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不是說好了點到爲止麼?爲何你如此不講武德?追了我幾千公里都不罷手?”受傷男子一邊嘔着鮮血一邊死死的盯着來人。

    “點到爲止只是我爲了以防萬一輸給你買的保險罷了,現在我贏了,保險也就不需要了。”塔拉拔起插在地上的黑槍,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帕輕輕擦拭上面的血跡。

    “咱們已經分出高下了,槍王已經是你了,你何苦呢?我已經身受重傷,這輩子已經不能對你有任何威脅,爲何苦苦相逼?”

    受傷男子不甘的質問。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人心險惡,我不得不防,如果不能斬殺你,千年百年後,你或者你的後人,再找我報仇,這不是平添麻煩麼?不好意思,今天誰都保不了你。”

    塔拉擦拭完自己的黑槍,猛的向那受傷男子的胸口戳去。

    “住手!”

    阿福大喝一聲,這兩人完全把自己當成空氣一樣,這擱誰誰不氣?“你打贏就算了還想取人性命,你是不是不把我黑虎阿福來放在眼裏?”

    塔拉完全不理會阿福,這種一頭熱血的凡人一年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太多了,已經完全免疫了,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廢物,一開始殺了不少,後面也就看開了,完全不理會就是了,待一會見到遍地鮮血,自然潰逃而去。

    “小兄弟快走,此人槍法威力巨大,恐怕會波及到你的性命!”

    受傷男子衝着阿福大喊。

    乒乓一聲。

    不知何時,阿福已經從身後抽出斧頭撞開了塔拉一槍。

    “我師尊說過,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作爲附近的居民,遇到有需要幫忙的人,一定要義不容辭的相助,花錢除外。”

    這一幕,不管是受傷男子還是塔拉,均是一愣。

    兩人都是半步天啓的修爲,那塔拉比起受傷男子更是強上三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槍實際上蘊含的能量巨大,莫說撞開,就是被這餘波,都得使凡人七孔流血。

    塔拉麪色凝重:“我說你爲什麼拼了命的跑到這裏,原來在這裏有後臺啊?”

    哼!

    不等受傷男子回話,一手回馬槍刺向阿福胸口。

    這一招用上了全力,畢竟能輕描淡寫的撞開自己槍口,至少也是半步天啓的修爲,那麼就得使出全力,一擊殺死或者重傷,不能給其反擊的機會。

    受傷男子見到塔拉使上了回馬槍,也是驚呆,這一招自己跟他比武他都不曾使過,傳聞中這可是他的必殺技,只有生死存亡纔會使用。

    不由得閉上了眼,實在不忍直視爲自己出頭的恩人慘死。

    “嗯?”

    “鏘!”

    兩個聲音響起,沒有想象中的能量爆炸,好像是什麼插入地底的聲音?

    他驚訝的睜開了雙眼,見到了一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阿福單手已經將塔拉的黑槍掰彎,呈一個直角一樣,槍頭直直插進地面。

    而塔拉,則是一臉呆滯,彷彿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我都說了,你打贏就算了還想取人性命?你是不是好人?難不成,你是壞人?”

    阿福有點疑惑。

    這四方城內人心淳樸,夜不拾遺,阿福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行爲,不由得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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