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心情低落的走着。
而此時周圍的環境,也是非常應景的颳起了哀風。
呼~呼~呼~~~
“師尊,是不是正如我所說的,成了罪人,那龍捲得了寶物,以後的日子......”
唐牛低着頭,一邊走一邊數着地上的螞蟻。
“唉。”
“別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楊震天嗓子已經哽咽,心中更是懊悔。
如果當時第一時間不逼逼賴賴而是直接過來,如果當時不找的地方休息而是第一時間去拜訪,那,這機緣,不就是我們的嗎?
可事已至此,又該如何?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老王啊,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就難辦了。”
“沒事沒事,佟寡婦,修廁所我在行,以後有什麼方面需要的話,繼續找我就好。”
楊震天只覺得這聲音異常熟悉,可又說不上哪裏熟悉。
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男人。
唐牛也跟着目光看去。
好傢伙,是那個住在武館隔壁的老王。
這傢伙也在這裏?
只見那老王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包,夾在腋下,就這麼往師徒二人走來。
見此,唐牛本能的想跑,自己可惹不起。
可楊震天攔下了老王,就這麼盯着他。
直到兩人面對面的時候。
楊震天冷冷的說道。
“王守義。”
“想不到在這裏遇見你。”
說完,半步天啓大圓滿的氣息滲出,殺氣四起。
“今天我師徒二人皆在,你插翅難逃!”
老王並不理會,彷彿根本不是在叫自己一樣,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師徒二人邊上穿過。
“師尊那人您認識?”
楊震天點了點頭:“那人叫王守義,是我執掌大快樂時期最大的對手,並非是廚藝上的對手,而是他掌握着我們大快樂所有調料的命脈,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受制於他,後來,我修爲大進,與他約定決鬥,敗者聽從勝者一個條件。”
“所以,您是贏了?”唐牛好奇的問。
“不錯,我確實是贏了,我讓他交出香料祕方,他卻不肯,親手撕毀了祕方,隨後逃走,現在可真是冤家路窄。”
唐牛聽完,也大爲震撼,原來上一代還有這種恩怨,可那人自己見識過的,自己就算加上師尊,也萬萬不是對手,正要解釋的時候,卻被楊震天舉手示意閉嘴而打斷。
“站住!王守義,你當真以爲裝作不認識,就可以平安無事麼?”
楊震天轉過身,對着王守義冷笑道,手上已經匯聚了不少能量,同時打起十分警惕,心中明白,這王守義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可能一點長進都沒有,而且看他如此神情自若,想必也有一定底牌。
老王站在背對着楊震天,嘴中嘟囔着。
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楊震天說。
“哼,死到臨頭才求饒,虧你說得出口?受死吧!”
砰......
正當楊震天一掌打出的同時,老王已經後發先至的出掌與楊震天面對面對碰了一掌。
驟然間,剛剛還凌厲無比的氣焰,被老王這隨手一掌給壓了回去,不僅如此,老王紋絲不動,楊震天卻連連後退。
一時間,楊震天驚詫無比。
剛剛的出手,老王是有意展示修爲。
這一幕,唐牛看得清清楚楚,楊震天也心裏明白。
顯然這是老王手下留情的結果,如若不然,剛剛就已經喪命。
現在陷入僵局,面面相覷,沒有垃圾話,沒有動手,就這麼互相盯着。
氣氛就這麼尷尬起來。
“鄙人只是一個水電工,做點餬口的謀生,這位先生,怕是認錯人了。”老王打破了尷尬,自顧自的離開兩人視線。
直到親眼見到老王離開,楊震天這才半跪下來,吐了好幾口血。
已然是受了嚴重內傷。
如果剛剛對掌,把血吐出來,未必有如此傷勢,可楊震天好面子,楞是硬憋,導致現在經脈四處受損,非靜養一段時間不可。
而楊震天心思不在自己的傷勢上,而在老王身上。
“天啓.....天啓一層.....”
“這不可能啊。”
楊震天不甘的說着。
原以爲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如今已經到達半步天啓大圓滿,突破到天啓,也就千年內的事情了,沒想到當初的手下敗將,竟然已經達到了。
而且現在的他完全有實力殺死自己,卻不動手,他不想報仇了嗎?
還是......
自己已經不配讓他報仇了。
自己就是螻蟻一般麼?
唐牛連忙扶起楊震天,楊震天擦了擦嘴上的血嘖,撇到唐牛的眼神,竟然沒有任何意外。
“小唐,你是不是知道了。”
“嗯,我知道的,剛剛就想說了......那人,住武館隔壁....”
聞言,楊震天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大意了,沒有想到,那人早就已經......”
如果自己要是快點,早點,上點心,那現在自己,也會有一樣的待遇。
越想越氣,又吐了一地的血。
“師尊,別再說了.....先吃藥,先吃藥。”唐牛連忙從自己口袋掏出大量藥丸,一股腦的塞進楊震天的嘴巴。
“行了行了,咱們走吧,我是沒臉繼續在這附近呆着了,我本就是退休的人,現在,我得繼續回我的山林,了卻殘生。”
顫顫巍巍的站起,牽着唐牛的手,一起踏上遠離四方城的路上......