做生意的都是什麼人,你好意思和他們一樣嗎?不過就是個側妃,整日還要幹這幹那。”
賀竣冷眼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攻擊到了泥地裏,更是不覺得虞婭惜能做好什麼,給了她盡數批評。
“憑什麼這麼小瞧人?虞宛矜都能做好,你怎麼就覺得我一定做不好?”虞婭惜冷眼看着他,覺得他是把自己看扁了。
聽她提起虞宛矜,賀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爲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和虞宛矜相提並論,她能把酒樓開到京城第一,就一定是你這輩子都做不到的!”
賀竣不屑讓虞婭惜提起自己的白月光,他自己也更是大男子主義,毫不留情地拒絕她的一切念頭。
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但虞婭惜還是妄圖想要掙扎。
“我只是用我自己的嫁妝開店鋪,又沒說要用你的錢,爲何你會這樣拒絕?”虞婭惜又道,“況且京城中女子開店這樣的事正是虞宛矜所倡導的,你又爲何不同意?”
她太過於講道理,倒是襯托的賀竣像沒來有的發瘋。
也正因爲她太過冷靜,所以賀竣纔看她這幅面容愈發生氣,直接衝她扇了一巴掌,吼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哪來這麼多廢話,吵死了!”
虞婭惜也不是喫素的,他這沒來由的動手讓她下意識地朝他還了一巴掌,“你嫌我吵?你若是答應了我的目的,我又怎麼會吵?做生意也給你丟人了?”
她對賀竣忍無可忍,說出來的話也自然不好聽。
賀竣見她仍伶牙俐齒,手上的動作便更用力。
二人竟就這麼扭打起來,但男女力量懸殊,賀竣壓根沒廢什麼力氣便把她制服了,虞婭惜的呼救聲更是徹夜連綿。
等到賀竣撒完氣,她就像是個破布娃娃,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坐在牀榻上眼冒金星,身上的疼痛遠遠大於心理,讓她有氣無力。
紅櫻見了很是心疼,瞧她兩隻眼睛都被賀竣打成了熊貓眼,臉色更是泛着鐵青的厲害,叫來了太醫爲其醫治,但歸根結底也沒什麼大用處。
“夫人,我瞧着這些日子我們還是別想着什麼做生意了,保護好自己的身子纔是最要緊的。王爺那麼不好說話,還是不要再惹她的好。”
逢秋顫顫巍巍地爲她塗藥,疼的虞婭惜肉直直地打顫,兩人在宮內的日子可謂是如履薄冰,苦不堪言。
自那之後,賀竣和她的關係如同到了冰點,彼此互相不說話,也更加沒好轉。
虞婭惜五天有三天都是被女人鶯鶯燕燕的聲音所吵醒的,其中兩個晚上是一夜未眠。
換作平時虞婭惜定要讓她們知道知道誰纔是這府上的主子,但可惜她身上臉上被賀竣打的傷還未痊癒,壓根見不得人,這等子委屈也只得生生吞下了。
待到有空時,她才找機會回虞家。
雖然賀竣的確不好,但未曾限制過她的自由。
徐氏見短短几日自己的女兒瘦了一大圈,連忙問她是不是過的不好。
虞婭惜被母親這突如其來的安撫惹紅了眼,把自己近日經歷的事一齊說給了徐氏聽。
“四王府遠遠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風光,賀竣脾氣不好的時候只會打人,我前些日子身上的傷纔好,便趕緊出來看母親了,他還總是往府裏帶不同的女人……”
虞婭惜淚眼連連地給母親訴苦,徐氏聽了心中難受的發澀,握緊她的袖子,安撫道,“女兒這麼多天也確實是受苦了。”
“娘,你能不能跟父親說說?我想讓父親和大哥出面壓制一下賀竣,興許他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虞婭惜說的在理,賀竣的確是個欺軟怕硬的,倘若她有人護着,也全然會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求助無門。
徐氏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辦法甚好,但看着虞婭惜還是狀態堪憂,便出聲安撫,“你父親那兒娘肯定會說的,但你這模樣實在是瞧着太嚇人了,賀竣就算再怎麼對你不好,你也不能自暴自棄。”
“女兒這後半生應當也就這樣了,只求他不要再對我做些什麼不好的,否則我就是當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虞婭惜聲音尖細,說出這麼滲人的話倒是讓徐氏更加恐慌,吩咐了紅櫻給她做了些糖水丸子,便前去同虞淵明把女兒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她的語氣是哭哭啼啼,手中緊緊地捏住帕子,生怕有什麼說的不打動人的地方。
“惜姐兒實在是太可憐了,怎麼這麼好的人就不招待見?四皇子也真是的,瞧不起我們虞家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我們惜姐兒可什麼都沒做錯……”徐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虞淵明皺着眉頭聽完,起先自然是生氣的,後來想到了大婚前夕虞婭惜堅定的表情,又悲哀地嘆了口氣。
他何嘗不知,賀竣壓根不是看不上虞家,是看不上虞婭惜!
“我幫她?我能幫她些什麼?”虞淵明沒有立刻同意,狠心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路,如今這樣,也還不都是自找的。”
聽到這句話,徐氏的心拔涼,即便是這麼個道理,如今女兒知錯了,也沒有讓她一個人挨千刀的道理。
“可惜姐兒年紀還小,她從前又不知道四皇子是這麼個心狠的,倘若知道了,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想要嫁給他的,除非人是傻了纔會這麼想!老爺,你多少應當要幫幫她吧。”
徐氏聲音低低地,帶着幾分祈求的意味。
“我知道了。”虞淵明聽得心情不好,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在次日早朝結束後,皇帝要求虞慎允單獨留下,虞淵明也正好找到機會見了賀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